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您并非前来打听皇帝究竟宠爱哪位妃子之事啊!”楚离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哼!那你在此处叽叽喳喳、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一大堆废话,白白耽搁我的用餐时间,莫非真当我软弱可欺不成?”楚离面色不善,语气之中更是带着几分恼怒与威严。
此时,被质问的掌柜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他战战兢兢地回应道:“这位客官息怒,小的绝无此意啊……实在是一时嘴快,还望大人海涵!”
然而,楚离气势汹汹,丝毫不肯罢休:“掌柜啊!若想要我不再追究此事,倒也简单。只需将两处府邸的地契交予我手即可。
否则,待皇城司的人到来,恐怕就要对你这家酒楼乃至于背后东家的产业进行一番彻查,到时候抄家灭门也是在所难免。
当然,你尽可信口胡言,说我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但你不妨想想看,你背后所依仗的那位侯爷陆嘉学,是否会不惜一切代价,舍命保下你呢?
毕竟,胆敢窥探陛下心思以及行动者,可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啊!说句严重的话,如此窥视陛下的行踪是否想图谋不轨,安插细作毒害皇上,趁此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也对,陆嘉学拼命积攒的战功才有侯爷这个身份,想必有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为其效死命。
死士有多少?
会不会行刺陛下,要不趁着今日京城热闹,安排禁军一部分人袭击皇上。
临死之前说绝不背叛侯爷,然后今天此时此刻就流传了某人在打探皇帝的情况,你说说传到皇帝耳中,这会发生什么事呢?”
“掌柜,你说该怎么办呢?”
“你说咱们杀了当今的皇上,该扶持哪个皇子,登上那个位置呢!要不你帮我介绍介绍,我好知晓哪个皇子贤明远播,是适合当皇帝的料。”
掌柜听到这些话,直接昏了过去。
“真是不惊吓啊!”
“对了,小二你杵在原地干嘛呢!是要讨赏钱吗?”
话音一落。
楚离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结果瞅了一眼,就没有啥心思吃饭了。
“尿裤子了。”
看到门外人影闪过,打开门叫住那人。
那人一转身,妥妥的小二装扮,手上端着盘子,肩上挂着白巾,身上的穿着跟里面尿裤子的那一位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五官人脸不一样。
“你这位小二先别走,帮我把我厢房内桌子上的菜肴打包,如果少了一道菜,你家掌柜恐怕就要疯了。”
“当然你也可以叫醒,这位装睡的掌柜,只是到时候他会不会扣你工钱,那就看你平时的处境好不好。”
“如果你在东家面前很受宠,也许掌柜不会给你穿小鞋,对你也会毕恭毕敬,倘若你能从掌柜口中知晓我刚才说的信息,说不定你会惊讶万分,大笑几声,我要成侯爵了。”
“掌柜,你有这个心思吗?有的话,我就托我的禁军兄弟们,告知你有这个心思,让他们找一些不对付的将领文官,冒充他们的手下袭击皇帝,这样我们剿灭叛军立下的功劳,加官进爵,金钱美女享之不尽。”
“小二听清楚了吗?”
“客官在说什么呢?我只记得客官,让我将桌上的菜肴打包,除此之外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你小子有趣!
你若没死,改天找你玩。
“掌柜的,碟碗还要吗?”
“不要,吱一声。”
“吱!”
“好了,我先走了。”
“下次,有空。”
“我会带着千名禁军,关心你家生意的。”
“对了,这位小兄弟可不要消失哦!”
“否则不介意,让我的禁军兄弟们打扮成盗匪,直接袭击侯府,能活下来,我就让兄弟们告诉陆嘉学原因,如果陆嘉学没有活下来,那就等着清算时找你们麻烦。
毕竟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一张通缉,天下皆知。”
“到时候你们的家人,会为你们的死感到光荣。”
楚离提着两盒菜肴,刚出酒楼就将盒子内的菜肴给了乞丐们,看着他们争抢,也忍不住摇了摇头,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何苦做这样的事。
匆匆的走入人群,又随波逐流去某些热闹的酒楼。
刚一进酒楼,掌柜热心款待,生怕楚离说一些狂妄之语。
“掌柜,你好像很怕我?要知你我初次见面,素不相识,为何如此怕我,着实让我想不明白。”
“哎呀,你咋汗流浃背了。”
“这天气,也不太热闹。”
“我呢,就吃一个饭,你若让我不顺心,我也不让你顺心。”
话音一落。
掌柜愣住没声了。
楚离愁眉苦脸看着掌柜,又瞅了瞅酒楼的上下。
“这是不欢迎我吗?”
