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走后,铁牛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
“你特么干啥?来神儿了?”(东北跳大神的意思。”
李木生正拿着刀削着苹果皮,被铁牛吓的一个激灵,差点儿没把手也削了。
“我去趟银行,办理个挂失。你等我一会儿!”铁牛嗷嗷往外跑去。
李木生削了一半的的苹果顺着铁牛撇了过去。
“咣当!”
红旗路这条街还是比较繁华的,医院对面就有一家银行,陈兵想着把车开过去,省的再回来取。可是到银行的路边,还没把车停好,就看见一个人影嗖的一下从车前方穿了过去。
“我去!这人是不是要去抢银行啊?这么着急。”陈兵把车停好,看着向着银行跑去的人影,一时没认出来。
“我怎么看着眼熟呢!”白兰花感觉那人像铁牛,毕竟那么大的体格子很少见,可是带着帽子,系着围巾,根本看不见长什么样。
“赶紧走,把老三的钱取出来点儿!不花白不花,他有都是钱。”陈兵拉着白兰花急忙向着银行走去。
“这样不好吧!毕竟咱们也不缺钱,你要是不够花,我这些年也攒了点儿!”白兰花总觉得花别人的钱不舒服。
“你的钱留着买嫁妆吧!我的好三哥呀!我来了!”陈兵可算逮到大冤种,打算好好霍霍铁牛。
可是当陈兵和白兰花进门之后就愣住了。
“美女,麻烦你给俺办个挂失,我存折让狗叼走了。”
陈兵慢慢的走到了铁牛身后。
“先生,请您去休息区稍等,办理业务需要排队,或者去旁边也可以办理。”银行业务员很有礼貌的看着铁牛身后的陈兵说道。
“没事儿!我就在这等着,我看看让狗叼走的存折怎么办理回来的。”陈兵的语气有些低沉,让坐在椅子上的铁牛一个激灵。
铁牛慢慢的转过头,当看见陈兵那张呲牙咧嘴的狗脸之后,他也呲个大嘴。
“我的弟弟!”
“我的哥哥!你这是来干啥来了?”陈兵忍住暴走的冲动,也呲牙问道。
“我寻思过来看看!”
“那你先看看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儿没跟大哥说,我先回去一趟。”陈兵转头又看向白兰花问道:“媳妇,屁股还疼吗?”
白兰花瞪了陈兵一眼没搭理他。
“弟弟是不是来取钱的?先给你取,我不着急。”然后看向柜台的工作人员。
“美女先给我弟弟取钱,我不着急。”然后铁牛起身,再然后,铁牛咬着牙,看着陈兵把他存折里的钱取出来一大半儿!
“唉!五万是找穆枫帮忙的钱,十万是给那边人的好处费,这一路的费用就算我自掏腰包吧!”陈兵吧哒嘴。摇了摇头,表示这钱没有一分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铁牛拿着那褶皱的存折,虽说他对钱不太感兴趣,可是去了几次按摩院,他才发现,钱真是个好东西。钱到位,啥姿势都能完成。
“小兵子,算你狠,坑了大哥一台车,现在又坑你三哥打野鸡的钱!哼!我不跟你好了。”铁牛流着泪回去的。
“哈哈哈!得劲儿!”
陈兵心情大好,居然带着白兰花回梦幻扑腾了一番。
“你精力是真旺盛!”白兰花娇滴滴面容,看的陈兵邪火升腾。
“妈的,今天不去省城了!”随后告诉楼下服务生们,二楼今天不营业。然后抱着白兰花回到了休息室。
“还得是我哥,早晚死娘们儿身上。”随后也告诉服务生,晚上六点再来上班,然后骑着他的二八大杠也回了出租屋。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陈兵脸色蜡黄的走出了休息室,扶着墙去的卫生间。
“五哥!”
