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见状,立刻大声嚷嚷起来:
“李铁!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你不是会治病吗?你刚才能救他一次,现在就再救他一次啊!”
李铁冷笑了一声,双手环胸,淡淡地看着王有才,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王有才,刚才王大力可说了,如果我没打他,那我为什么要救他?既然他这么认为,那我现在救还是不救?”
王有才脸色一僵,一时语塞,但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道:
“李铁,你这是什么话?人命关天,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李铁冷哼一声,语气冷漠:
“我倒是想救,可刚才王大力自己说了,他不需要我救,我可不敢自作多情。”
王有才被噎得脸色涨红,但很快又换了个说辞,继续煽动村民:
“乡亲们!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李铁的真面目!他刚才救王大力,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
“可现在,王大力昏迷了,他却见死不救!这种人,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咱们村里居然出了这么个小人,真是让人寒心啊!”
村民们听了王有才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李铁刚才不是还挺积极的吗?怎么现在就不救了?”
“唉,真是没良心啊!”
“要是王大力死了,那李铁可就是杀人犯了!”
李铁被这一群人围着,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心里一片寒意。
这些人,刚才还一个劲地污蔑他,现在却又想要他救人?
他们凭什么?他凭什么要救?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
“王大力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我救他,他不领情,现在出了事,就想让我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有才见李铁态度坚决,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骂道:
“李铁!你这心肠也太狠了吧?做人不能这么冷血无情!”
李铁冷笑:“做人也不能这么无耻!”
王有才被怼得哑口无言,见李铁始终不为所动,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李莲莲身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心想李铁不救?那我就换个方法,从李莲莲这里下手!
于是,王有才连忙走到李莲莲面前,换上了一副极为“正义”的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莲莲,你看看李铁,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王大力怎么说也是你的男人,现在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可李铁呢?”
“他就站在那里看热闹,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他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小人!你可千万别再相信他了!”
李莲莲冷冷地瞥了王有才一眼,心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她早就看透了王有才的嘴脸,这老东西满肚子坏水,哪句话能信?
他不过是想挑拨她和李铁的关系,让她对李铁心生怨恨罢了。
然而,王有才却没注意到李莲莲眼底的冷意,还在继续添油加醋,故意挑拨:
“李莲莲,你自己想想啊!要是王大力真的死了,你怎么办?你可是寡妇了啊!村里人会怎么看你?”
“他们会说是你克死了自己男人,会说你是不祥之人!你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再说了,王大力要是死了,他的名声会不好听,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嫁人了!”
李莲莲听到这番话,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什么王大力死了?要真死了,她还得放鞭炮庆祝一下呢!
这些年,她在王大力手底下受尽了苦楚,挨打挨骂,过得猪狗不如,早就受够了!
她心里早就已经死了,王大力要是真的一命呜呼,她只会觉得是老天开眼,哪还会有什么难过?
她冷冷一笑,嘴角微微勾起,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王大力要是死了?那不是正好吗?我也能解脱了。”
王有才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李莲莲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他本以为李莲莲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忽悠住,然后对李铁怨恨不已,可现在看来,他完全打错了算盘。
周围的村民们听到这话,也是纷纷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
“啥?李莲莲居然这么想?”
“看来她是真的对王大力失望透顶了啊……”
“也难怪,王大力那个人,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打媳妇,换成谁都受不了吧?”
王有才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李莲莲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原本设下的局瞬间失去了意义。
他恼羞成怒,指着李莲莲骂道:
“你这个毒妇!王大力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男人,他要是死了,你还能有好日子过?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莲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报应?他王大力这些年打我骂我,他有没有想过会遭报应?”
王有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气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地上的王大力忽然猛地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紧接着,竟然口吐鲜血,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呃……呃……”
他睁开眼,眼神迷茫地看着四周,脸色苍白得可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合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村民们见状,顿时吓了一跳。
“哎呀,王大力怎么突然吐血了?!”
“这不会是要死了吧?”
“快,快找人救他啊!”
王有才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去看王大力的情况,结果这一看,他自己都吓得脸色发白。
只见王大力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王大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惊恐。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恶化,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头晕目眩,四肢发冷,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