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我按下机炮的开火键的瞬间，机头侧方的航炮便飞快的射出23毫米的弹药，他们速度飞快，而且连续又精准，在这夜空中仿佛一道橙红色的虚线段。
仅是数秒之间的直接扫射，我便打出了36发致命的子弹，而其中的大多数都精准命中了那架被我盯上的“亡灵”...
艾菲希斯的声音迅速传来：“确认命中敌机，射的好，剩余214发航炮。”
他的机体尾部猛然冒出滚滚黑烟，同时机身不受控制的在空中转圈...
紧接着，无线电中也传来了敌人的哀嚎声...
杜哈森飞行员1：“我的机体中弹了！紧急脱离机体！无法脱离！无法脱离！mayday！mayday！...轰！”
一阵爆炸声截断了他的音讯，“亡灵”的机体在我的视野中冒起黑烟，燃烧，最后轰的一声成为天空中的一团火球...
他的机体被我打中了，但如果是按照一般常识来想，仅仅只是打中了机翼或者别的部位，只要没有打中油箱，就不应该如此简单的爆炸...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反常识，战机的设计就是这样...与其说是战机，不如说是安装了发动机的燃料桶...
战机的油箱分布在机体的各个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有缝就能塞油进去，有的机型不仅仅是机翼的中间会塞油箱，就连驾驶舱后方，甚至发动机两侧都会有...
但就算是这种近乎极端的装油方式，在某些情况下仍需挂载副油箱，就能知道所谓的战机都是什么耗油怪物了...
杜哈森飞行员2：“敌袭！友军机被击毁！”
杜哈森飞行员3：“什，什么！？【伊德拉】还有空军联队！？”
杜哈森飞行员4：“不，只来了一架战机，所属联队不明！战机型号不明！立刻散开！”
杜哈森飞行员2，3：“收到！”
他们的交流就这样传到了我的头盔之中，然后在我还未将航炮的瞄准点移动至另一架“亡灵”之上时，“死神”轰炸机左侧剩余的一架战机，向左翻转机体；右侧的两架战斗机向右翻转机体，各自散去。
艾菲希斯：“确认击毁敌机，继续追击！【菲尼克斯】！”
“收到。”我应答一句后，也向左偏转机体，要去追那单独一架的亡灵。
杜哈森飞行员2：“敌机在我身后！”无线电中传来一阵略显惊恐的声音。
他像个新手飞行员一般，不知道通过旋转机体搭配纵向或横向的飞行规避我的航炮瞄准点，只知道傻愣愣在我前方不断减速并向左绕飞，尝试绕一个大圈...
可惜，如果他战机的性能和我这台差不太多，不说能摆脱我，至少能多撑一段时间...但是他是三角翼的气动布局，而我是常规气动布局，在转向性能方面，是我强于他。
因为他也进行了减速，我便通过不断地翻滚，绕着他发动机喷射出地尾流而飞行...一边通过绕行来降低自己的速度，保证自己不会超到他前面去，一边避开尾流保证自机的平稳飞行...
我一边绕飞一边紧盯着瞄准点，因为更加强劲的转向性能，我的机头在他之前已经对准了他将要飞去的路径上，像是猎手静等猎物一般。
...
“砰砰砰！...砰砰砰！”因为这次不属于偷袭，我们两机又都处于高速飞行且做着机动，攻击窗口十分的小，我一口气射出了35发弹药，却只有很少一部分命中了。
但是还是他的机体瞬间不稳了起来，而且机翼上已然冒起了黑烟...只需要随便再中几发，想必就会爆炸了。
杜哈森飞行员：“我甩不掉他！而且我的机翼上有个洞！！！”
他的恐惧混杂着无线电的电流声流进我的耳朵里...流进我的胃里，让我兴奋...好似血腥味一般...
艾菲希斯：“确认命中敌机，剩余179发航炮...打得不错啊，还能一边翻滚一边命中敌机。”她似乎很是欣赏我。
杜哈森飞行员4：“别着急！菜鸟！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跳伞！地面没有我们的部队！先躲避他的枪线！”
不在视野之内的敌方四号飞行员冷静的吼声穿过无线电，听上去是老手在现场教导新人。
不得不说，虽然是菜鸟，但是再菜也是个飞行员，那一句也是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不再只是像个二愣子一样绕圈圈，而是左右转动机体，并且不断向着晃动的方向偏航，在我前方左右摇摆...
本就不多的射击窗口现在更是进一步被压缩，更何况我这个备弹也实在是不敢浪费，于是我选择使用更加保守的方法，那就是接着咬住他的六点...
我刚想踩下方向舵进行偏航控制死死咬住他，驾驶舱底部却迎来一阵奇异又熟悉的空洞感让我顿时瞳孔放大...
...我...没有双腿来着...刚刚胸腔涌出的激昂让我暂时忘记了这一事实...
但现实并不会因为主观而发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改变，本应是双腿处那明明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在的意识与感觉，却如针一样提醒着自己...
我有点慌张，但是其实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因为其实只要我通过控制杆转动机身再去追他，其实可以达成差不多的效果，只不过更麻烦一些...
“啧...！”我咬了咬牙，正欲偏转机身，可我还没推动控制杆，机身竟直接如同我一开始所想的那般进行了偏航...
“欸...？”我发出了一声疑惑，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错过了刚刚的一个射击窗口。
艾菲希斯说着：“在这呢。”像是给我答案一般。
“那枚芯片可以捕获你的脑活动的哦...我都说了我可以帮你踩方向舵了吧。”她的声音传来，让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想不到自己仅仅只是当了一年的“现代穴居人”，外面世界的科技竟已如此爆炸了...【艾希菲斯】...很厉害啊...
接下来，战机完全按照我意念中的想法行动，死死的咬住“亡灵”的尾部，不存在一丁点逃脱的可能性。
“砰砰砰！”在抓住一个相对较好的射击窗口后，我死死摁住了开火键，一连串的子弹就像会制导一样，一发未空的命中了那架本就冒火的战机。
杜哈森飞行员2：“我的战机失去控制了！救命！mayday！我...！轰！”
第二架“亡灵”也在空中爆炸并迸发出橙红色的火球。
我瞬间将战机驶离那场爆炸的正后方，因为半个机翼与许多机体残片正因失去了动力而在空中旋转，如果我继续行驶在那，定会撞上。
艾菲希斯：“确认击毁敌机！弹无虚发！而且剩余142发航炮，想不到你竟有这般实力。”
艾菲希斯那边的兴奋劲快要隔着无线电传到我这边来了。
“哼哼。”我装作高冷的不回话，但实际上我现在快兴奋死了。
艾菲希斯：“夸奖的话等你下来我再多讲点吧，现在还有三个目标，做好准备...
她说着，同时我看向多功能显示器上的雷达...只是...
...
杜哈森飞行员3：“距离够了，我已隐蔽在云层中。”
杜哈森飞行员4：“我也已隐蔽...联络轰炸机组，让他们启动【冰影涌动干扰】...为1号和2号复仇...！”
仅是瞬间，我的雷达上出现了数百个虚假的目标单位，然后变得失真，那三个真实的信号变得无影无踪，画面出现扭曲...和【那一天】一样...
我感觉自己手骤然变得冰冷，早已不存在的双腿又隐隐传出【幻肢痛】...
“艾菲希斯？艾菲希斯！？”我慌忙呼叫她的名字...就像【那一天】我的队友在坠毁前呼叫我一样...
艾菲希斯：“不...！”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混杂着刺耳的电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