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山一脸神秘地凑近富大龙,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啊,富大龙!我看到你哥哥啦!而且,他可没有死呢!不过嘛……嘿嘿,如果你们不愿意帮我带货,那就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他到底在哪儿。”
富大龙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瞬间愣住了。几秒钟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双眼瞪得浑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发疯似的一把揪住了张成山的衣领。“他在哪里?你要是敢不告诉我,老子今天跟你没完没了!快点儿给我说出来!”富大龙怒吼道,那模样仿佛要将张成山生吞活剥了一般。
然而面对富大龙如此激烈的反应,张成山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之中。
就在这时,张成山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邢峰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个不讲信用的混蛋!”站在一旁的邢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哼,跟你这种货色还有什么信用可言!”说着,他还伸出手指着富大龙的鼻子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富大龙,你这一辈子都别妄想再见到你哥哥了。”
话音未落,只见富大龙怒不可遏地迅速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然后狠狠地朝着张成山抽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皮带结结实实地抽打在了张成山的身上。张成山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说我就剥了你的皮,我哥在哪?”张成山躲避,最后逃脱。
邢峰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两名弟子——刘冲和董杰,沉声道:“你们二人速速去跟踪那张成山,一旦寻得合适时机,便将其一举拿下!切不可打草惊蛇。”刘冲和董杰对视一眼后,齐声应道:“遵命!师傅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言罢,两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另一边的富大龙正一脸愁容地坐在地上,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那根崭新的皮带,恼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就在这时,邢峰迈步走了过来,轻声劝慰道:“大哥尚在人世,实乃天大的喜事。依我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先告知辰东此事,也好让他多加留意。况且,那刁振飚定然知晓其中内情,毕竟辰东可是你大哥的亲生儿子啊。”
富大龙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麦辰东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富大龙急切地说道:“辰东啊,方才张成山透露你父亲其实并未离世,想来这些年他一直处于失踪状态。而且,此事恐怕与刁振飚有所关联。”
电话那头的麦辰东听闻此言,声音瞬间激动起来:“我爸还活着?这……这竟然是真的吗?叔,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富大龙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唉,那张成山口风甚紧,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都不肯吐露半字。依我推测,幕后之人怕是不想让你知晓真相。所以,你平日里务必多加小心,若察觉有任何异常情况,切记立刻赶来寻我。”
辰东赶忙应道:“好的,叔,我明白了。您也要多保重自己!”
邢峰一把从富大龙手中夺过手机,迫不及待地问道:“辰东,快跟我说一下,你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啊?”
电话那头传来辰东略显焦急的声音:“刁振彪已经安排我跟董学民取得联系了。但是你们这边动作这么大,直接把董学民给抓了,他肯定会有所警觉的!自从柳刚被抓捕归案之后,这家伙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现在连程琪都落网了,他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整天提心吊胆的,既害怕被咱们抓到,又不敢轻易逃跑。”
邢峰皱起眉头追问道:“这是为何?按道理来说,他要是真有问题,早就应该想办法潜逃才对呀。”
辰东回答道:“我之前也这样问过他,据他透露,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弄到手。具体是什么,他却守口如瓶不肯多说。”
邢峰面色凝重地嘱咐道:“那你可得小心谨慎一些,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提防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辰东应了一声表示知晓后,便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邢峰和富大龙马不停蹄地驾车赶到了服装厂门口。只见保安室内,志军正气定神闲地牢牢控制住了董学民。
董学民今年三十五岁,其个头处于中等水平,然而那身材却是异常的魁梧壮实,犹如一座小山般敦实有力。自他踏入富氏企业以来,时光匆匆已过去不少年头。这些年来,他凭借着自身出色的工作表现和忠厚踏实的为人,深得富大龙的信任与器重。正因如此,他后来被调任至服装厂,并荣升为队长一职。
在平日的工作当中,众人对于董学民的印象无不是工作勤恳、任劳任怨。无论是面对繁重琐碎的任务,还是遭遇棘手复杂的难题,他总是默默地埋头苦干,从不抱怨半句,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和耐心。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大家眼中向来老实本分的人,如今居然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此刻,站在一旁的富大龙紧盯着眼前这一幕,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只见他眉头紧皱,嘴唇紧闭,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突然,他忍不住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董学民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富大龙那锐利如刀的目光。他战战兢兢地开始交代事情的经过:“富总……我……我被人收买了!他们逼我这么做的,我实在没办法啊!如果我不干,他们就要威胁对我的家人动手!所以……所以我才……”说到这里,董学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起来,似乎想起了那些可怕的威胁画面。
紧接着,他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的,猛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水是我放的,我承认!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富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高龄的老母亲需要照顾,妻子又身患重病无法工作。虽然您一直以来都非常关照我们一家,多次给予经济上的补贴,可是那些钱根本就不够用啊!我实在不忍心再继续麻烦您了,所以才一时糊涂做出这种错事。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公司,可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呀!富总,求求您看在我多年为公司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说着说着,董学民已是声泪俱下,那模样看上去无比凄惨可怜。
富大龙听着董学民这番苦苦哀求的话语,心中不由得一软。毕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深知董学民并非那种品性恶劣之人。而且考虑到董学民家中确实困难重重,如果此时将他送交警方处理,恐怕他家老小今后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加艰难。想到此处,富大龙缓缓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决定不报警追究此事。
邢峰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大吼道:“这刁振彪简直就是个畜生!”他转过头来,对着董学民郑重其事地说道:“犯了错就得承担后果,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警察追查下来,你必须对你所做过的一切负责到底!不过嘛……如果你能戴罪立功,倒还有一线生机。”说着,邢峰小心翼翼地凑近董学民的耳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如果做得好,或许就能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
董学民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只要能将功补过,我保证全力以赴!请您尽管吩咐吧!”
