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泽和薛致修表情怪异。
沈峥的手小时候骨折过一次,是和沈止一起爬树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下来,摔骨折的。
沈止的小舅舅伍凡没谈过几个女朋友,都是和平分手,倒是有一个狂热追求者,站到天桥跳河,以死相逼,要求伍凡娶她。
后来那人没被拦住跳了下去,但是被附近游泳的热心人士救了上来,在医院住了几天,痊愈出院。
傅施越说的版本和他们知道的天差地别。
不过逃课、上网、打架这些都是沈混世魔王的基本操作,期间发生过什么,景眠泽和薛致修也没有到一清二楚的地步。
薛致修有些难以置信:“沈止,我知道你逃课打架,但是从来不知道你还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杀人顶罪,一尸两命,天了噜了!
我的朋友,你真刑!!
沈止咆哮,“我没有做过这些事!她在胡说八道!傅施越你污蔑我!”
只有被冤枉的沈止才知道自己有多冤枉。
傅施越云淡风轻,慢悠悠说,“传闻是这样说的。”
她特意挑了这几个听着特别炸裂的故事,果不其然给大家炸到了。
“传闻那东西可以相信吗?
张冠李戴,黑白颠倒的传闻比比皆是!
一张嘴害死人不偿命!都是假的!”
沈止几乎要暴跳如雷。
“我听圈子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你的名声就是这样,圈子里都知道。”傅施越还在笑着。
“圈子里什么话都有,别人说什么难道就是什么吗?你没有脑子吗?你没有一点分辨能力吗?”
傅施越忽的轻笑出声,“说得好。”
沈止一愣。
她对着沈止,一字一顿重复他说的话,“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没有一点分辨的能力,也没有脑子吗?沈、止、”
被自己的话怼到,沈止表情一噎,原来傅施越在故意给自己泼脏水。
傅施越收起笑容,语气冷冽向他逼近,“豪门阶级间作为笑谈流传的能是什么好话?
针对你们沈家人流出的坏话也不少,难道那些谣言都是真的了?
传闻说你沈止坏事干尽,草菅人命,我也可以理当觉得,你现在装模作样,披着人皮当正常人。
然后让清欢别和你接触,再大肆向周围的人宣扬你的恶行,告诫他们远离你。”
“你敢?!”沈止横眉紧皱,怒目而视。
“为什么不敢?”傅施越觉得好笑,“只允许你诋毁污蔑我,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沈止紧了紧拳头,“那些事我没做过!但是你,不一样!”
傅施越觉得沈止不愧是一块顽石,“没做过的事情被施加在身上,滋味不好受吧。推己及人,我听到你的话也很不舒服。”
“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我有证据。但你的事情,铁板钉钉!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没有办法抹去这些事实。”
沈止眼神无惧,他今天就要撕烂傅施越的假面皮。
傅施越不禁想,年轻气盛的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沈止,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有证据。”
一语激起千层浪。
景眠泽现在已经分不清傅施越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如果前边她说的是为了引导沈止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现在她说的证据,又是怎么存在的?
难道她一开始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沈止当真以前干过那些混蛋事?
景眠泽思绪挣扎,怀疑的视线停留在沈止身上。
被谢清欢、景眠泽、薛致修围观凝视,沈止突然慌了,他指着傅施越质问:
“你怎么可能有证据?我从来没有干过!”
傅施越笑意浅浅,看着他慌乱的样子不说话。
“你从哪里来的证据?不可能有证据!我知道了!傅施越,肯定是你无中生有捏造、伪造证据!”
哦,想不到沈止还说对了。
证据嘛,傅施越说有,她就有办法可以无中生有。
伪造几个十几年前的人证、物证,那都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
刚好把他放到舆论谣言上煎熬一番,磨一磨这位沈二少纨绔傲慢的性子。
傅施越红唇边的微笑艳盛,沈止看着就像沾了毒的虞美人,越妖艳,越瘆人。
“傅施越!”沈止吼出她的名字。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他以前年少轻狂,干的混事多,不是每一件事情他都有印象,保不准真有捅出大篓子的,被他忘掉了。
“你有什么证据,拿给我看看。”沈止的盛气凌人的姿态掉了下来,对傅施越不自然说道。
傅施越不搭理他,顾左右而言他,“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呀……”
沈止看她故弄玄虚,没忍住想上前,景眠泽猛地抓住他。
“沈止,你想干什么?先道歉!”
“为什么?”他挣开景眠泽,“她狐假虎威想吓唬谁?老子行的正,坐的直!我会怕她傅施越?有本事她来啊!我等着!”
景眠泽冷沉着脸,看沈止的混蛋脾性要压不住了,他赶紧拦着他解释,“人言可畏,你听信谣言冒犯了傅小姐,你先道歉。”
“我不!”沈止死犟,“永远不可能道歉!”
“对不起,三个字,嘴巴一碰就完事了。说就说嘛,别伤了和气。”
薛致修抓着沈止另一边手,劝说道。
左手右臂都被人抓着,沈止看面前维护傅施越的两朋友,有种被朋友深深背叛的屈辱。
“我不道歉,除非她自证清白!”
他甩开景眠泽和薛致修的手,不想再看这糟心的画面,大步流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