“五哥好!”闲着没事儿的服务生挨着个的打招呼。
“好!都好!”陈兵感觉双腿像面条一样。
“为了老陈家的香火传承,我拼了,到时候见到老爹,肯定会补偿我的吧!”陈兵嘟囔着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想起了大舅给他拿了不少山货,里面有一根儿好东西。让他哥俩偷偷吃的,现在才想起来,也不知道唐丽丽把那些东西都放哪了。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早补一下该多好。”陈兵实在是无力再战,商量了一下,二人准备启程去省城。
路上,开车的自然是白兰花,陈兵像死狗一样躺在副驾。
“老公!一会儿去穆家,他们真的能帮你吗?”白兰花忧心忡忡,她知道穆家在省城绝对算得上是庞然大物,陈兵一个没有靠山的山野小子。穆家可能会帮他的忙吗?
“今天先找穆向男,探探口风。明天再定。”陈兵肯定不会冒昧的直接去找穆枫,虽然帮了他几次,保不齐是人家的缓兵之计呢!
“也好!你心里得有点数,我不了解穆家家主是什么样的人,帮不上你什么忙。”白兰花感到非常无力,她不想在陈兵身边当个花瓶。
“媳妇,你能看见刹车和油门儿吗?”
“看那个干什么?谁开车要低头看着刹车开呀?”
“哦!我就寻思问你能不能看见。”陈兵扭头看着白兰花,心里想着。好像是看不见。
白兰花还纳闷儿!好好的看油门干什么,不过她还是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然后…!
“你怎么这么讨厌!”白兰花满脸通红,她确实看不见。因为太大了,她要不是努力往后靠着点,都顶在方向盘上了。
“嘿嘿嘿…!”
二人一路打情骂俏的,时间也很快过去。到了省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按照陈兵的指挥,白兰花把车停到了路边,旁边有个电话亭。陈兵下车想要给穆向男打个电话。结果,电话被占用着。陈兵只好站在一旁等待。
“哎…对…对,那可太好了,嗯!行!我上次就是随口问问,你还真当回事儿了。那小伙子长的不错,就是可惜了,听说还得找只驴踢一脚能好。对…!我就寻思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要不可白瞎那孩子了。行…!那没别的事儿了。
“咣当!”电话挂断。
“老板多少钱?”
“扔两毛得了,老来这打电话,那几分就不要了。”老板也很敞亮。
“那谢啦!”中年人给了钱,转身就要离开。
“哎…!小伙子!真的是你?咱们可真有缘呐!”中年男人拍了陈兵胳膊一下。
陈兵记忆力也非常好,看见男人也想起来是谁了。
“大哥你好,上次不好意思!”陈兵想到之前对男人出言不逊,很是不好意思。
“嗨!那算啥事儿!你这是要打电话?那你先打,我等会儿,一会咱哥俩好好聊聊。”中年男人非常热情。
“好,那你等我一下。”陈兵答应一声,过去拨了穆向男给他留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拨了三遍也没人接听,估计那二世主又出去浪了。
“算了,没人接听!”陈兵准备先找个宾馆住下,明天再说。
“怎么了小兄弟?没打通吗?”男人还是那么热情。
“嗯!没人接。”
“那正好,咱哥俩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少整点儿怎么样?”
陈兵想到,反正也不开车,正好也无聊,于是答应下来。
“走吧!我先找个宾馆,把我媳妇安顿一下。”
一听陈兵有媳妇,男人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陈兵。
“怎么了大哥?”
“小兄弟咋这么想不开呢?这么早就娶媳妇?”
