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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雷斯利庄园】余烬常燃冰霜之影(五)

大厅内的气氛略有些沉闷。

所有人皆闭口不言,就连往日最暴躁易怒的俞天宇,此刻都如同瘪了的气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样让人窒息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终于有人无法忍受了。

“那个……”张青如试探性地开了口。

她是在睡梦中被突然叫醒的,此时也如庄红药一般,只在睡衣外披了一件简单的开衫。她相当不安地环顾四周,迟疑道:“他还会来吗?”

“来不来都一样了吧?”陈潇冷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漏风,看上去睡眠质量也不是很好:“现在的结果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周博远就是凶手,他现在正躲在钟楼里面,多半不知道呼叫的事——说不定就是在准备杀掉谁!”

“……”

左镇潮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

她总有种隐隐的违和感,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其来源于哪里。

到底是什么……?

她下意识往周围环视了一圈,视线转动着,从大厅中四散而坐的人群上掠过,然后在角落里的那只座钟上停下。

——是那个吗?

一种怪异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让她下意识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无声伫立的座钟。

漆黑的木制座钟在悄然运作,只发出细微的、富有节奏的机械声。

“咔哒”。

“咔哒”。

今天中午被酒液泼洒到的污渍,仍旧留存在座钟表面的木雕刻纹上。

那污渍很长,从外壳的顶部一直延续到最下方,刺目的暗色渗入木料的缝隙中,酒香却已经逐渐淡去。

乍一看……就像是一条飞溅的血痕。

脑海中产生这个念头的一瞬间,左镇潮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

“兄长。”

那是一道轻柔而细软,宛若清水般纯净的嗓音,显然属于某个年岁尚小的少女。

那声音如层层水波在左镇潮的耳侧荡开,好似来自一卷陈旧破损的录像带。

本该是足够美妙的嗓音,可它此时此刻出现在左镇潮的耳朵里,只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会贴着人耳朵响起来的,能是什么正常的好玩意儿!

可她的身体却像是突然被什么魇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只座钟,与上方那滩越发刺目狰狞的血迹。

“……兄长……”

像是纯澈的水中溶入了星星点点的墨迹一般,少女的声音染上了苦痛,夹杂着呜咽,与隐隐的愤恨与哀怨。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变得尖利而凄厉——

“温斗!!”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左镇潮猛地回过神,瞳孔皱缩,意识像是从云端突然掉回了身体。她极速地呼吸着,后背已然被冷汗彻底浸湿,心脏在胸腔内“咚咚咚”地疯狂鼓动。

是她的『灵视』……?

她抬起头,自己仍然站在刚刚那只座钟前,可此时那条酒液残留下的污渍却是如此平平无奇,远没有刚刚那样诡异。

不,不对……她没有从这只座钟上看到任何异常……

……对了,刚刚谁拍她的来着?

左镇潮侧过头,顺着自己肩膀上那只袖长白皙的手向上看去,发现背后站着的是玄先生。

男人还是漂亮得好似一幅油画,此刻他俊秀的眉眼却微蹙着,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在左镇潮的印象里,玄先生一直很安静,从不主动提出什么,也不参与什么话题,因而存在感很低。而由于他刚刚是从主馆二楼下来的,大家也默认就此排除了他的嫌疑。

不过这种时候,其余人都没意识到她的异常,反倒只有他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发现了。

“谢谢,我没事。”她朝他点了点头,再度回看了那只座钟一眼,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此刻正在讨论,究竟是否要去钟楼将周博远抓个正行。

“还犹豫什么?”俞天宇哑着声音开了口,他虽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暴躁,此刻却依旧有些不耐烦,“再不过去,他都要跑了!你们再不去,我就一个人过去!”

“他都活活把楚瑶给勒死了,还把陈潇打成那样,绝对是个危险分子!”张青如不赞同道,“犯不着刺激他,大家心里知道他是凶手,等到警察来了指正他不就好了吗?现在和他闹翻,万一打起来受伤了怎么办?!”

“你现在不跟他摊牌,不把他直接绑起来,他明天晚上就杀了你!”

“……”

左镇潮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插入了众人的对话中,似乎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去而复返。

秦子焕半支着脸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吵,没有半天要发表意见的意思。

叶泓清起初也始终一言不发地静坐着,指尖有节奏地轻点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并不打算打断他们的争论。

而在维持这个状态一段时间后,他突然转过头,看向了座钟。

凌晨零点三十分。

“不用再等了。”叶泓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去钟楼。”

*

这是左镇潮来到雷斯利庄园之后,第一回上到钟楼。

即使是在大部分文学作品中,她也很少看到庄园中会有这种建筑,那通常是一整座城镇的地标象征,但大概是这里远在深山,因此第一任主人自发建了它用于报时。

而里面的陈设也如她想象中一般,钟楼入口只有一扇从不上锁的木门,推开便是砖制的螺旋楼梯,古旧、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位于楼梯两侧的壁灯——好在那已经换成了电灯——内部隐约可见当年修建之时的精巧细致,每一块砖瓦都铺得整整齐齐,但边角处依然被风化与磨损,甚至生出了点点的青苔。

钟楼顶上空间有限,叶泓清让大部分人都在楼下守着唯一的出口,让包括左镇潮在内的几人上楼查看。

“这里常年潮湿,各位请小心不要滑倒。”温巧一边上楼一边对身后人提醒道。

脚下的楼梯略有些湿滑,若非左镇潮此时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保不准真要滑一跤。

「虽然有青苔,但这是不是有点太滑了?地面至于湿成这样吗?」

攀上底层的楼梯,墙壁上出现了巨大的窗洞,再往上就是机械室。这里面积不小,但遍布着复杂而庞大的机械结构,空气被混合的机油、金属与木材腐烂的气息搅浑,实在算不上多么开阔,甚至连站立两个人的位置都没有。

