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人!”
宫尚角和宫谣徵两人齐声说道,宫门总的负责人便是宫子羽和宫唤羽的亲生父亲。
其实,他们与执刃并没有什么浓厚的血缘关系。
更甚者,宫谣徵知道的,羽宫向来对他们多有防备。
照她来看,宫门早就分崩离析了,虽然宫子羽和宫紫商对她还算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二人会因为她和宫尚角和睦相处,情势就是这样。
商宫和羽宫关系要好,站为一队。而徵宫和角宫关系要好,又站成了另一队。
这些事情,她不信执刃会不清楚,但他就这样放任不管,是考验谁吗?她无从所知,也不怪无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送人进来,确确实实是抓住了时机。
宫谣徵其实也通过一些手段了解过无锋内部,无锋之所以有那么多看似很忠心的人,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无非就是话本里面写的药物或者蛊虫什么的。
奈何她至今都没有遇到过无锋的人,所以也无法下手研究,只要她掌握了这些,无锋还有什么可入眼的。
他们既然有胆子放人进来,那就且看看是她笑着,还是他们哭着求饶了,呵!
宫谣徵垂下眼睛,敛住其中的情绪,静静坐在两人中间。
宫尚角还在汇报此次外出的情况,就算宫谣徵心不在此,也能感受到二人间的汹波暗涌,不分上下。
“阿谣,一月后便是你和远徵的十七岁生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两人好像谈论完了,执刃的话题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宫谣徵倒是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和远徵的生辰,“阿谣没什么想要的,和往常一样,陪您还有哥哥姐姐们一块吃顿饭就好。”
“哈哈哈,好啊好啊,眼瞧着你和远徵都长大了,以后也是个小大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说要快些长大呢!哈哈哈......”
执刃虽是在笑着,但宫谣徵总觉得那抹笑意中透着些无奈。
自她有记忆时起,她便知道自己跟其他宫门的嫡亲有所不同,但执刃依然对她很好。
也可以换句话说,执刃大人是带着某种目的对她好的。
至于什么目的,宫谣徵心里了然,世间之事,唯有‘情’一字,复杂无解。
这些,执刃以为,他在一个孩童面前隐藏的很好。
但,宫谣徵一向会察言观色,又如何会看不出来,他是在透过她看别人。
“执刃大人,小时候那些童言童语的,您都还记得呢!”宫谣徵想起小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那当然要记得了,你小时候多可爱啊,不管怎么说,你和远徵过生辰,礼物总归是不能少的,我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日子到呢!哈哈哈...”
“好好好,您给阿谣准备什么,阿谣都会喜欢的!”
宫谣徵说着,给他又沏了杯茶。
“父亲!”
三人相谈正欢间,少主大人蓦地推门进来了,惹得执刃大人有些不快。
“那间谍的身份查清楚了,是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
宫谣徵探究的目光看了过去,郑南衣?
巧了,这位小姐姐,就是和二哥有交集的郑家那位小姐吗?
宫谣徵因为被抓了回来,所以并不知道郑南衣就是间谍一事,此时听了,只觉得事情越发有趣起来。
但是她面上还是皱起了眉头,无措的看了眼他们三人,只觉得气氛越发诡异。
宫尚角虽是有些尴尬,但他向来波澜不惊惯了,只淡淡的和执刃告辞,便带着宫谣徵走了。
宫谣徵:不是,你走就走,带着我干嘛?我还想吃瓜呢?
心里一顿吐槽,但她也不敢说出来,怕被打。
他既然不让自己吃瓜,那她问些其他的总行吧,“二哥,郑南衣这件事儿......”
“我不知道。”
干脆利落的四个字,噎住了她,让她问不下去了。
看着他逐渐远离的高大背影,宫谣徵狠狠握了握拳。
将将挥出去一半的手,在看见他停住的一瞬间收了回来。
“还不跟上?”
“来了来了。”
宫谣徵就小跑了几步,就喘的跟什么一样。
身体素质这么差,宫尚角听到她的喘息声,心里忍不住想到。
或许她有时候说的没错,以后确实要多带她出门,否则没有病死倒先在屋里闷死了。
何况有他在,也不会有危险能够伤害到她。
宫谣徵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余光只能瞥见他在走神,难道是在想郑南衣小姐姐?
二哥不会是见过她,然后想让她当嫂嫂吧?
可那个小姐姐不管怎么说,都是无锋的人啊,二哥把宫门看的这么重要,不可能想娶她的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宫远徵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他还以为两人吵架了呢。
毕竟以前吵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彼此不搭理彼此,俗称‘冷战’。
“姐姐!哥!”
这一声成功拉回他们,宫谣徵甩了甩头,将那些想法都抛之脑后,兴奋的跑到宫远徵面前,两只圆眼丝毫不掩饰的好奇。
“怎么样了,好弟弟?”
宫远徵一笑,显然是成功了,“当然了。”
宫谣徵虽然对自己的东西很自信,但在听见之后,浮着的心总算是沉下来了。
“哼,你姐我厉害吧!”宫谣徵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小表情骄傲极了。
什么也不知道的宫尚角眯了眯眼,“你们在密谋什么?”
宫远徵一听他的哥哥问话了,就要毫不犹豫的告诉他。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宫谣徵一拉,就带着宫远徵跑开了。
宫尚角看着一黑一白的背影,皱了皱眉,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但是不晚了,他还是故作不在意,回到自己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