“还是说此地有谋害皇上的乱党,你说是吧?掌柜……”
掌柜瑟瑟发抖,可听到楚离说谋害皇上的乱党,更是脚下一软跪了。
“公子,别调侃我了。”
“会讲话嘛!”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亲自招待我,不送我去包厢,反而停在这楼梯的中间,是想谋害我吗?”
“有没有安排百八十名死士,要不要与我手下的人打一架,看看死到最后谁胜谁负。”
“我先说好啊!不能祸及家人,但我一想到我麾下人个个都是孤儿,没有亲人。以往都是斩草除根,省得某些活下来的人,春风吹又生,你说这事,怎么了。”
掌柜大汗淋漓,楚离灵敏的耳朵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也就知道
掌柜的额头上汗珠,让原本汗流浃背的衣服凝结出水滴。
“算了,不调侃你了,你好无趣啊!”
“你该不会是想故意跪在这里让我被指指点点,如果你有这样的打算,我成全你。”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这家酒楼掌柜有冤屈,说他的东家想着谋害侯爷陆嘉学,安排自己的子侄在府上干活,实则是想办法下毒暗害侯爷。
如此忠义之士,你们说该送到京兆府衙,让县衙来判断掌柜所说是真是假。
酒楼的客人们听到这话,个个闻言色变。
酒楼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客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目光聚焦在掌柜和那位被指指点点的客人身上。
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没想到此人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敢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楚离随手掏一张纸,就说是证据。
紧接着,楚离驱动开拓者手持刀,关闭酒楼的门窗。
一二十人手持刀,包围众人。
其中领头的接过楚离手上的白纸,让识字的客人写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写就一根一根手指扳断,找一个杀猪的屠夫,对此人进行一千二六十刀凌迟处死前,安排人易容成对方的模样,无论是说话声音还是对方背景来历调查一一清楚,足以以假乱真。
众目睽睽下,替人写下名字按下手印。
不少人看到这些名字与手印竟然跟自己的字迹颇为相似,众人的眼神都变了,无论是胆战心惊,还是心生怯懦,可看到这字迹以及上面的大逆不道的话,反抗只是徒劳无功。
毕竟楚离能安排人模仿甚至替代,大不了取其灵魂注入梦幻界,提取其记忆。
甚至布下幻境,让他们自己写下谋反的诗句或大逆不道的话。
这样的事也就想一想,若是真干了天下流民四起,战争肆虐,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手底下阴差不仅忙碌,甚至神镜世界未必能容纳如此多的灵魂,况且人道转世,少了孟婆汤投胎转世者,竟然是带着记忆重活一世。
当然,神镜世界安排的阴差的任务,就是拼命阻止鬼魂前往黄泉路,只是无忧花的幻境阻挡不了意志坚定的灵魂,这些灵魂破除幻境回到黄泉路上,给阴差添了不少的麻烦。
好在一发现这样的情况,用生死簿提前改了命运,让他们出生则夭折。
短暂封禁投胎人道的灵魂,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不开放。
楚离站在繁华的街道上,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烦恼。他本是来此界散心,却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他想起刚才在酒楼遇到的那刁钻的小二,心中一阵恼火。那小二贪财,楚离本不想与他计较,但他却得寸进尺,让楚离不得不出手教训了他一顿。
但楚离也明白,自己如此肆意妄为,还是因为心中的烦躁。他必须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否则他将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楚离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他不能慌张。他必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开始思考,他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散心吗?还是说,他有着更大的使命?
