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公主美眸凝视着上方呈现出的信息,娇躯猛地一颤,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这张看似普通的纸张竟然极有可能源自于“楚离”之手!
她心中暗惊,连忙转头看向身旁恭立的侍女,急切地吩咐道:“快去拦住正在执行命令的主管!动作要快!”
然而,话刚出口,婉宁公主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硬生生地止住了话语。
她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回想起自己之所以能够在大燕国这般横行无忌、嚣张跋扈,可不正是凭借着昔日为国远嫁到代国时所经受的种种磨难与苦楚吗?
如今得以回归故土,更是有着身为兄长的成王作为坚实后盾,方能如此肆意妄为。
可是,对于这纸张上所记载的内容是否属实,她实在难以做到百分百的确信。
再者说,她其实也有心想要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楚离一行人究竟具备怎样的实力和能耐。
尽管之前已经接连派出了一批又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前去探寻楚离背后隐藏的势力,但结果却是令人失望至极——不仅未能查清对方底细,反倒损兵折将,白白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
每每念及此处,婉宁公主都感到心如刀绞,毕竟那些精心豢养的刺客可都是花费了巨额财富才培养而成的啊!
正当婉宁公主暗自懊恼心疼之时,那名奉命而去的侍女匆匆折返回来,并向她恭敬地禀报着相关消息。
听到侍女所言之后,婉宁公主那颗高悬的心这才稍稍落定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方才没有贸然冲动行事,不然的话,恐怕将会给自己那位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成王无端增添一个巨大的麻烦呢。
更何况,萧蘅此次追查私盐一事,已然斩断了其中一部分重要的资金来源。
如今她若想要继续筹募足够的金钱来推进后续事宜,恐怕就必须得绞尽脑汁地另寻其他可行之法了。
毕竟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小事,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前功尽弃、满盘皆输啊!
而此刻的楚离,眼见事情都移交给其他人。
他正好出门溜达溜达。
王点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究竟还有哪些途径可以帮助自己成功处理眼前两座大山的公务,以及各地送来的情报,要准确的分析,真的好苦恼啊!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喧嚣声此起彼伏。
街市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摊贩们吆喝着,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行人络绎不绝,有的匆匆赶路,有的悠闲地闲逛。
街头艺人在表演着各种技艺,吸引了一圈圈的观众。
孩子们在人群中追逐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街道两旁的商铺门前挂着红灯笼,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气氛。
没错,他今天心情好。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抛之脑后。
只因为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皆消。
“咦!这不是萧蘅吗?怎么会在此处见到他?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究竟是在这里凑热闹瞧新鲜事儿呢,还是特意在此等待着那位‘姜梨’返回姜相国府啊?”
就在这时,看见熟人的楚离不禁心头一喜,脚下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急匆匆地踏入了这座古色古香的茶楼之中。
只见楚离慢悠悠的萧蘅面前。
而此时,与萧蘅在一起的文纪和陆玑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们瞪大双眼,满脸警惕地紧盯着楚离,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刀柄上,仿佛再说:“楚离,若敢轻举妄动,定然会被当做袭击对象给砍杀了。”
楚离的脚步在萧蘅的桌前停下,他的目光从萧蘅身上扫过,然后转向了文纪和陆玑。
楚离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萧蘅,你的这两名手下这也太紧张了吧!我只是来京城遇见萧兄你这位熟人,所以过来只是聊聊天,没有恶意。更何况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何必如此对我警惕,况且我哪里是你们的对手,你们恐怕轻轻飘飘的就把我给擒拿住了。”
对了,你们是京城人,消息灵通吧!
自从你们参加婚宴后,醒来的第二天,我家娘子就消失不见了。
只是你们居住的客栈,你们竟然连夜出发,可曾见过我家夫人叶欢颜。
文纪和陆玑对视一眼,然后文纪沉声说道:“楚离,你突然出现,只是为了询问此事,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没有见过你家夫人,我们有事,所以需要疾行。”
楚离摊了摊手:“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只是来找萧兄聊聊天。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陆玑皱了皱眉:“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来监视我们的?”
楚离苦笑一声:“监视你们?你们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萧蘅这时开口说道:“哦!真的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知你还有何事呢?”
文纪和陆玑听了萧蘅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心中的戒心也微微放松。
文纪沉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将知晓的信息告知你,那我们就日后不会再有纠葛,还请你离开。
别再打扰我们的安宁。”
楚离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的。”
惊愕!文纪和陆玑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却看见楚离大胆的坐在主君萧蘅的对面,更是拿起茶壶倒茶,显得像自家,一点也不怕生。
萧蘅眉头一挑,厌烦的瞥了一眼楚离,便低头俯视楼下的热闹。
楚离见萧蘅对自己的举止不斥责也不反对,他也乐见于此。
楚离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只听“咕咚咕咚”几声,杯中茶水瞬间见底。他放下杯子,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咕噜噜……这茶当真是甘甜可口,生津止渴啊!”
而一旁的文纪见此情景,则是气得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暗想:这家伙好生无礼!我跟随主君多年,都不曾像他这般与主君一同随意喝茶。若不是看不透此人的背景来历,以我往日的脾气秉性,早就命人将他拿下了,岂会容忍他在此如此放肆、毫无顾忌?
更重要的是,文纪实在摸不准主君萧蘅对此人的态度。若是贸然出手擒拿,万一惹得主君不快,只怕免不了要被责罚二十大板。
想到此处,文纪纵然心中恼怒万分,但也只能强压怒火,暂且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