大约是担心出故障,机械室的墙壁上只安了一盏灯,此时却不知为何熄灭了, 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见金属结构的反光。但不管如何,这个地方绝不可能藏匿一个人,因此他们很快路过了那里。

踏上顶楼的那一刻,夜间高空的凉风便呼啸着迎面吹来,眼前骤然开阔。巨钟所在的顶层是四面开窗的,呈拱形开口,窗沿上停着几只不知何品种的鸟类,听见脚步声便立刻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中央悬挂着巨大的青铜钟,上面雕着各种繁复的图案,边上就是连接楼下机械结构的钟锤。巨钟表面的花纹依然清晰可见,窗台上也不见半点灰尘污渍,可见这里的维护工作做得还算不错。

秦子焕站在楼梯口,往里面张望了一圈:“也没人啊?周博远逃了吧?”

的确,顶楼足够开阔,一览无遗。左镇潮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人影。

“那怎么办?”庄红药问,“我们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找——”

她话音未落,就见叶泓清直奔那只巨大的座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来到了那高悬起的巨钟下方——

然后,抬起了头。

“果然。”他说,“就在这里。”

左镇潮愣了一下,立刻跑到钟下,也跟着向上看去——

距离她不过半米的位置,有一张惨白发绀的人脸!

“!”

左镇潮差点没后退一步,她猛地抬起头,顺着头部向上看去。

在那巨钟的内部,金属的内壁上,倒吊着一个人。

他的表情扭曲而狰狞,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眼睑爆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嘴唇大张,舌头直接伸了出来,就这么悬挂在外面。

若非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她压根不敢确认此人的身份。

——周博远。

他死了。

十分钟后。

“……检查完了。”

庄红药脱掉自己的手套,叹了口气,“我就知道随身带手套,迟早能用得上。”

尽管已经将发现尸体的事通知给了其他人,但叶泓清依旧不允许其他人上来,让温巧下去安抚了。

“什么情况?”

“和你们看见的一样,这次的尸体的情况远比楚瑶的清晰多了。”庄红药说,“是被勒死的,凶器毫无疑问就是他脖子上的麻绳,勒痕和深度完全对得上。钥匙……还是在他自己的口袋里,指甲内有血迹和人体组织,被杀害的时候进行过挣扎反抗,但是无果——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我们检验指甲中成分的dNA。从尸体僵硬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到四个小时,结合其他体征判断,应该是今晚九点到九点半的样子……嗯?”

说到一半,她略微皱起了眉。

不仅是庄红药,左镇潮也有些诧异:「今晚九点?那个时候大家才刚刚吃完晚饭没多久,正一起待在大厅里面商量关于晚上怎么睡觉的事吧?」

“周博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秦子焕思考着发问,“我记得他应该参与了讨论,没有中途溜走吧?虽然这人一直躲角落里装孙子。”

“没有错,讨论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庄红药肯定道,“散场的时候也是所有人一起离开的,就连工作人员都全部回房间了……我记得我离开前看了一眼座钟,应该是九点出头……零五零六分?”

“那不是完全对不上吗?”左镇潮皱着眉说,“从主馆走到钟楼再上来,少说也要个十五分钟吧?哪怕再怎么生死时速,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里,还被人杀死了……这可能吗?”

“……不是,等等?我们怎么就开始讨论起时间了!”秦子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惊失色道,

“周博远死了啊!而且一看就是被人杀掉的!!”

“是啊,所以呢?”

“你们都不惊讶吗?!”

“早有预料。”

“???”秦子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他没准时到场,肯定是凶手吗?!现在他都死了,那凶手到底是谁啊!”

“……我说你啊。”庄红药也有些眼神复杂地看着秦子焕,“你不会真的以为周博远是凶手吧?刚刚那些明显是叶先生为了引出真的凶手才演的戏不是吗?”

秦子焕:“……哈?”

他的表情越发茫然。

左镇潮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周博远的死亡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扔进冰湖里面的把戏吗?”

她这话是问叶泓清的,却没有人回应。

四下一看,才发觉空旷的顶层早已不见金发青年的身影。左镇潮正纳闷此人的去向,就见他手插在外衣口袋中,从下方的楼梯走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不见的??”

面对她,叶泓清通常都是很有耐心的。他缓声回复道:“下去确认证据了。”

“证据?机械室吗?”

“对。”叶泓清点了点头,将手从口袋里取了出来。

白皙的掌心之中,静静躺着一颗晶莹的透明固体。

“这是……冰块?”左镇潮有些疑惑地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摆锤正下方的地面上。”

秦子焕和庄红药纷纷凑了上来,盯着叶泓清手心里的东西看,后者发问道:“你去机械室做什么?是觉得里面有问题吗?”

「机械室能有什么问题,连站个人都得踮脚的地方——」左镇潮下意识在心里回应道,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时间有问题?”她问叶泓清,“你怀疑钟楼的报时系统出了故障?”

“……”

金发青年转头看向她。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一刻,大峪山顶那不休的凛冽寒风似乎戛然而止了,春色拨云见日,溶溶地映在青年如湖水般浅色的眼眸中。

“我已经知道了。”他注视着她,没有半点迟疑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可以把尸体带回去了——今天晚上,我会把那个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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