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元吃完虾,两人坐在火边闲聊着,火光照耀在两人的脸上,映出明暗不定的光影。青风忍不住问:“元元,你是怎么从流浪蛇兽手里逃脱的,一般这种冷血的流浪兽,纠缠起雌性来不死不休。”
江元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紧紧地挨着青风,仿佛这样能让她获得更多的安全感。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不会吧,他现在在这附近吗?”
青风感受到江元元的恐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只是问问,他现在不在。”
江元元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的目光紧张地四处张望,周围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当时我只想着拼命跑,可能是运气好吧。”江元元结结巴巴地说道。
青风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不管怎样,能逃出来就是万幸。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说不定那家伙还在暗中盯着。”
江元元更加害怕了,她紧紧抓住青风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那怎么办?要是他再出现怎么办?”
“他不在这附近,我刚刚飞去看了看这附近的情况,感受不到他的气息”。青风的话音落下,江元元原本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那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青风一脸严肃地说道,“那种冷血地家伙狡猾得很,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现。”
江元元点了点头,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嗯,我知道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风微微一笑,给了江元元一个安心的眼神。
夜越来越深,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两人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江元元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但心底对未知危险的担忧还是隐隐存在。“我打算明天逃到别的地方去,我不想被他纠缠上,你知道哪儿安全一些吗?”江元元满脸焦虑地问道,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青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你身上的气味,他已经记住了,无论你逃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你,而且别的地方也有流浪兽。”“流浪兽都是这么可怕吗?”江元元问。
江元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轻柔,带着一丝颤抖和疑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青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以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
青风目光凝重,缓缓说道:“流浪兽向来只在乎自己,他们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强行抓走雌性的目的只为发泄兽欲和繁衍。特别像流浪蛇兽这类,天性凶残且难以捉摸,确实十分可怕。
江元元的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恐惧:“那为什么会有流浪兽呢?它们不能像其他兽类一样在自己族群里找雌性繁衍吗?”
青风轻轻叹了口气:“有的流浪兽是因为被族群驱逐,有的是天生性格孤僻不愿受族群的约束。但无论如何,遇到流浪兽必须得万分小心。”
江元元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心里想,那墨牙是因为什么成为流浪兽的?
是因为被族群驱逐?还是因为自身性格孤僻,无法融入群体?亦或是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落败,失去了归属?江元元试图从与墨牙为数不多的接触中寻找线索,可每一个可能的原因都让她感到困惑。
她想起墨牙那凶狠又冷漠的眼神,会不会是他曾经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才被族群抛弃?
但又觉得也许是他与众不同的想法和行为不被理解,才被迫离开。
江元元继续追问道:“那,比如流浪兽和我在一起,发现我无法孕育后代,他会怎么做?”
青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元元,这着实难以预测。流浪兽极有可能会由于无法达成繁殖的目的,进而变得极度暴躁和危险。他或许会残忍地将你杀害,然后去寻觅新的目标。”
江元元听着青风的话,心里想起墨牙那疯狂而执着的眼神,觉得他很可能会因为无法达到繁殖的目的而变得更加危险暴躁。毕竟他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那么强势和蛮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是,脑海里又不断浮现出墨牙流泪的那一幕,那一瞬间他流露出的脆弱和痛苦,让她感到心头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烦闷又沉重。
那是一种混杂着怜悯、困惑、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内疚的复杂情绪。她怜悯墨牙落泪时的悲伤,困惑于自己为何会被这样的画面所困扰,恐惧墨牙的纠缠不休,又在内心里暗暗责备自己居然会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这种感觉就像一团乱麻,越想理清,却缠得越紧。江元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然而,那滴泪就像一道深深的划痕,已经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波动,不知道该把这一丝异样的感觉归结于何处。
“元元,别想太多,你快睡吧,我今晚在这里守着你。”青风轻声说道。
江元元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地躺在地上,看着青风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确实感到身心俱疲,在这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境遇中,青风的关怀让她有了片刻的安心。
另一边的墨牙落寞地蜷缩在那不见天日的黑暗角落,以蛇形将自己紧紧环绕,似乎想要寻得一丝慰藉。
他无比想念与江元元牵手时那短暂却无比温暖的瞬间,她那小巧的手轻柔地放在他的掌心,那细腻的触感仿若还在指尖萦绕,然而此刻却只余下一片冰冷的虚空,怎么抓也抓不住那曾经的温度。
他深深地怀念将江元元紧紧拥入怀中的珍贵时刻,她那柔软的身躯仿佛还在他的臂弯,她那迷人的气息似乎还在鼻尖弥漫,可这一切都已然成为遥不可及的过去,如同破碎的梦境,再也无法拼凑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