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步步逼近,眼神清冷如雪,好似能穿透一切虚妄,直视人心最深处的贪婪。
周围不断传出北戎人的惨嚎。
然而,小姑娘绝美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得让人心生寒意。
好似刚才那一招,对她而言,不过是随手一挥,轻松自如,如同日常呼吸一般自然,并未费上多少力气。
同一时间,权景瑶那边,战况可就比黛玉这边要精彩喧嚣得多。
拳脚交加,剑影纷飞,双方你来我往,场面好不热闹。
权景瑶并没有黛玉那般超凡脱俗的灵力。
她所倚仗的,不过是一身深厚扎实的内功,以及手中那柄柔韧如蛇的软剑,配合着她灵巧无匹的身法,时而飘忽如燕,时而迅猛如虎,与众守卫打得难解难分。
别看这些草原汉子,个个身材魁梧,手持长刀,气势汹汹,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于刀下。
然而,在权景瑶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攻势下,他们的长刀显得笨重无比,攻势也尽显笨拙。
权景瑶的软剑如同游龙出海,灵活穿梭在众守卫之间,让他们防不胜防。
在她的软剑下,这些草原汉子不过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权景瑶身形轻盈,宛如一只在天空中自由穿梭的乳燕。
每一次攻击,每一个闪避,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与飘逸。
软剑在她手中,好似被赋予了生命,时而如灵蛇出洞,迅猛而狡黠,直击对手的要害;时而如流云拂月,轻柔而优雅,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锋锐之气。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用力,也不失其锋锐。
在数名大汉的围攻之下,她游刃有余,以巧妙的剑法和灵动的身姿,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对方的猛攻,并伺机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那些草原汉子,起初还满心以为,凭借着他们众多的人数和手中锋利无比的长刀,定能轻而易举、迅速地将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拿下。
初交锋时,他们一个个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到来,准备好好炫耀一番。
然而,几轮交锋下来,他们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这看似柔弱的小娘子,身手竟如此矫健,剑法更是出神入化。
他们的长刀在她面前,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锋利,每一次攻击都被她轻巧地化解。
权景瑶的内功深厚,软剑舞动间,带起阵阵剑风,呼啸而过,让他们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好似置身于狂风骤雨之中。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权景瑶越斗越勇,身形也越来越飘忽,如同幽灵一般。
时而在左,轻盈一闪,避开了长刀的猛劈;时而至右,身形一晃,又躲过了另一把长刀横砍。
动作快如闪电,让他们捉摸不定,长刀每每砍去,却只能砍到空气,徒留下一道道凌厉的剑影在他们眼前闪过,令人心惊胆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原汉子们的体力在激烈的交锋中逐渐消耗殆尽,他们喘息声渐重,额头上汗如雨下,时不时有人因体力不支,躲避不及权景瑶的剑锋,而倒在了广袤的草原上。
反观权景瑶,却依然游刃有余,呼吸平稳,眼神坚定,仿佛眼前的对决,对她来说,只是轻松的练习。
手中的软剑在她纤细的手指间跳跃翻飞,宛如一条条灵动异常的灵蛇,时而蜿蜒盘旋,时而迅猛突击,千般变化,令人目不暇接,万般妙用,尽显剑术之精妙。
剑尖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切割开来。
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起一阵剑风,让对手措手不及。
在她的凌厉攻势下,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草原汉子,如今却渐渐变得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面对权景瑶如鬼魅般的身影和越来越凌厉的剑法,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却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黛玉在重创了秃发洪天之后,看他趴在地上,浑身是血,无力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随即,她转过身来,开始解决那些围上来的草原大汉。
不取秃发洪天的性命,并非黛玉心生怜悯,心慈手软。
而是,她要让这个曾经的掠夺者,亲眼见证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让他亲身体验那种一切被剥夺、被掠夺的无助与绝望。
让秃发洪天真正明白,掠夺者,并非永远都能安然无恙,也会有那么一天,被别人掠夺,失去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如同浮萍无根,始终不能长久地保留在手中,而且,在强占的过程中,往往会失去更多。
对于贪得无厌、肆意掠夺之人,仅仅直接取其性命,那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么?
与其轻易地让他解脱,逃避应有的惩罚,不如将他彻底打入无尽的深渊,让他在黑暗中挣扎,体味绝望的滋味。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变得极其诡异而惊心。
“砰!”
毡房门被黛玉一脚踹开,门板狠狠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声。
随着房门的敞开,屋内昏暗的光线瞬间被外面的亮光所冲淡,露出光影后秃发豺让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秃发豺让原本躲在毡房内,耳朵紧贴着门缝,抓耳挠腮地倾听外面的动静。
毡房外,喊杀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兵器交击声叮当作响,此起彼伏,震得人心惊胆战。
仔细聆听,分明是他们北戎这边节节败退,落了下风。
秃发豺让心中本就七上八下,随着惨叫声一声声传入,他的惊恐之情愈发加剧,周身好似被无尽的寒冰紧紧包裹,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恐怕会给北戎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之前准备归还给凉州城的粮草物资和赔偿,还是他亲自过目点头的。
一想到这么多珍贵的物资,将要从他们族里永远剥离出去,不再属于北戎族人,他的心中就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挖空了一大块,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故而,在他大儿子秃发洪天的一次次耐心劝说下,他心中的坚持开始渐渐动摇,对归还物资和赔偿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强硬和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