邢峰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那个老大最近还给你安排了其他什么任务吗?”
董学民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道:“他让我去一家家纺厂搞破坏,把水放掉。因为我以前在家纺厂里工作过一年多,所以对里面的情况比较熟悉。”
邢峰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教训起董学民:“你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这可是违法犯罪行为!”
这时,一旁的富大龙突然插话问道:“那张成山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董学民听后,眼神有些躲闪,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邢峰见状,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紧紧盯着董学民,再次追问道:“快说实话!张成山究竟参没参与?”
在邢峰凌厉的目光和严厉的质问下,董学民终于扛不住压力,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张成山牵的线。”
邢峰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然后拍了拍董学民的肩膀,认真地教导道:“既然如此,你要想办法收集到相关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揭露他们的罪行,同时也是你将功赎罪的关键所在。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董学民犹豫再三之后,终于拨通了张成山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邢峰熟悉的声音:“喂,董老弟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董学民心虚地说道:“山哥,我……我不想干了。”张成山心里一沉,问道:“咋回事儿啊?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了?那老大那边你打算咋办?”董学民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才打电话问问您呐。”
此时,远在另一头的张成山得知董学民有撂挑子的想法,顿时火冒三丈,对着电话恶狠狠地威胁道:“董学民,你小子可别忘了,要是让老大知道你想临阵脱逃,非活剥了你的皮不可!你给我记住了,把这话烂到肚子里,一旦上了我们这条船,这辈子都别妄想能下去!”董学民被吓得冷汗直流,听完这番话后更是懊悔万分,早知道就不该掺和进这摊浑水之中。
挂掉与张成山那通让人心情沉重的电话之后,董学民心急如焚,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依照邢峰之前给出的指示行动起来。只见他迅速解锁手机屏幕,点开微信应用程序,瞪大眼睛开始仔仔细细地搜索着可能存在的相关证据。每一条聊天记录、每一张图片、每一段语音都不放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线索。
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查找,董学民终于将所有重要证据一一筛选出来。接着,他又有条不紊地对这些证据进行了详细分类和整理,使其条理清晰、易于查看。完成这一切后,董学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焦虑并未完全消散,因为他深知这些证据对于接下来的调查至关重要,必须尽快交到邢峰手中才行。
与此同时,邢峰正和富大龙正匆忙地往公司办公室赶去。车上,二人神色凝重,邢峰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应对当前棘手局面的策略方法。
“辰东说刁振飚到底在暗地里谋划些什么阴谋诡计啊?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今仍然杳无音讯,难道说他还真把希望寄托在了柳絮身上,指望她能帮自己找到吗?”邢峰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紧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转头看向身旁同样忧心忡忡的富大龙问道。
富大龙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答道:“唉,我也不清楚啊!但从现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来看,这件事情恐怕远远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容易解决。”说完,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愁云愈发浓重了。
当他们俩匆匆忙忙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柳絮和她那娇俏可爱的女儿富锦已经早早等候在此处许久了。只见柳絮安静地端坐在沙发之上,然而她的神色看上去却是极为不自然。那双美丽的眼眸不停地闪烁着,仿佛内心深处隐藏着某个重大的秘密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邢峰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头一紧,他目光紧紧盯着柳絮,焦急地追问道:“嫂子,您究竟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您要是再不告诉我们实话,恐怕会耽误很多事情呢。”
听到这话,柳絮像是被突然惊醒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没好气儿地回答道:“我不过就是在自己家里找找东西罢了,难道还需要向你详细汇报不成?这可是我的家事!”
面对柳絮如此强硬且抵触的态度,邢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目光如炬,表情异常严肃地警告柳絮说:“嫂子,请您务必明白现在的状况。如果您还是执意要继续隐瞒事情的真相,那么由此而引发的所有不良后果,都将只能由您自己一个人去承担了!到时候,可别后悔莫及啊。”
尽管邢峰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但柳絮依然不为所动,依旧嘴硬地百般抵赖着。她坚持声称自己只是在寻找公司的营业执照以及公章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然而,邢峰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这番说辞呢?他深知柳絮一定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内情没有吐露出来。于是,邢峰继续锲而不舍地盘问着,试图从柳絮口中撬出真正的答案。可惜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都是徒劳无功,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