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吓人呀。
下一轮榜单,可就能成定局了。
眼瞅着郡主,就能打败武安侯了!
其他藩王世子们,也紧盯着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单呢。
还多亏有皇家狩猎,朝堂都懒得监督他们干农活。
还鼓励他们参与皇家狩猎,一起同乐。
可他们又不傻。
还参加皇家狩猎呢,以他们藩王世子的身份,那是能握着弓箭?
定然得被人当靶子射死!
却听闻郡主竟然参加了,也不意外。
郡主能和他们一样,是当靶子的?
也好在郡主下场皇家狩猎,他们能给她下注呀。
朝堂让他们参与,他们总得有些存在感。
给其他将军们下注,指不定被扣上勾结将门的罪名。
那些朝堂大臣的心眼子,坏着呢,他们才不上当。
只好全给郡主投了!
都是藩王之子,哪能不了解郡主的武力?
投郡主,保管能赢!
“可,我们居然这么有财力吗?竟然还能把郡主投到,马上就第一了呀!”
曲阜郡王世子还很困惑,看向侍卫问:“你不会把本世子带来皇城的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了吧?”
说着,自己就否认了:“也不能够,就是全投,本世子那点三瓜两枣,哪里够郡主看?”
他来皇城是来当质子的,吃喝住行都可以赖着朝堂呢。
父王不就是因为这个,一收到皇城对藩王们的急诏,催促他赶紧上路。
早一天来皇城,还能多花一天朝堂的钱呢。
那他哪还会带多少钱,本来曲阜郡就穷。
想带上家财万贯,那也没有呀。
“可郡主下一轮,绝大可能是能超过武安侯,位居榜首!”
“那皇城的那些勋贵们,肯定也给郡主投了大把银子。”
“哎呀,连皇城这些人都和我们藩王世子们一样,敬畏郡主的武力呀。”
不愧是郡主呢。
皇城勋贵们整日大骂定南王府,对郡主却是抱着敬佩的眼光。
曲阜郡王世子不禁赞叹, 也能明白,郡主在浮光寺可是踩着遍地鲜血呢,还挖出了遍地尸骸。
郡主手握兵器何等凶残模样,朝堂的人岂还看不清楚?
那武安侯在战场上是以能征善战,战无不胜扬名。
可郡主哎,都不用上战场,还是残暴不仁扬名呢。
两者相比,得投郡主呀!
皇城的人,还是蛮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曲阜郡王世子忍不住再夸赞他们,还抓紧给其他世子们吱一声。
大家既然都给郡主投了,此次就该放下彼此恨不得对方倒霉的心态,握手言和,都向着郡主能赢。
郡主也是藩王之女呢,她要是能赢了皇城这些人,他们的脸上也有光呢。
可那些比不过郡主排名的老将军们,大张旗鼓扬名,要逮着郡主打。
他们总得帮着郡主防备些,怎么说都给郡主投了好些银子呢。
得给他们送去密信叮嘱。
“这位曲阜郡王世子吧,本世子有时候还有点佩服他。”
收到明目张胆的密信,宁安郡王世子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说是密信吧,包裹得可是严实了,说不是吧,他让兵部的官兵层层递到每一位藩王世子的手上。
瞧这不知道被打开了多少遍的密信,他还能说什么?
宁安郡王都想笑几声,看着这封密信,更是不得不佩服。
“他胡乱分析一通,觉得皇城勋竟然是审时度势,都还敬佩上郡主,才下注。”
“就是不能想到,其实他们只是诡计多端,巴不得郡主和武安侯打起来。”
“可他吧,没有这个脑子分析出这一点,还是能精准跳到最后一步。”
“我们要联手,帮着郡主防备皇城勋贵们的算计,让郡主能心无旁骛拿第一。”
这不就和他不谋而合了?
平夷郡王世子能肯定其他人,也是这般打算,唯有曲阜郡王世子想得不够深。
要包容他,以他的脑子,能和他们做出同样的决策,这得多么艰难?
“本世子就猜到郡主定然会下场,稍稍意外的是,皇城的勋贵们竟然放弃挣扎。”
“眼看不管怎么投,郡主还是能在第二,不如将计就计,直接抬她上第一好了。”
“那些不服气的将军们,岂不是都要围着郡主打了?”
平夷郡王世子还有些敬佩:“皇家狩猎,何等盛大的场面啊,连帝王都在。”
“竟然有勋贵大族,敢在皇家狩猎耍阴谋诡计。”
“无论是郡主死在哪位将军的手上,或是郡主的箭,插在哪位将军的脖子上,尤其是武安侯。”
“那定南王府,可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这般说,此次出手的勋贵大族,不简单呢,连皇上在场都无所顾忌。
那有些棘手呀。
平夷郡王世子忽然忧虑,唤来侍卫:“给郡主传道密信,我们这些世子不太中用。”
“她的后背,靠我们是靠不住的,她得自己多提防。”
“再让郡主派点人,保护我们呗,总感觉我们也很危险。”
“可在皇城,离了郡主,我们还能靠谁?”
“.......”
侍卫静默,见世子还真如此写密信,忍不住怀疑。
郡主可是惦记着打死世子他们呢,还会派人保护世子?
可偷偷溜出别院,悄咪咪到郡主府,就见一群黑衣人同他一样围过去。
一瞧,皆是奉各家世子的密令,来给郡主送密信。
看着彼此眼中的困惑,明白大家的密信,是一样的。
都是来求郡主保护。
“什么嘛!”
“他们还能不能行!”
“大晚上给郡主送密信,竟然让郡主保护他们?”
“好大的脸呢!”
虞黛映听着落枝的气骂,却是饶有兴趣地翻看着送来的密信,字迹用词皆不同,可话里话外之意,竟然出奇的一致。
哦,少了曲阜郡王世子和弘农郡王世子,还有宛丘郡王世子。
唯有他们三人没送来密信。
“曲阜郡王世子不送,本郡主能理解,他想不到这一点。”
“另外两位能理解,他们在皇城都有靠山,无须多此一举送密信,惹人注意。”
“可这平夷郡王世子姬弋,他竟然也给本郡主送密信?”
他来皇城,不是一直致力于瞎捣鼓?
哦,他大概是没钱了。
虞黛映忍俊不禁,还有点小惋惜,他不瞎捣鼓了,她上哪追着他看热闹呢。
“那郡主,咱们保护他们吗?”
落枝可不愿意,这些藩王世子们,谁没背地里骂过郡主?
不要以为这次给郡主下注,就不会骂郡主了。
小样,她了解着呢!
“那就不保护了。”
虞黛映忽然眨眼轻笑,唤来侍卫:“把这些密信,给皇长孙殿下送去。”
他们可都住在朝堂安排的别院,能有什么密信可言,兵部尚书和朝堂重臣,必然一清二楚。
那不如给皇长孙殿下送去,殿下还没下注的吧。
看到这些信,殿下就知道该如何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