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冷如霜平静到有些吓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松柏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十分认真地评价道：“还凑合吧，同样一身制服，还是雪薇穿着更好看，有点可惜了，下次应该带雪薇一起坐飞机的，她唯一一次穿空姐制服跟我一起上飞机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不好下手，错失良机了啊！”
冷如霜闻言醋意大发，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你多给点钱，等下她们应该愿意拉上隔帘后给你提供‘服务’。”
李松柏立刻收回目光，柔声哄道：“你看你吃哪门子的醋嘛！就算怀疑我的人品，那也别怀疑自己的魅力啊！”
说着，他凑到冷如霜耳边，贱兮兮的说道：“话说我还没试过在飞机上……”
冷如霜俏脸微红，一把将李松柏推开：“不行！滚蛋！”
过道另一侧的沈欣立马接话：“我可以！”
冷如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可以！他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
沈欣向李松柏投去一个无奈的表情，李松柏长叹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上。
……
企鹅游戏总部。
接待人员将李松柏一行人带到会议室，刚坐下，项目组负责人陈总监就跑了进来，双方握手客套几句后，开始步入正题。
“这是我们做的方案，等下您可以对方案听我的讲解。”
陈总监将方案推到李松柏面前，还没来得及调出ppt，李松柏就直接把另一套方案拍会议桌上：“不用介绍，方案我们做好了，直接照着这个执行就行。”
陈总监一愣，虽然之前星幻那边也没要求他们做方案，但是这种自带方案来谈判的甲方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翻开方案看了一会儿，前面的还算正常，但翻到后面，他瞬间不淡定了。
【项目组全体成员每日工作时长≤6小时】
【强制午休90分钟】
【下午茶人均标准≥100元，费用由甲方支付】
【合作期间项目组成员不得进行与项目无关的其他工作】
【项目周期为半年至一年，不得提前完成项目】
……
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硬性要求看得陈总监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他犹豫良久，还是试探着问道：“这个……李董，麻烦问一下，规定工作时长、强制午休还有规定项目周期这些硬性要求是为什么？”
李松柏淡淡道：“星幻充分关爱员工们的身心健康，不提倡加班，如果合作方内卷，太早完成工作，会导致员工产生心理压力，所以合作方项目组必须和星幻员工保持同样的工作节奏。”
陈总监又问道：“那合作期间不能进行其他工作是因为……”
李松柏道：“这个项目是星幻继大获成功的《万死不辞》后推出的第二个作品，即便不能超越《万死不辞》也不能拉跨，希望乙方能全身心投入到项目中来，一心二用会严重影响最终成品质量。”
陈总监点点头，至于其他类似下午茶之类的要求他没问，反正都是甲方出钱，他们白吃白喝……
虽然但是……这要求真的太奇怪了，他从业这么多年，真的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啊！
李松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某条条款上。那里写着【乙方违反规定时，甲方有权中断合作并追偿】：“以上规定都必须完成，我方会派人过来监督，同意的话就按这套方案来，不同意的话那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总监也只能答应了，除了这些奇怪的硬性要求之外方案里也没有其他隐藏的陷阱，甲方白给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好！那就按照这个方案来！”陈总监道，“李董，您应该是第一次谈合作吧，依照惯例，您接下来应该见见项目组成员，不如大家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刚好也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为您接风洗尘。”
李松柏摇了摇头道：“不用，员工下班了就让他们回去休息，我讨厌应酬。你们领导要是给你们批了接待我的经费，那就直接发给员工给他们加餐吧。”
一边说着，李松柏站起身来扣上西装扣子：“我方和你们对接的代表大概明天过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李松柏一行人直接离开，独留陈总监站起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怀疑人生。
同样怀疑人生的还有刘梓鸿，他跟在李松柏三人后面久久无法回神，直到离开企鹅游戏大楼，他才喃喃自语道：“这……这也行？”
李松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刘梓鸿回过神来，说道：“等会儿，松少，你这招是有用不假，但这只是合作期间仗着甲方的身份强制要求乙方，等到合作结束了他们还会回到之前的状态，只让员工体验一下高福利的感觉，不搞定老板，这招用了等于白用啊！”
李松柏掏出手机，一边摆弄一边说道：“咱们哥几个家里的公司员工福利待遇很高几乎人尽皆知，但是别人听说这个消息顶多也就羡慕一下而已，但要是真正让他们体验过这种不当牛马而是当人的生活，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不信你看，福利还没真正落实，项目组的群里就已经开始了。”
李松柏将手机递给刘梓鸿，刘梓鸿结果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的聊天内容全是“最多只有一年？”“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之类的话，往上翻翻，是有人在群里发了星幻提供的方案照片，内容就是“硬性要求”那一页，后面还跟了一句话：“兄弟们把‘福报’打在公屏上！”
“明白了吗？”李松柏微笑着拿回手机，“没必要搞定那些老板，只要让员工看见过光明，他们的老板要是还想让他们回去忍受黑暗，员工会教他做人。”
刘梓鸿若有所思，他沉默片刻，问道：“松少，你是什么时候混进他们员工群里的？”
李松柏面无表情：“半分钟前，黑进去的。”
刘梓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