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都过去了,要是还不解气,趁着他还没上飞机,我们去套麻袋打他一顿。”男人哄着她一脸严肃的提议。
舒轻仰着头确认,“真的?”
当程彧点头时,她又反悔,“算了,手会疼。”
“我打,你负责指挥,”男人认真说道,“没事,他也不敢告发我们。”
这个想法提出来,男人已经想好所有对策,保证两人全身而退。
舒轻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很安心。
“程小鸭,你变坏了。”
以前他可从来不这样。
眼见怀里的人情绪不再这么低落,还有心情调侃他。
程彧便明白这件事已经彻底过去。
......
舒轻的速度很快,课程也接近尾声。
剩下半年按时交上论文就可以,她也不想在这待着,实在是太想念国内的美食。
虽然这边也有很多国内的品牌店铺,可毕竟是异国他乡,食材口感总是不一样。
她兴高采烈的找程彧商量回去的事宜。
到处都找不到他人,电话也没有接。
她披上外套就准备出去寻人,就碰上言了。
说来也奇怪,程彧早就同意言了的申请,他回去没几天又回来。
她问过男人很多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顾艾也不告诉她,舒轻总感觉这几个人有事瞒着她。
“言了,你和艾姐?”舒轻实在是好奇。
言了顿时很慌乱,“什么都没有。”
老板也问过几次,他也很想解释,但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合理,索性就不解释。
言了知道她这时候出门只能是找老板,“老板和顾艾在一楼谈事情。”
他就想这么含糊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和顾艾什么关系。
舒轻笑着看了他一眼,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她什么都没有开始问。
不过言了在顾艾面前毫无胜算可言,她也就不担心。
既然人在就行,她无聊的坐在吧台等着两人谈完。
言了本就是来接顾艾出去,也立在吧台边。
舒轻看着一本正经站着的他感慨,还真是尽职尽责的保镖模样。
她每次见到言了都是这副模样,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只有吃饭是坐着的。
舒轻朝他招招手,“言了,站着多累,坐会儿我们聊聊?”
言了看着笑意莹莹的舒轻,他并不是很想聊,可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舒轻看出她的犹豫保证道,“不聊艾姐,聊聊你老板。”
把心放回肚子里的言了挪挪身子坐下,“我对老板的了解也不多。”
他认识程彧七八年了,但了解确实不多。
大多数时候,他只负责自己的安保公司,然后给他们提供保障。
只有特别重要的人或者活动,他才会亲自盯着,之前这样的机会不多。
也是程彧有了她之后,他才渐渐在其他人面前露面。
舒轻人闲的时候嘴巴不想闲着,她熟练的给自己倒酒,也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
“刑律师说你们认识很久了。”按道理言了也认识程彧很久,怎么会不了解。
言了闷头先干一杯才接着开口,“我们兄妹和正则哥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
他很照顾我们,还没毕业他就把我们接过来一起生活。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认识老板,不知道正则哥和老板许诺了什么,他就同意留下我们,还给我们解决落户上学的问题。
毕业之后我们就为他效力,正则哥和老板接触比较多,我们兄妹在老板遇到你之前,基本没有外出执行过任务。”
大多数时候,下面的人足以应付很多问题。
所以当老板派他们去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很兴奋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见到舒轻,她们是很意外的。
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为什么需要保护。跟了几天,他们也了解到原来是老板女朋友。
一开始,言了觉得她很矫情,法制社会,哪有这么多危险,况且她每天的生活路线枯燥无味的。
所以那一次她被绑架,也是自己疏忽的缘故,没有接收到雇主信息之前他不能离开自己工作岗位。
言了认为根本没有什么危险,舒轻一让他们走,他没有犹豫,后来知道她出事也一直愧疚。
也是那次之后,他才明白她对老板的重要性。
“之后就是他让我们保护你,其实我和老板见面的次数也并不多,正则哥和他接触多一些。”
言了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落寞的感觉。
舒轻想起第一次见面,言了全程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她根本没看清他的脸。
一直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许远希家楼下,后来言之和他说话她才认出来。
“我记得,那时候你对我充满了不懈。”舒轻仔细回忆着。
也是因为这样,她会尽量缩短他们的工作时长,有时候程彧来接她,她会早早让他们撤退,没想到会出事。
言之没想到她还记得,确实是这样。
“抱歉,我那时确实不能理解。”
后来也是后悔不已。
舒轻摆摆手,“没事,不过他每次有活动都会叫上你,只不过你好像不太喜欢他们的活动。”
他曾经撞到程彧给他打电话说聚一聚,言了拒绝了。
“我不太习惯和老板进行娱乐活动。”言了实话实说。
他总觉得是程彧给了他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所以没办法突破那一层关系和他称兄道弟。
他也劝诫言之很多次别太过界,老板终究是老板,但她似乎不怎么在意。
舒轻倒是很认可他这个观点,“确实,那下次有关于种菜的活动我叫上你,我可不是你老板,咱们总能一起玩玩吧。”
言了震惊瞧她,很随意的语气说的话却这么认真。
他点点头,“我尽量参与。”
他用参与这个词,很显然还是不习惯。
“好,那就说定了。”
“程彧都叫刑律师一声二哥,你也叫他哥,说起来都是兄弟。”
“那就别总是一个人待着,我们活动很多的,回头你问问言之,她每次都完得很开心。”
她总觉得言了太过于孤僻,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言之也常常抱怨,担心她哥什么时候会抑郁。
言了依旧点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