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周：“……”
周星眼神期待。
未来老板向他发送kpi。
褚周仔细回想：“似乎，有那么一两个人。”
周星一拍桌子，定了：“那就麻烦褚先生，等你处理好旧公司的事，长希随时欢迎你来报道！”
褚周：“好的，周总。”
事情定下来后，周星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餐桌上刚端上来没多久的菜，朝褚周露出抱歉的目光。
“褚先生，我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也知道初创公司最开始的事都比较繁杂。”
褚周理解点头：“周总尽管去忙，不必管我。”
周星拿起外套里的名片递出：“单我已买过，褚先生慢用，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事随时联系。”
说完以后，她大步离开。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褚周能清楚看见周星上了路边的公务车。
风风火火的。
有种要撞垮世界所有南墙的朝气。
褚周低头看了眼名片。
周星，25岁。
换做以往，他不会加入这么稚嫩的团队。
但是……秦渺的投资眼光有目共睹，试试，也无妨。
……
“是的，小秦总，‘捕鱼计划’已经开始，第一个落网的，将是季屿川的特助，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车上，周星正汇报好消息。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她连连点头。
三分钟后，电话挂断。
司机问：“周总，小秦总说了什么？”
周星：“小秦总让我不要着急，她喜欢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
司机真心实意地感慨：“……小秦总的爱好好特别。”
周星语气听不出情绪：“是小秦总善良。”
换做她自己的作风，要是有渣男敢伤害她，此时此刻坟头上的草都三米高了。
当然，她是她，小秦总是小秦总。
小秦总解决了长希的资金问题，又保留了她的决策权，是她这辈子的恩人，她很愿意做某些小秦总不方便出面的事。
既然小秦总要慢慢来，她很愿意听令行事。
……
褚周办事很快，既然下定决心要走，就不会拖拖拉拉，三天后，辞职申请书摆在季屿川的办公桌上。
季屿川面色难看：“你要辞职？”
“是的，这段时间多谢季总的照顾，您放心，我的工作已经顺利交接下去，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褚周面容不变，声音沉稳。
季屿川：“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现在离职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褚周想走？
哪有那么容易。
作为总助，褚周所掌握的商业秘密几乎仅次于他。
季屿川把辞职书推了回去：“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能满足的我尽量，不能满足的，我们可以商讨。”
褚周摇摇头：“季总，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那种会为了提要求而提离职的人，我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离开而已。”
所以，不用谈条件。
看出褚周的坚定，季屿川顿生愤怒：“告诉我原因。”
褚周顿了顿：“季总，我和您不是一路人。”
原因很简单。
只此一句。
却让季屿川冷笑出声：“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幼稚？”
褚周认真道：“没什么幼稚的，各人有各人的追求，这很正常。”
季屿川：“你的辞职我不会批。”
褚周：“无所谓您批不批，按照劳动法，从我提离职那天开始计算，一月后，将自动解除劳动关系。”
季屿川：“你非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堪？”
“难不难看，要看季总怎么抉择。”
在季氏地产工作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愤青小伙。
真要把他惹急了，大不了两败俱伤。
季屿川盯着他，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底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褚周神色无畏。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
辞职申请书到底被顺利收下，褚周回到工位上收拾东西。
这两天，他已陆续把私人物品带回了家，剩下的便只有水杯、键盘和一些小物件，一个小纸箱便能装完。
有人担忧：“你走得突然，季总的脾气又不好，他大概会放出消息，在行业里封杀你，你……要做好准备。”
褚周笑得温和：“我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他表情，一点也没有担忧的意思。
且宁愿冒着被封杀的风险强行离职，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公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思索猜测：“难道你已找好下家？”
褚周并未否认。
那人眼冒精光：“是哪家行业顶尖吗？”
褚周摇摇头：“不是，是一家初创公司。”
那人眼露失望。
褚周又说：“不过，虽然是一家初创公司，但我可以确定，里面老总的格局，要比季总的大。”
至少，他查过周星的为人。
她永远不会有卷款潜逃，置公司上下于不顾的想法。
这样吗？
褚周的评价这么高……
倒也可以当个备选。
那人眸光微闪：“就算离职了，我们日常也可以保持联系。”
褚周笑着点头，恍若看不出对方‘骑驴找马’的想法。
……
“阿徽，你一定要帮我。”
沈徽无奈地听季屿川抱怨。
不就是一个助理提了离职吗？
人家想走就让人家走，居然还打算联合他封杀人家？
别人签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卖身合同。
离开他就不准找下家？开玩笑呢？
老季真敢想。
沈徽皱眉：“老季，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本来就得罪了人，我老子又一直盯着我，我实在有心无力。”
季屿川想也不想地质问：“你是有心无力，还是根本就不想帮我？！”
沈徽原本脸上还带笑，听到这话后，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季屿川口不择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就这么一个小忙你也不愿意帮？”
沈徽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他‘艹’了一声，一脚踢翻椅子：“我他妈要是不把你当兄弟，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季屿川愣住。
沈徽气红了眼。
“你怎么好意思问我？之前我家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帮帮我？”
“我妈和我妹被人堵在抢救室门口骂的头都抬不起来时，你在哪儿？就这，你他妈也好意思说是我没把你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