“不早了吧?过完年正好二十了。”(东北一般都不算周岁的。)
“我要长成你这样,我这辈子不带娶媳妇的,可惜了。”中年男人没想到陈兵这么帅气的男孩,为什么会急着娶媳妇。
俩人上了陈兵的车。
“大哥,这是我媳妇。兰花,这位大哥我们之前见过,挺有缘的又见面了,一会儿你先去宾馆休息,我跟大哥坐一会儿!”陈兵给两人相互的介绍了一下。
“咕噜!”中年男人使劲的咽着口水。他倒不是起了色心,而是白兰花实在是太迷人了。本就精致的五官,再配上那么大的两个…!很难不让男人着迷。
“您好!我是陈兵的媳妇,叫我兰花就好。白兰花礼貌的转身跟着后排座位的男人打着招呼。
“啊!弟妹好!”男人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白兰花的手,然后闪电般的松开了,男人自控能力很强,他怕在陈兵夫妇面前露怯,于是很知趣的没有抓住白兰花的手不放。不过那一霎那的触碰,男人也像是过了电一般难受,柔若无骨,冰凉丝滑。
“早点儿结婚好,好啊!”男人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陈兵回头问道。
“啊!我是说你们两个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啊!”男人感觉比喻的还是不够形象,想要再找点儿词语形容一下。
“大哥知道附近哪里有好一点的宾馆吗?”
“啊!前面红绿灯直行,那边有一家,环境挺不错的,我之前总去那。后来…!”男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表示去那里就挺好。
没多远就开到了男人说的宾馆,江省宾馆。几人下了车办理了入住。
从下车开始,男人的鼻子就开始流血。说真话,他这辈子只在大俄见过这么丰满的女人,从未在自己国家见到过。今天是第一次,那屁股扭的,差点儿没把大哥腰子憋爆了。
办理完入住手续,白兰花就跟着服务员上楼休息去了,陈兵二人在附近找了一个串儿店坐了下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柯忠良,你叫我良哥就行。你怎么称呼?”男人还是那么热情。很是自来熟。
“我叫陈兵,你叫我小兵就好。”陈兵落落大方的跟柯忠良交谈了起来。
二人开始还相互的有所保留,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等到六七瓶大绿棒子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陈兵得知,柯忠良是老家在江省的另一个县城燕市。但是基本一年回一次家,就是春节的时候,平时就在大俄和江省两地来回跑。具体做什么的也没说,陈兵也没好意思直接问。
“不是我跟你吹,你要是有时间到大俄,你看哥怎么安排就完事儿了,不说横着走,但也没人敢惹咱们。”
(唉…!不是我自黑,东北人就有这么一部分,喝多了之后,都敢大闹天宫。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很明显,柯忠良就是这一类的,不过人很热情,也很实在,就是喝多了话就多,话多了,保不齐说出点儿什么!
“良哥!你认识大俄的安格尔吗?”陈兵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偷偷的打量着柯忠良的表情。
果然,听到陈兵问起安格尔,柯忠良表情僵硬了一下。
“听说过,但是不熟。”本就七分醉意的柯忠良像是喝了醒酒汤一样,说起话来舌头也不长了。
“那就算了吧!我就是随便问问。”陈兵虽是这么回答,但是他敢肯定,柯忠良绝对认识安格尔,而且应该挺熟悉的。
柯忠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兵。
“小兵,看你年纪不大!家里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知道安格尔这个人?”
“没事儿!就是随口问问,家里开了几个歌舞厅,听经常去我那的顾客说起过这个人,听说在大俄挺好使的。”陈兵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让柯忠良放下些许的戒心。
“你的那个顾客是干什么的?”柯忠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具体的不太清楚,听别人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快穷死了,去了大俄几年混起来了,就是因为认识安格尔。”
柯忠良再套陈兵的话,陈兵又何尝不是在给他挖坑。
“那你顾客叫什么你总知道吧?”
“好像叫什么李虎吧!”陈兵把老大的名字说了出来,目的是想看看柯忠良对老大是敌是友。
“啊?操!小虎啊!早说啊!我俩铁哥们儿!”柯忠良大咧咧的说道,完事儿还喝了一大口酒。
陈兵拿不准这话是真是假,只能站在第三方,当个八婆一样。
“听说他最近跟安格尔闹掰了,好像是私吞了人家的货,没给钱。”陈兵说完也喝了口酒,但是用余光关注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兄弟!咱俩这么玩儿!是不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柯忠良放下酒瓶,一脸认真的看着陈兵。
“呵呵!是挺没意思的!”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这得看你实在不实在了!”陈兵也表情严肃的看着柯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