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白恒安这样性格乖僻,行为常常游走在规则边缘的家伙,花如旧确实见的很少。
不过小乞丐并没说任何关于对方容貌的事情,而是一脸气愤。
以白恒安的容貌与小乞丐诺亚的性格,这一点有些不符合。
“难道他为自己做了伪装?”
花如旧猜测着。
“长相如此明艳的人日常生活起来肯定相当麻烦,他一定多少会点扮丑的技能。”
“花如旧,花如旧,你在想什么?”
小乞丐骂完之后,看见精神有些不集中的花如旧有些无奈的高声喊道。
他常常会因为某些事情就突然陷入思考,这点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甚至被一些人当做了侦探的通病。
被小乞丐叫了几声,花如旧回过了神,继续询问道。
“他是去的老铺头那?”
“是啊!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是赏金极高的通缉犯?那我将他举报了能不能得到一笔赏金。”
小乞丐诺亚好奇的问,眼神中有微微的光。
“不是,不过是个很危险的人……”
花如旧简单与小乞丐说了一遍奥迪克村长的事,当然他将奥迪克村长的名字改为了我有个朋友,并没有暴露奥迪克村长的丑事。
听完花如旧的讲述,小乞丐被吓的咽了口唾沫。
“我居然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人,而且还活了下来,天啊!我将这事说给我那些兄弟们听,他们都不一定会信。”
“他们肯定不信,因为你一定会在话语中增添很多水分,说不定侥幸活下来,到你嘴里就成了你利用智慧活下来,他无可奈何。”
花如旧将手伸向小乞丐蓬松的头发,似乎想要摸一摸。
小乞丐诺亚躲开他的手臂,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大义凛然的说
“没有吹牛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您见过哪位黑道大佬满口实诚话的?”
“这些你最好不要去吹牛,那家伙性格很怪,说不定就会因为这事随手杀了你。”
花如旧收回手郑重的提醒道。
“比你的性格还要怪?听你的话对方很像一位杀人魔啊!”
“一个很懂得玩弄规矩的杀人魔。”
“那你为什么不杀死他?”
“他现在还不是罪犯,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你是侦探又不是那些捕快,杀人还还需要证据。”
“你不懂。”
“好吧!”
……
另一边,白恒安没有急着去酒馆找老恩克。
而是先找到了一间中等水平的客栈,交钱住了进去。
这里并不需要通关文牒等证明身份的文件,价格当然也并不便宜。
老板是一位肥头大耳的胖子,笑容和善甚至有些谄媚。
他对每一位客栈客人都是如此,一看就是见过各种奇人怪事,三教九流的。
他身边那个伙计就完全无法跟他比,对那些看起来十分阔绰的家伙极为谄媚,对其余看起来不怎么有钱的只是颇为礼貌,有些甚至会流露出些许鄙夷。
白恒安无疑就是被对方冷落的家伙,他穿的一身怎么都称不上好,最多也就只能算洁净。
而且款式一看就不是当地的风格,与当地人身上的衣服相比十分显眼。
小伙计十分有职业操守的将白恒安引入自己的房间之中,例行询问需不需要饭菜等等。
他对白恒安虽然说不上谄媚,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毕竟是外地人,多少也应该有些盘缠。
白恒安随意打发了对方,将蓝宝石摘下放到了房间的床上,而自己则钻入了林雨晨的肚子中。
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为自己租一间客栈,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将蓝宝石藏起来钻进去。
但白恒安并没有这么做,朴素的人类的生活习惯让他不怎么想要露宿街头,而是给自己在当地找了个安歇之地。
回到地下密室,白恒安为自己做了些饭菜,吃完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动物们对此早已习惯,现在它们只希盼着什么时候能出去逛逛。
这里新来的宠物烈风鹰显然十分高傲,只是与这里的原住民认识了一下,就不再理睬。
成功晋升第八级的虎猫似乎觉得自己又行了,对其余四位原住民发出了野兽的挑衅。
毫无疑问,他又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现在正在被话唠黄鼠狼教育,一脸的生无可恋。
第二天白恒安离开客栈,找到了那家酒馆,才发现它并没开门。
经过打听,白恒安才知道这种地方的开门时间一般都在中午,白恒安起的有些早了。
不过没关系,白恒安随意找了个地方,埋起了蓝宝石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直到中午三四点钟,白恒安才缓缓醒来。
这时的酒馆已经坐满了没事就喝两杯的酒鬼。
身体灵活的穿过人群,白恒安来到了酒保那里点了一杯便宜的酒水泡蓝宝石问道。
“我找老恩克,老捕头介绍的。”
酒保擦着杯子,看着白恒安这有些奇怪的动作开口。
“他就在里面,一号棋牌室。”
“好的。”
白恒安拿起酒杯说着便要离开。
“嘿,伙计,在酒杯里泡宝石会变的更好喝吗?”
一位碰巧看到白恒安这位陌生人的奇怪动作的酒客忍不住询问。
白恒安故作惊讶。
“你们不知道吗?这是一个新的喝酒方式,从京都那边传过来的。”
酒保,酒客都有些狐疑。
“我都喝了一辈子酒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讲究。”
一位有些醉醺醺的酒客开口反驳,语气很不客气。
白恒安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语气,颇有兴趣的走了过去,将那杯酒举起,如一位乐子人般说道。
“这就是老兄你孤陋寡闻了不是,看这边。”
白恒安指着那杯麦芽啤酒。
众人立刻将视线挪了过来。
就连一些本对此没什么兴趣的客人也同样如此。
就在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酒杯之时,白恒安在脑海中对林雨晨道。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喝了。”
“无聊。”
林雨晨咕哝了一句,但并没非要白恒安尴尬的意思,自顾自喝了起来。
它不会承认的是,对此它也很有兴趣。
就这样,在在场的众位酒鬼们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杯中酒水一点点下降,最终消失无踪,只剩下一枚被酒水渗透的晶莹剔透的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