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刘梓翔一眼,随后坐到了牌桌前。他的目光如刀,仿佛已经看穿了刘梓翔的一切。那双眼睛深邃而冰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
“赌什么?”刘梓翔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毫不在意。
刘梓鸿冷冷地说道:“还记得你放进家里的那群人吗?他们是去杀母亲的。”
刘梓翔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静静地等着刘梓鸿的下一句话,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刘梓鸿被他这冷漠的反应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住桌角,指节发白。他继续道:“我也派人去保护母亲了,就在他们开始撬门的同一时间。”
“我们就赌现在母亲是否安全。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所以你先猜。无论你下注哪边,我都下另一边。”
听完了赌局内容,刘梓翔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放歹徒杀母亲这件事,反而专心思考起来。
他的目光在刘梓鸿脸上扫过,注意到刘梓鸿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再联想到刘梓鸿想要他的命,很显然是对自己恨之入骨。
最关键的是,他放进去的那群人都是顾乘风的人,顾乘风可是南境战神,手下的小弟也个个都是高手,刘梓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从顾乘风手上救下母亲,即便有李松柏帮忙也没有这个可能性。
想到这里,刘梓翔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我猜‘否’。母亲现在不安全。”
刘梓鸿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一阵刺痛。他看着刘梓翔,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对母亲的生死如此漠不关心,甚至还能冷静地分析赌局。
刘梓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开了免提,不一会儿,电话接通,李松柏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鸿少,我现在在我大伯这里,不太方便说话,如霜已经跟你说了阿姨被救回来的事情了吧!你继续收拾你哥,等下我这边完事了我去开我爷爷以前开的车送你去看阿姨。”
刘梓鸿淡淡一笑:“谢谢松少,辛苦了,我哥手上的资产都已经到手了,明天请兄弟们吃饭。”
李松柏笑着道:“你那点钱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挨着训呢,先挂了啊!”
电话挂断,刘梓翔已经傻眼了。
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愣了好久,突然发疯般吼道:“这不可能!你们在合伙骗我!你们怎么可能有能力对付得了顾乘风?他可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嘴了,他知道顾乘风“南境战神”这个身份是绝密信息,不可以外泄,要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不管李松柏他们是识相屈服还是拿这个身份做文章给顾乘风找麻烦,自己肯定都没有好果子吃。
刘梓鸿冷笑一声道:“呵,我管他是什么?我就知道他是害死了我爸还试图害死我妈的罪魁祸首!你不信母亲现在很安全?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她了,你的命现在归我了,我等下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然后把你这个畜生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还给母亲,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敲碎还给父亲!带走!”
刘梓鸿一声令下,立马有两人拖着刘梓翔往外走,刘梓翔现在真的害怕了,他奋力挣扎着,大声哭喊道:“梓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是在给咱们刘家保命啊!顾乘风真的不是咱们刘家能得罪得起的啊!梓鸿……”
刘梓鸿阴冷的目光目送刘梓翔被拖走,即将清理门户的快意过后,泪水紧跟着湿润了双眼。
他低声喃喃道:“爸,我哥已经搞定了,接下来,我们会把那个顾乘风打入地狱,让他给您一个交代。您别急着走,在奈何桥边稍等一下,看看这群人的下场!”
罗松志,也就是最后一轮用最小的四条赢下刘梓翔最大的葫芦的托来到刘梓鸿身边,问道:“鸿少,您跟他赌命倒是让他签一个生死状啊!口头协定算不得数吧!”
刘梓鸿淡淡道:“签了生死状也不算数,法律不认这东西,咱们也不能干这种事情。他怎么处理你就别管了,松少之前说收网之后赌场怎么安排了吗?”
罗松志点点头:“说了,收网之后所有人员撤出,把赌场布置成小型私人会所,然后正式开门营业。”
刘梓鸿问道:“小型私人会所是什么?”
罗松志解释道:“松少说是仿照私人会所的形式,弄一个中低端的会所出来,主要面向年轻人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一站式娱乐场所。”
刘梓鸿点点头道:“不错,这生意很好,很有前途,好好干,等过个几年,我们从‘少’变成‘总’的时候,再和你见面估计就要握手了。”
罗松志听得那叫一个热血澎湃,他知道刘梓鸿话里的意思是过几年他就能实现自己心心念念的洗白和阶级跨越了,自己终于有机会融入上流圈子,成为人上人了!
……
此时,李振国的办公室内,李振国一脸疲惫地坐在那里,默默抽着烟,李松柏坐在一旁,低着头扣着手指甲,那样子像是一个小受气包一样。
李振国捻灭烟头,看到李松柏这副怂样,气也消了大半,他说道:“行了,这次这件事就这样了,毕竟是救了人还抓了歹徒,咱们怎么说都有理,不过你小子下次再敢给我惹麻烦,别怪你大伯我直接按规矩办事!”
李松柏陪着笑道:“不会了不会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做遵纪守法好公民!”
李振国露出一个“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随后道:“你们和那伙人的竞争已经从单纯的商战阴谋走向人身伤害了,我也该出手给你们提供一些实质性的保护了。有没有需要我出手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