余生短短几十年,过去的很快,这一次,是木臻先走的,沈书南曾经说过,“哥,我就是这么小气,想你看这世间的最后一眼是我。”
第一眼不是他,最后一眼一定是他。
木臻如他所愿。
木臻看着命书连接的无数小世界,他在找那个人,找过一个个小世界,都没有身影。
小一怂唧唧出声,“神君,我们该走了。”怎么回事,一个没注意神君的情魄又弱了下来。
木臻闭了闭眼睛,他神力衰退,也不会找不到一个人,一定有原因。
“走吧。”
热,很热,呼吸中带着灼热的气息,眼皮被粘在一起睁不开,意识恍若沉寂在无间深渊。
小一的声音恍惚传来,【醒醒,神君,快醒醒!】
【要出事了,快醒醒啊,神君!】
焦急的声音传入木臻识海,木臻意识回归,猛的睁开眼睛。
小一喜极而泣,【神君,您终于醒过来了!】
木臻暂时没空搭理小一,下腹燃起剧烈的火焰好像要将他的理智烧灭,古色生香的房间中香炉寥寥起烟,清淡的香味涌入鼻腔,更带来几分强烈的感觉。
理智似乎在崩塌。
一双手摸过他的胸口,柔软细嫩的手隔着衣服也让木臻心生不喜,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他猛的抓住那双手。
用力!
咔吧一声,木臻迷蒙中听到一声惨叫!
粉色的纱帐中,长相俊美的男子闭着眼睛,他身上的衣物昂贵,胸口的蟒纹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哪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势,手腕被折断的玉珠不甘的托着青紫的手腕,咬着嘴唇不敢尖叫出声,要是把外面的人引进来,主子的谋算就要成空了。
墙壁里传出声响,玉珠抑制住疼痛,将骨头复原,想要再次靠近,下一刻,她直接被扔了出去,撞在墙上,后脑狠狠着地。
墙壁里面传来的动静很轻,但急躁起来。
玉珠艰难爬起来,转动角落的摆件,机关启动,露出墙后的密室,做完这些,她再也没有力气,“主子……”
密室内快步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她’长发披在身后,轻薄柔软的衣料显露出单薄的身躯,脸上戴着轻纱,露出的眉目如画,婉约动人,一眼万年。
她扶起玉珠,神色凝重的摸了摸她的脉,松了口气,“没事,只是简单的撞伤而已。”
她们声音很小,玉珠艰难抓住手边的布料,“我靠近不了他,怎么办?六皇子生性多疑暴戾,不假戏真做他不会相信的。”
华仪开口,声音比寻常女子低一些,“我去。”
玉珠瞪大眼睛,“这怎么可以,不行!”
华仪神情平静到不可思议,“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玉珠慌乱到极致,“不行,不行,你跟我不一样,绝对不行!”
华仪轻柔的抚过玉珠脖颈间的发丝,用力一按,玉珠倏然晕了过去,华仪力气很大,托起玉珠把她放入密室。
为了防止她半途醒来,还给她灌了迷药,将所有的痕迹清除干净,她一步步靠近床边。
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不安稳,华仪扫了眼香炉,轻灵香加上助兴的药,三头牛都别想逃过,更别说一个人。
玉珠身体弱,她不一样,她不怕疼,不怕死。
只是从前她见到六皇子的时候,厌恶直触心头,这次却蓦然冒出几分,六皇子长得真不错。
华仪克制着心头的感觉,伸出纤长的手指触碰床上人的胸口。
木臻把人扔出去后,就快速查看身体的记忆。
原主身份高贵,是景朝六皇子,当朝皇后的儿子,至于他为什么不是太子。
当然是还没有立太子,传闻,如今的皇帝年轻的时候就是太子,是通过夺位得到皇位的,他当了皇帝之后,害怕自己立的太子走他当年的路。
于是坚决不立太子,如今他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依旧没有想过立太子,高坐庙堂,冷眼看所有的儿子斗的头破血流。
原主的身份高,外家也有权有势,可以说是夺位的有力人选,平日对其他皇子十分看不上眼,十分嚣张。
【小一,原主想要什么?】
小一:【神君,这个小世界的世界线很清晰,男主是韬光养晦的三皇子,他走的忍辱负重路线,女主是他身边的婢女,跟他一起长大,他当上皇帝前夕女主被觊觎皇后之位的人害死了。】
【男主花了很长时间为她报了仇,然后,勤政爱民孤独终老,他在位二十年,是活生生被累死的。】
木臻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对三皇子也没有多大的印象,似乎只有沉默寡言这个特点,不像原主一直很嚣张。
小一继续:【原主自不量力去谋反,不止外家,皇后也被赐死,他深觉皇家水太深,自愿把身体让出来,想您救下他母后和外祖一家。】
原主真是平时很嚣张,关键时候很懦弱,最后死的时候也是他母后为他死的,他自己被圈禁到老。
小一说完任务,木臻意识回归到身体里,【神君,这个时间点是原主喝醉睡了一个青楼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原主谋反时期的智囊,不过原主没相信人家。】
所以它才着急唤醒神君,神君昏迷被人得逞怎么办?
这时候,一双手又试图去脱他的衣服,木臻皱眉,他抓住那双手,比起刚才让他起鸡皮疙瘩的细嫩柔软,这双手骨节分明,带着微凉的感觉。
擦过他脖颈的时候,木臻被热度烧的发昏的脑子凉了些许,让他发出慰叹,木臻迷蒙睁开眼,看到了满眼的白色和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眸。
眼睛的主人没注意到他睁开了眼睛,还在严肃的试图靠近他。
木臻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华仪很懵,刚才不是这样的啊,玉珠不是一靠近被打断手扔出去了吗?
在他这里怎么是这个操作?他还在思考被打的时候要不要反抗呢?
华仪缩了缩脖子,心里忽然有点害怕,咬着牙,她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