去高一点的世界怕被拿捏,去低一点的世界没有解救的方法。
同时更大的原因是界点能量不足,简直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至于刚才,原本是想挑衅,引起战争会发生血流成河的事,这样能开启阿修罗道又称魔道,但想起那些乞丐,自己若如此做,岂不是无能。
眼下,静不下心啊!
一想到,越来越多灵魂没办法去投胎,心中苦恼又没有想法,苦闷啊!
若是当初不创造【神镜】,就不会如此快恢复,也留下了莫大的隐患,若不解决庞大的怨念与因果会压的魂飞魄散。
时间法则啊!
我怎么没有觉醒这个领域啊!
若是觉醒了,自然能调节神镜世界时间与外界的比例,那就不担忧那些灵魂转世投胎。
也不会自怨自艾。
本尊的要求只要上交与契约者签订的契约,就能获得10界点,上交的契约越多,界点就越多。
简直是上不封顶!
楚离又弄碎一张门票,一脚跨过时空之门,京城还是京城,只是不是刚才的那个京城。
这里也没有什么罗家祖母过六十大寿,达官显贵前去祝贺。
来此界,只因为门票上的简略说:“苦苦爬上皇后之位的姜雪宁遭到叛军攻入皇城,这位皇后没当几年就自尽死了。
眼睛一闭一睁,时光倒流,未到及笈礼。”
来此界,看看能否让【神镜】吸收时间之力,好拖延神镜世界的时间,能让楚离多去几个世界,寻寻宝物。
只是楚离清楚,每次的降临都会在气运者不远处。
他想这一次也不例外,结果刚踏足此界,失去了虚幻领域之力,整个身体只能缩进【神镜】,【神镜】从天空坠落。
姜雪宁的脚步在回家的路上匆匆,她的心情复杂而急切。突然,一面镜子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身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以往,姜雪宁可能会立刻火冒三丈,她的骄傲和嚣张会让这件事成为一场轩然大波。她会追究是谁扔的镜子,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付出代价,甚至让对方颜面尽失。
但现在的姜雪宁不同了。时光的倒流给了她弥补遗憾的机会,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那个任性和冲动的女子,而是学会了控制和冷静。
姜雪宁甩了甩头,将那些杂念镇压下去,暂时将它们抛到九霄云外。她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更重要的目标要追求。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上的镜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这面镜子砸到地上只发出清脆的声音,却没有破碎,既不是铜镜亦不是金子做的,巴掌大小的小镜子。
姜雪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继续她的回家之路。
她匆匆忙忙的赶回姜家,想看看家中是否没有变化,想看看这一切是真,还是一场梦。
看见屋内的设施,与以前毫无两样,她突然想到了婉娘的死,只可惜时光倒转没有回到16岁的时候,否则就可以尽量去改变婉娘的死,但事与愿违,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
四年前,她姜雪宁被带回姜府,姜府夫人孟氏拉着她的手眼泪盈眶,说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
姜雪宁还有一个姐姐叫姜雪慧,可当初是婉娘把她们互换,姜雪宁做了十几年庶女,而姜雪慧成了唯一的嫡女。
姜雪宁要求孟氏昭告天下,说自己才是姜府唯一的嫡女,但孟氏说家丑不得公之于世,于是找了个借口,让姜雪宁成了姜家的嫡次女。
姜雪宁与孟氏大吵一架,为了维护婉娘和亲生母亲关系恶劣。
楚离微微恢复一点感知,就在【神镜】里情绪杂念中看到一些片段,看到庶女见其母死去,为其守灵,但遭到其他人横加阻拦。
紧接着,画面一转,那小姑娘就来到大户人家,一位穿着华贵的夫人拉着小姑娘的手说着听不清的话。
小姑娘一肚子委屈,委屈的大喊大叫,甚至与那位夫人闹得很不愉快的样子。
紧接着,小姑娘女大十八变,四年后的今日,孟氏带着姜雪慧来姜雪宁房里摆威风要打她,而这次姜雪宁却想明白了,她和孟氏虽有生恩之间始终隔着婉娘心有芥蒂。
对此,楚离可以不在意。
就算听到耳边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也可以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