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认账,打死都不能认,就说男人是王德发,他不是没跟他行房过,虽然不多,康复后也不算少。有时候,经常恶劣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看见炕就害怕,还不能和别人说。这事,也就只有和她在一起的鳏夫和捞光棍知道,他们俩打死也不可能说出去。
对,她就是被王德发折磨到气血两亏的。
进门十几步路,崔荷花已经想好了应对法子。
只要他们要脸,就不会把事情闹大,因为,他们儿子折磨她,是事实。她现在,身上还都是伤,只不过都在隐秘处罢了,她不介意让婆婆看看,看看她生了个什么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想到这,崔荷花嘴角扬起一抹恶毒的笑,闹的越大,王家越不好收场。王德发,以后甭想出门见人!
刚进院子,大门都没关,王德发就猛的把崔荷花推出去,她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站稳。注意力全在脚下,没注意身边的王德发举起的拐杖。
“砰!”拐杖重重地砸在崔荷花的背上,她疼得双眼瞪大,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撑住地面来稳住身形,却因用力过猛,手掌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你个贱人,说,奸夫是谁?特么的敢给老子戴绿帽,能耐了是吧?”
媳妇儿出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王德发绝对不会轻易揭过。骂骂咧咧着,举起拐杖准备再打。
在旁边的宋氏和王老大目瞪口呆,所以,儿子没和媳妇儿同房。所以媳妇儿气血两亏,操劳过度,不是他们儿子干的……
两人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宋氏二话不说,操起一旁的扫把就开打,“贱人,扫把星,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不消停,等着浸猪笼吧!我们王家绝对要你不得好死!”
拐杖和扫把不间歇的落在崔荷花身上,而被崔荷花惨叫声引来的人全都傻眼了,一时间忘记了反应。他们听到了啥,崔荷花偷人?这可是死罪,她怎么敢?
老爷子更是险些站不住,心中悲戚万分,这个家,咋就没消停的时候呢?
崔荷花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趁着王德发因用力过猛而身体失衡的间隙,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拐杖,和王德发较上了劲。
“王德发,你个混蛋,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自己做了啥缺德事自己不知道吗?我被你糟蹋成啥样了你敢叫人看吗?现在还想我去死,你的心石头做的?咋就恁狠?”崔荷花声音嘶哑,眼眶泛红,愤怒地吼道。
宋氏打崔荷花的手顿住,所以,还是她儿子干的?
门的看热闹的人也懵逼,他们俩口子被窝里的事谁知道?一个说她偷人,一个说她没偷,所以,崔氏到底是偷了还是没偷?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俩,包括王家人。
“你还敢狡辩,大夫说你房事过多,才气血两亏。我就问你,我碰你的次数多吗?”
事已至此,崔荷花也不要脸了,坐在地上,衣衫凌乱,头发也乱成了鸡窝,脸上还有数道血印子,扫把刮的。
“呜呜呜……我不活了,没脸活下去了!王德发就不是个人,他就是个畜生。没成亲前就哄骗我跟他好,成亲后,到手了,就看不上了。天天晚上折磨我,我这身上都不能见人了,你们要是不信,哪个好心的婶子,我可以给你们看看,就我这样,大夫能说好?”
“我天天晚上睡在王家,白天干不完的农活,就问咋偷人?哪来的时间偷人,偷了谁?王德发瘸了腿,现在跟个疯子一样,你们是不知道我咋过来的,天天晚上都吓得不敢睡啊!”
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被王德发折磨是事实,今天看见宋风这样待方小宁,没对比没伤害,她的心,现在真的七零八碎的。
原以为自己选了个最有潜力的,费尽心力才勾搭上的人,到头来,却是一个烂人,看不到任何前景的废物烂人,她真的恨死两年前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