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嫂子说她负责替你张罗,我也懒得瞎操心了,但有一点昂,你别挑挑拣拣的,娶媳妇得会过日子的”。
“别整那些花里胡哨成天诗和远方的姑娘,要不然到时候是你伺候她,还是她伺候你啊?”。李大雷见状嘱咐道。
他就是担心这个弟弟非要娶个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知识分子,到头来不仅不知冷知热,还容易被人盯上。
“得嘞,我哪能不清楚啊....那些知识分子大多数成分都不太好,你的话我记着呢”。李大东压低声音说道。
作为驾驶员的李大雷没少跟一些保卫员以及一些干部打交道,平日里闲聊的时候也经常聊起一些所谓成分的话题。
尤其是今年粮食恐慌的情况下,让不少人对一些成分不好的人也有了一些议论。
让他也是在几次偶然间听说过一些知识分子眼界高,看不上工人阶级的言论,并且一部分人的成分还都存在的问题。
这也是他担心李大东会不会因为在上学期间认识这些自视甚高的知识分子家庭的女生,所以经常在其耳边提醒对方。
没过一会,罗大奎就赶了过来,接替了王红梅在厨房里忙活起了一会的晚饭。
紧接着王干事以及舅舅王振兴一家也纷纷赶到了这间婚房内。
“等过几年东子一结婚,哈哈,我就安心了,我也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姐姐了”。一顿饭结束,临别的时候舅舅王振兴喝得是酩酊大醉,
一边哭着抓着兄弟俩的手掌,一边泣不成声的说道。
最后还是王干事跟李大东两人扶着自行车将他送回了家里,这才分别各自往各自的住处推着自行车回去。
李大东一身酒气打着手电筒回到了四合院朝着阎家门口嚷嚷道:‘阎大爷,我回来了,可以关院门了’。
“哎,知道了”。
“哟,这喝了不少啊,赶紧回屋歇着去吧”。阎埠贵闻言披着棉衣走了出来,刚一走进就闻到了李大东身上那浓烈的酒气。
“好嘞,麻烦您了”。虽说早上就已经打过招呼,表示今天会晚点回来,让阎埠贵晚点在关院门。
倒是毕竟今天大哥结婚,李大东心情相当高兴,掏出一包还剩下三四根的大前门拍在了他的手上。
“谢谢哈,后天解放去买柴火,你要买的话我就让他一块替你买回来”。阎埠贵笑眯眯的接过烟盒谄笑的说道。
“行啊,那到时候麻烦您了”。李大东玩味的笑了笑,心里也是直呼舒坦,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说罢推着自行车就直奔西跨院而去。
将自行车一并推回了房间里,打开电灯,拿起一旁的火钳子打开了火炉,往里面添了一块略大的煤,将其点燃之后才脱掉了身上的帽子手套以及军大衣。
“哥们,不是我不让你开荤啊,是这世道瞎几把开荤很容易吃花生米的啊”。李大东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解着酒,低头看向二弟安慰道。
一边审视着自己的条件,一没权,二年纪还小,三现在外头查得又严。
想要以空间里兑换的粮食接济一个黄花闺女换取排忧解难的使用权也实非易事。
一个闹不好,对方可能会讹上自己,要不然就得体验一下当下最盛行的游街项目。
“还是没权啊,有权的话这都不算事......处个小对象?可是现在小姑娘那么保守,吃个嘴子说不定都得非我不嫁或者寻死觅活的”。
“找个小寡妇?那特么都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啊,付费耕地?这特么感觉亏得慌啊”。
“暗门子?这个年头又不计划生育,反而还鼓励多生,套都弄不到,回头在长个菜花....艹,那乐子可大了”。李大东猛然打了个激灵,随后哭丧着脸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嘀咕道。
.“还有二十年啊......看来岁数小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坏事”。一想到80年代以后自己才三十七八岁,那时候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但一想到距离80年代还要二十年那么长久,他也是感觉度日如年的煎熬。
“算了,不想了,越想火气越大”。用热水弄湿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体,李大东甩了甩满是污秽画面的脑子就关上了电灯爬上炕头钻进了被温暖的窝里。
.....................
翌日。
一大早李大东闷闷不乐的打着哈欠刷着牙,一副起床气犯了的神情看着正在跨院里扫地的贾东旭,心里破天荒的开始可怜这个跟媳妇分隔两地的倒霉蛋。
“哎,他现在不在车间里当钳工,61年他还上墙吗?”。李大东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心想,这家伙的命运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产生了蝴蝶效应,从而不用上墙了?
“活着也挺好,你活着,老易就得一直接济你,一直给你输血,这个剧情走向好像也有点意思啊,老易得一个劲的反向养老,等到了八十年代物价飞涨工厂入不敷出的时候,要是没人接盘,这几个家伙都得拄拐要饭去了吧?”。
“桀桀桀”。放下了漱口的茶缸以及牙刷,李大东一边擦着脸一边收拾着脑袋上的鸡窝头,嘴里发出充满好奇的玩味笑声。
“东子,哇靠,你这是咋了啊,眼眶黑成这样”。走出院门谭虎拎着帆布包上前瞧见李大东的黑眼圈惊呼道。
“宿醉,没睡好”。李大东摆了摆手将自行车交给了谭虎推。
心想,我特么昨晚做了八个梦,梦到去了八次会所,然后每次临门一脚的时候就醒了?
搁谁做八个这样的梦能没有黑眼圈?
艹,必须得进步。
要不然未来二十年里的日子可真特难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