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古树,A级魔兽!”
“古代种,极其罕见。生长在战场附近的树木经年累月受到战场气息的滋养,吸收战场死去生物的血肉和魔力,甚至部分灵魂力量,最终成长为植物系魔兽。”
“类人形智慧魔兽,性情暴虐,喜好战斗,是罕见会使用格斗技艺进行搏杀的魔兽。”
“体型庞大,生命力极度顽强,魔力总量极为惊人,擅长大范围的植物魔法。”
“其中,最着名的魔法名为‘树人战士’,作用是将自己的种子丢出用魔法进行催化,可以在短时间内大量制造出具有魔法的树人战士。”
“树人战士智商低下,只能服从简单的指令,但拥有一些常见植物魔法,掌握简单的武技。”
“一般情况下,树人战士的实力在d级魔兽到c级魔兽之间,可短时间独立存在,只有被破坏或者耗尽魔力后才会消失。记载中,最长的维持时间不会超过20天。”
“拥有一只战争古树,理论上来说,相当于拥有了近乎无穷的军队。”
“凭借这门魔法,战争古树被誉为战场魔兽。在古代帝国战争中曾大放异彩。”
伊泽瑞尔扫视了整个战场,赤羽魔狼已经停止了攻击,魔沼蛙和红蓝战士们在做最后的战场收尾。
接近1200只树人战士,短时间内全部被解决,甚至都没用到伊泽瑞尔本人出手。
“1200多只树人战士,这应该是你全力施法下,能制造的极限了吧?”伊泽瑞尔面带笑意,继续说道:“我要真是个普通的光系魔导士,以我的魔力总量,解决完这些家伙,体内的剩余魔力也不够对抗你。”
伊泽瑞尔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谁叫我还是个召唤师呢,你的树人战士用来对抗普通士兵是一把好手,对上我,算你倒霉。”
五头赤羽魔狼缓缓从天空降落,收拢着翅膀,一字排开蹲坐在伊泽瑞尔身前。
伊泽瑞尔身边两个庞大的身体从天而降,落到地面上激起大量烟尘,烟尘中绿色的滑腻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两头魔沼蛙解决完战场,跳了回来,瞪着琥珀色的眼睛护卫在他左右两边。
20头红蓝战士迈着沉重的步伐,整整齐齐的排成正方形阵型,将伊泽瑞尔和其他召唤兽护卫起来,手中盾牌高举。
“光魔法,召唤魔法……”
苍老而沉闷的声音传来。
战争古树终于口吐人言,它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了几步,伸出粗壮的手指向伊泽瑞尔。
“小鬼,你手上那个是某种神器吧?”
“以你的魔力水准,刚刚的光魔法,绝对不该有那样的威力。”
伊泽瑞尔没有回答战争古树的问题,反而笑了一下,说道:“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想一直装哑巴呢。”
战争古树微微眯眼,又向前走了几步,紧盯着伊泽瑞尔。
“我对死人一向很宽容,更何况这个死人还为我提供了一件神器。”
伊泽瑞尔笑容不减,“巧了,我刚好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你的躯体会成为我的好材料,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战争古树长吸了一口气,感叹了一句,“700百年了,我还以为,除了艾尔弗雷德家的混蛋,不会再有人会踏足这里。”
伊泽瑞尔来了兴趣,问道:“听起来,你跟艾尔弗雷德家族有些恩怨啊。”
战争古树的眼神突然怨毒起来,声音也变得狰狞,“艾尔弗雷德那个混蛋,他为了帮助法拉米尔帝国打赢战争,找到了那时刚刚诞生没多久的我。”
“我非常喜欢战争,并不抵触他的要求,所以我们定下赌约,他只要战胜我,我就帮他征战。”
“他只用了一剑,就将我重创!我遵守约定陪他进行征战。拼尽全力,为他制造了六万军队,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场。”
“当时的法拉米尔帝国已经全面陷入溃败,哪怕多一只军队的加入,也根本无力回天。”
“法拉米尔帝国战败后,用割地赔款的方式保全了国家,艾尔弗雷德则带着我,心灰意冷的回到阿斯加德山脉。”
“他当时已经120岁,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已经到了生命的末期。常年征战已经让他满身伤病,实力大幅度下降。”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带我在家族领地开办族会,他们家族的人都很开心的吃吃喝喝。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演武场看着自己的玉龙鳞甲喝酒叹气。”
“我当时看着他,我感觉到,他就快死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这样。”
“我劝他改投当时的战胜国,反正已经帮助了法拉米尔征战了进百年时间,换个国籍而已。”
“谁都能看出来,法拉米尔帝国只是苟延残喘,其他的国家只是在积蓄实力等待一举灭掉的时机,帝国覆灭不过是迟早的事。”
“转投他国,他在生命的最后,还有可能参与针对法拉米尔的灭国之战”
“在战争中有我的帮助,分走灭国战争的功劳不是难事,临终前为家族再获取一份荣誉,他也能开心的迎接死亡。”
“我的话,就连他的家族后辈,和一众家臣都很赞同。”
“可艾尔弗雷德却像发怒的狮子,一刀将我重创濒死,这是我生平700年来受过的最重的伤,连生命本源都被他伤到,实力因此倒退。”
“他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宣布与我断绝关系,将我驱逐!并且定下最后一条家规,艾尔弗雷德家族之人,不会再与魔兽做朋友!”
“最后,他用手撕开了胸膛,挖出了自己的心脏高高举起,当场死去。”
“我拖着重伤的身躯离开了艾尔弗雷德家族,我不能理解他所做的这一切!”
“他的刀斩断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要报复他!他既然死了,我就报复他的家族!”
“我花了足足四百年的时间才养好伤势,当我出来复仇的时候,却从他的家臣处得知,艾尔弗雷德家族的人都已经殉国,没有子嗣存活。”
“这片山脉中只有留守的家臣后人,还在守护着艾尔弗雷德家族的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