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戳戳妹妹柔软的小脸,碰碰小手小脚,这捏一下,那戳一下,完全停不下来。
小小也争气,被姐姐这么捉弄也没有半点脾气,任由姐姐戳来戳去。
她只觉得姐姐好好看,靠近姐姐就觉得很舒服,被姐姐戳来戳去也只觉得好玩,还笑的“咯咯”的……
夫妻二人看着姐妹俩的这一幕相视而笑。
没过一会,小小还是吃亏在年纪太小,经不住安晚晚的魔爪。
终于承受不住自己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睡意,脑袋一栽在姐姐的怀里,就睡过去了……
安晚晚想,小孩也有可能是哭累了,之前撞疼了可是大哭了好一阵的。才不承认是自己把小孩折磨的如此疲惫,才让小孩倒头就睡。
安晚晚看着小小睡着后,自己也泛起来了几分困意。扫视了一圈,这会她的家人们还在聊的热火朝天,心中一时间感到无比踏实,一放松,眼皮子就开始上下打起了架来。
林之桃注意到女儿,看着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怜又心疼,可药还没喝呢。
只好不忍地轻声唤着:“晚晚,待会再睡,药还没喝呢。”
安晚晚瞬间就激灵了一下,身子都僵直了,整张小脸一下子皱巴起来了,跟沙皮狗似得。
安晚晚在心里头呐喊:“不要啊,中药太苦了……不想喝!救命,好怀念胶囊药丸啊……”
然而终究抵不住命运,该来的是躲不掉的!林之桃去厨房端了满满一碗药过来了。
在安晚晚双手接过药碗,愁眉苦脸地准备一口闷将这药喝下去的时候,安书余像变戏法似得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皮纸小包,打开里面是几颗形状不规则的糖,裹着一层白白的糖粉。
安书余将手中的糖展示给安晚晚看,柔声安抚道:“晚晚乖,把药喝了就有糖吃哦。吃糖就一点都不会苦的。”
原来是昨天晚上,安书余灌药给昏迷中的女儿时,看着安晚晚被药苦的皱皱巴巴的小脸,让安书余这个老父亲心疼坏了。
今天特意在集市上买了一包糖,就为了哄女儿吃药。
安晚晚上辈子是不爱吃糖的,反而喜欢带苦味的咖啡制品。想来也是活该,上辈子命苦,纯属是自己没苦硬吃。
但是中药可是比咖啡苦一百倍啊……这时候出现的糖简直就是救命的良药。
安晚晚在心中呐喊:“好温柔的爹爹,好感动……呜呜呜……”
“为了爹爹,我拼了……”
只见安晚晚端起药碗,一口闷了下去。
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就被塞上了一块糖,嘴里的苦味渐渐被被糖的甜味取代。
安书余看到女儿皱眉的动作有所缓和,便松了口气。
“怎么我们生病吃药的时候,爹爹没有买糖给我们吃?”安熙在一旁嘟着嘴,稚声稚气地质问着父亲。
林之桃听到儿子吃醋般的话语笑出声道:“我们安熙不是“大丈夫”吗?以后要当大侠的人,怎么还怕这区区的苦药啊?”
安熙听到母亲的话之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哦。妹妹是女孩子,怕苦。安熙是大丈夫,这点苦不算什么!”
安书余也被自己的傻儿子逗笑了。
一时之间笑声满溢,从窗户缝,门缝中飘散出去。
屋外,月亮也弯着眉眼笑看着大地上的苍生。
……
隔壁王婶子家里,老王和他媳妇躺在炕上,准备睡觉。听到隔壁院子隐隐传来的阵阵笑声。
王婶子推了推身旁的男人,纳闷道:“安家今天什么情况?前几天还穷的连米都没有了,还是找我借的小半袋米。今日咋还能笑这么开心?这笑声大的,都传咱们家了。”
见老王不搭理自己,又转了个话题说起来:“听说昨晚上晚丫头发烧,差点命都没了。”
老王头拉了拉肩膀掉落的被子,不耐烦道:“安家什么情况关咱们家什么事,安家的能按时把咱家粮食还回来就成。”
“快睡吧,就别操心人家家里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山上捡柴火呢。你这会不睡,明天大早可别起不来,全家人等着你的早饭吃呢。”
王婶子不说话了,只自己在心里嘀咕。
“安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真想知道知道。”
“明天捡完柴火下山后,得去村口打听打听。”
安婶子越想越睡不着,听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隐约笑声和说话声,用力翻了个身。
看着窗外的树杈,开始想起一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