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武者热泪盈眶:“瘇蛊虫早已在外界销声匿迹,只有我们这里的人才听说过它。”
“你既然知道这种毒虫,就能医治这种病症。大人,是不是啊?”
映天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此人心急如焚,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程度。
与此同时,他敏感地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兄弟,你们既然不是外界的,又是哪里的人?”
年轻武者一愣,惊慌地看向自己的兄长。
已经中毒的年长武者萎靡地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后才微微颔首。
年轻武者咬了咬牙,仿佛鼓足了勇气:“我们是……禁地中人。”
刹那间,映天激动不已,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还有些词不达意:“你们在禁地,我也在这里啊!”
年轻武者摇了摇头:“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是禁地势力的武者。”
映天干咳一声,赸笑道:“对不起,我着急了。你们是……昊天院的人吗?”
两位武者的眼睛鼓成了铜铃,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还知道自己的宗门名!
年长武者虚弱地说:“这么多年了,外界……知道昊天院的人应该……死光了吧?”
映天欣喜万分,突然觉得两人亲切起来:“我虽然知晓瘇蛊之毒,但从未见过也不了解瘇蛊虫,更没有解毒之法。”
年长武者缓缓说道:“听说此毒……破坏大脑和经脉穴道,要用虫液外敷……才能医治。”
破坏大脑?映天想到了母亲之前的病情,何况他在水蓝星时素有“针灸小专家”的称号,对人体穴道的研究颇有建树。
现在,他对医治年长武者的伤病有了信心。
“哪里有瘇蛊虫?”映天急切地问。
年轻武者疑惑道:“你真的要帮我们吗?”
映天毫不忌讳地说:“我是卫理斯院的弟子。”
两兄弟震惊得目瞪口呆,在相视一眼后却没有反应。
难道力度不够?映天右手一晃,一颗白色的小珠子出现在掌心上。
“这……”年长武者死死地盯着那颗珠子,泪水夺眶而出。
“兄长,你怎么了……”年轻武者哀声道。
年长武者抹了抹眼泪:“二弟,这是……院主的信物,也是护院大阵的……阵钥!快扶我起来,我们向少院主行礼。”
年轻武者正要搀扶他,却被映天制止:“你兄长中毒受伤,不必多礼。”
“二弟,你替我……行礼。”年长武者仍然坚持。
映天见状,只得接受年轻武者半跪之礼。
“少院主,我是安迪,兄长叫安东尼院,是一名初级巫师,也是合道境九层巅峰的强者。”年轻人很激动。
映天将他扶起:“你也是合道境后期的强者吧?”
“我只是七层后期的武者。”安迪谦虚地说。
映天非常高兴,终于找到昊天院,还得到两位质朴兄弟的认可。
他跟着自我介绍,使用的名字仍然是鹰无痕。
在巫族,个性温和且为人真诚的人不多。
就像西蒙尼寨叔侄俩和比尔庄一样,映天一直想拉拢他们。
在之前击杀弗农庄时,他不用自己的翼剑而使用大刀,就是为了照顾比尔庄的情绪。
现在救人要紧,他再次询问:“瘇蛊虫在哪里?”
安迪难过地说:“少院主,我们听说这种毒虫隐藏在风洞之中,我兄长不走运才……”
“风洞是怎么回事?”映天疑惑道。
安迪又说:“我们不敢去风洞,听说那里的飓风会撕裂人的身体,触之即死。”
“在多年前,有些探宝的,或者想得到瘇蛊虫的厉害角色进入过风洞,好像无人生还。”
“天坑中出现的飓风就是从那里吹出来的,哪曾想今天就吹出了百年难遇的瘇蛊虫啊。”
映天急忙问:“你们看见有几只瘇蛊虫出现?它们跑哪里去了?”
安东尼院虚弱地说:“应该只有两只,全都钻入我体内了。听说瘇蛊虫以牺牲自己毒害别人,看来的确如此。”
映天松了一口气:“你们说说风洞的情况,我要去那里看看。”
安迪紧张不已:“少院主,你千万别去,那里太危险!”
安东尼院也着急地坐起身子:“少院主,我死了……不要紧,你不能去……”
映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们别担心,我只是去风洞附近找一找瘇蛊虫。”
在他的要求下,安迪于心不忍地说出了风洞的位置。
映天站起身来,鼓励道:“安东尼院,你一定要坚持住,等着我的好消息。”
说完话,他向下跃去,朝天坑的深处继续探寻。
在向风洞行进的路上,他遇到几批打着火把历练寻宝的武者。
为了赶时间,他想方设法避开一切风险,没有让那些人发现。
一路上,他看见不少狰狞的白骨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
迎面而来的劲风越来越狂暴,厚厚的乱石堆却变得越来越少。
沿途的山洞一个比一个空旷,四周的石壁也更加光亮,一看就知道是风暴的长期杰作。
劲风刮过的声音愈来愈尖锐,终于变成魔鬼的咆哮,在祭出罡衣的唐映天周围回荡环绕。
来到风洞口,他探头观察了数秒,已吹得变形的脸颊仿佛被烟熏火燎,瞬间感到疼痛难忍。
他发现风洞中的石壁上有一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洞穴,难道是寻宝之人用来躲避飓风的地方?
映天不再多想,猫身一跃,窜入最近的洞穴。接下来,他一鼓作气频频穿梭于这些洞穴之中。
越是深入风洞,那凛冽的飓风变得越猛。他再也无法祭出罡衣,只能以肉身抵御风暴的洗礼。
一烛香的时间后,映天感觉自己难以为继,只得纵身跃入右侧的一个洞穴里。
浅浅的山洞内仍然有几具枯骨,他早就习以为常,盘腿坐下吞丹疗伤。
虽然现在只是轻微的皮肉之伤,但他要休息蓄力,使用丹药补充能量。
过了一会儿,映天放松下来躺在地上,两腿舒爽地伸向前方。
突然,他觉得右脚踹中了什么东西,坐起身来拾起一看,原来是一块小小的玉牌。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丹师随身携带的身份牌,虽然玉质上乘,但无意收藏别人的遗物。
映天正要丢下玉牌时,不经意间注意到此物的背面刻有“云济”两字。
他急忙拂去玉牌上的灰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不禁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