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泳一时爽,晾衣火葬场。
哗啦哗啦
芙宁娜抓住自己的裙摆将水拧干,宁折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瞟去,但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吸引人的风景,平平无奇。
而且她还穿的是短裤,大腿直接就露在外面,反倒少了一份欲盖弥彰的诱惑,虽说依旧白洁无瑕,但却少了几分吸引力。
也许穿上白色微透丝袜会好一些,黑丝的话她驾驭不住吧?
“看什么呢,你不用把你的衣服拧一拧吗?”
芙宁娜的衣服是特制的材料,只要把水拧掉,很快就会干燥,完全不用担心返回枫丹廷后的形象问题。
宁折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在丝柯克的手里魔鬼训练哪有时间做换衣服这种小事。
不过说起来这件礼服是千织熬夜做的,感觉被她看见又要说自己了。
一念至此,忽然又想调戏调戏她毕竟也好久没见了,但她好像不羞恼了,少了许多乐趣。
“喂,你在笑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 芙宁娜插着腰站在宁折面前,呆毛已经干透,从花环里坚强的探出头。
“我的衣服就不用拧了,回去了直接换一件。” 说着宁折伸手取下了她头上的花环。
“这是用水草做成的,拿岸上的话很快就会干燥枯萎,到时候会很臭还是扔了吧。”
说着就要丢回海里,却被芙宁娜一把夺了去,“喂,你这个人自说自话的做些什么呢?”
“你已经送给我了现在是我的东西,该怎么处理是我说了算。”
芙宁娜就像抱着宝贝疙瘩似的把花环抱在怀里。
宁折把她的礼帽甩干扣在她头上,还故意把呆毛罩住,“好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结伴返回枫丹,芙宁娜的人气很高到哪里都是焦点,但此刻更吸引人的还是她旁边衣着奇怪的怪人。
众人都猜测芙宁娜大人一定是在哪里又拯救了一个乞丐。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宁折与芙宁娜告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路畅通无阻的返回壁炉之家,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但所有的东西依旧保持原样,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三个月没有住人的样子。
唯一的变化就是角落里的猫箱不翼而飞,应该是被琳妮特接走了,三个月不喂猫,“蛋糕”该饿死了。
将破烂的衣服脱下,走进浴室先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一个人住也没有讲究那么多,直接扯了一条浴巾把下半身围住,就走出浴室。
刚开门就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人。
“姐,你怎么在这!”
不知道阿蕾奇诺什么时候来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床上。
下意识的抓住了浴巾的交汇处,他可没有打结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阿蕾奇诺抬眸瞥了一眼,三个月的魔鬼训练还是非常有效果的,至少肌肉线条看上去不错,身体硬朗了不少对少女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除此以外最显眼的是横跨胸口的一条浅浅的伤痕。
那是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处理完就开始训练,所以留下了浅浅的疤。
不过此刻阿蕾奇诺可并不是被他的身材所吸引,她察觉到对方的气势变了,眼神也变得更加坚毅。
总结来说就是成长了不少。
“看来你这三个月收获不少。”
宁折随手扯下墙上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好巧不巧那是上次阿蕾奇诺的大衣。
披着衣服捏着浴巾,坐在阿蕾奇诺旁边,不知道是因为关系的进步还是实力的变强,与她相处此刻只觉得非常轻松,再也感受不到之前的那种压迫感。
“在监狱里调查一些事情,结果机缘巧合下拜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师父,这几个月都在被她操练。”
对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丝柯克的名字以及去深渊磨练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听着他的讲述,阿蕾奇诺眯着眼睛默默的将这些关键情报都记下,她要调查一下那个丝柯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听「公子」提起过。
“所以这就是你三个月不回家的理由?” 阿蕾奇诺语气中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听出来有一些……担心?
宁折抓住她的手,打开衣领放进怀里,“我这不是一出关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而且我原本就打算洗完澡去见姐姐的。”
阿蕾奇诺是一个字都不信,壁炉之家的孩子们亲眼看着他和芙宁娜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街上。
手掌感受着胸口浅浅的伤痕,心里对克洛琳德有了一丝敌意。
“我原本打算亲自教你一些防身术,不过既然你已经学艺有成……”
说到一半阿蕾奇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话锋一转,“这些日子有两个姑娘可是一直往我这里跑,你的私事我管不着。”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翻船了。”
说完她的身体就像受到了高频干扰,一阵红光过后,伴随着窗户的冷风消失不见。
邦邦邦
几乎是同时,响起了敲门声。
现在挺晚了,谁会来找自己?
多半是琳妮特吧,在这里关系最好的就他们两兄妹了。
披着外套捏着浴巾就打开了房门,但眼前的却是一位出乎意料的少女。
是娜维娅。
“娜维娅……”
宁折话还没说完,她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是真的,是真的,他没有死!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客人,而且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太好。
任由她抱着自己伸手将房门关住,刚好她来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和她说。
比如,支票的事情要和她解释清楚,可别玩弄人家感情了。
宁折低头刚好对上娜维娅那饱含泪水的眼睛,瞬间有些愣神。
她怎么哭了,难道一切都已经迟了,她已经把支票当真了?
可是,那只是当时随手写下的空头支票而已啊……
空气并不会一直沉默下去,直到两人同时开口。
“对不起……”
四目相对,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开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