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吗?
无所谓,我只是为了生存!
我希望所有想我死的人,都把我当成魔鬼,因为没有人会敢对魔鬼下手,魔鬼带来的不止是死亡。
还有恐惧!
就在刚才,我从逼供中得知的琳达本人,以及汉森和新月公司,他们曾经的犯下的恶劣事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魔鬼行径。
中间某个时刻,我甚至产生直接杀死她的冲动。
我留下了她的命,主要还是她有价值,还有那些黑暗的事件,主要发生在北地,既然她祸害的是自己的同胞,将来自会有人来惩罚她。
北地有自己的修行体系,依托于各个宗教教派,其中又分为魔法、炼金两个主要分支。
按他们的说法,琳达已经算是一个初级魔法师,她的家族擅长黑暗系魔法,她从很小便开始修习,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佼佼者。
不过依我来看,我还真有点看不上她这点能耐。
由于担心要是耽搁太久会引起汉森的怀疑,我并没有让她展示,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要求她一个月来一次,至于做什么,她懂。
从现在开始,她便是一颗我放在新月公司的定时炸弹。
晚上六点,我准时赴约,依旧只带了陈宝顺一个人,宴请我的是龙山的当代行走陈方雨。
所谓行走,便是话事人。
这也是老一派的做法,让年轻人有更多锻炼机会,而一个家族真正的底蕴,还是那些老家伙。
偌大的酒店包间只坐了三个人,陈方雨带了一个人。
“哥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简单寒暄后,那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小女孩问道。
这样当着我问,在某种程度上讲已经是很不礼貌了,陈方雨也是一脸无奈的向我致歉。
我肯定是她哥哥等的人,还故意问说明她对我有些失望。
“原来是个大叔,大叔好!”
果然,没有太客气。
只是这样一来,陈方雨再也坐不住了。
“方言,注意你的言词,不然下次休想让我带你出来!道友,这是我的妹妹陈方言,没见过世面,还请多多包涵。”
陈方雨两头忙碌,终于制住了他这个挑剔的妹妹。
“无妨!童言无忌,既然初次见面,这是我的见面礼。”
我取出了一块蓝水晶,东西要送也顺便逗一下小朋友。
“谁是小朋友?咦,好漂亮!谢谢大叔啦!”
伸手不打送礼人,我既找回了面子,也全了礼数。
趁着她研究晶石的功夫,陈方雨端起了酒杯,又是本家又是救命大恩又是气味相投,一番说辞之下,我们连干了三杯。
并非我完全没有防范之心,而是我想到了一个细节。
原本,他完全没必要带妹妹一起来赴约,这本身就是在展示他的坦荡,论年纪他比我小几岁,这等思虑让我有些汗颜,有些社会规则,确实值得我多学习。
原以为喝完三杯就要说事,他却跟我讨论起风土人情。
但他说到的一件事,却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说是那里有座八面山,在很久以前,存在过一根神秘的图腾柱。
至于我问到图腾柱的细节,他就开始支支吾吾。
我当时也没太当回事,就当做是一个每个地方都有的民间传说,有空了去打听打听就行了。
“大叔!听我哥哥说你会召唤火鸟,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
陈方言突然插话道。
她早就放下了蓝水晶,这会估计已经吃饱,又来找事了。
“方言,个人修行秘密怎么可以轻易打听?”
陈方雨立即要阻止,被我主动拦了下来,如果只是私下展示一下,也无伤大雅问题不大。
“老弟,那我就献个丑?”
酒喝到位了,我也没想客气,也打算表示一些诚意。
人家都把自己妹妹带出来,就没想把我当外人,何况,我这火鸟符现在已经算不得秘密了。
我起身站立,单手一挥,一只一米长短的火鸟凭空出现,开始在大圆桌上方盘旋,每一次翅膀扇动,都会有热浪席卷,直至能量耗尽,消失在虚空之中。
“喔喔!厉害的,大叔!能不能教教我?求求你了!”
陈方言一副崇拜模样,这个话我可不会接。
“方言,坐下!”
陈方雨面色严肃,出言阻止道。
求师问道可不是件小事,徒弟不可轻言求师,师父同样不能轻易应下。
这个跟聂远生的情况可不同,我那是追着杆子主动的。
“老哥,说起这火鸟符,我今天就是为这事而来,三天后,幽谷就会出手击杀那只老狗,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更不要插手。”
陈方雨面色沉重,我与老狗的冲突想必他已经猜到。
从常理上讲,幽谷集合力量击杀老狗,于我而言,只要顺手而为也能报个仇,幽谷说不得还得谢我,他为什么说不让我参与?
事情来龙去脉我自然清楚,我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
“参与如何,不参与又如何?”
我举起酒杯故意问道。
他必须先说服我,只是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还不够。
“这次幽谷掌门会亲自出手,这老东西可是以神化念的高手,而且不止幽谷,还有很多势力也会参与,幽谷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陈方雨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但他说的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神念级别的高手,也不知道与老狗比谁更厉害。
而其他的势力,又包括哪些?
新月公司算一个,梅山派算一个,说不定龙山陈家也会参与,如果再有别的人,那就不止三重杀机了!
去踏马的,有点难搞!
杀完老狗顺便灭了我轻而易举,老子要是多几个朋友?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朋友?龙山陈家有没有可能?一个念头从心中闪过。
选择躲起来,然后认个怂?
这个选择我不是没考虑过,会面临到很多压力,然后会有点憋屈,但扛扛忍忍也就过了。
但晶石的矛盾始终是个死结,是我无法回避的问题,所以,我才最终想出这破解杀局之法。
“于我又何干?”
“你这是抬杆,你以为他们真的只会对付那只老狗?”
陈方雨终于没忍住,被我逼出了他的真话。
“我非去不可!”
“为何?”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想跟他们掰掰手腕。”
“凭什么?”
陈方雨举起酒杯,自饮了一杯,像是问我又像是自问。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人要杀我,你会如何?”
“你先告诉我,你凭什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的底牌会决定龙山陈家的态度。
“你们好幼稚,要不划拳吧?”
陈方言提了个建议。
“行!”
“好!”
我两个立马附和。
最难的问题,往往有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只是一般难以想到,但我们都出了拳头。
“哈哈!”
“哈哈!”
这下就为难了,难道真要再多来几次?
“这样,大叔!你偷偷告诉我,我再把哥哥的想法告诉你。”
陈方言是不是无心之言,我不确定,但陈方雨能与我聊到这里,态度其实已经很倾向我了。
既然,我也想接受这份善意或友谊,先说又有何妨?
“这一次,会死更多人!你敢不敢去?”
我起身帮陈方雨斟满酒,眼神凝视他逼问道。
“干了!”
陈方雨没有再多问一句,同样举杯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