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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指尖刚触到公主腕间的青玉禁步,便觉西南角传来的更鼓声里混着半声闷响——不是正常巡夜的标准节奏,倒像靴底碾过碎瓦的轻响。他抬眼望向宫墙方向,却见本该整齐巡弋的灯笼阵在西角楼处出现一道断裂的暗区,巡卫的身影竟比平日矮了半寸。

“不对劲。”他低声对公主说了句,手指在她掌心快速叩了两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未等公主回应,他已抓起石案上的蹀躞带,将腰间长剑往肩后一磕,乌木剑鞘“当啷”落地,寒铁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绕过九曲桥时,他瞥见西南角的槐树枝叶反常地剧烈晃动,分明是有人借轻功踏过树梢。世子翻身上了拴在垂花门的马儿,马蹄踏碎满地荷花灯,惊起池鱼泼剌作响。行至宫巷转角,忽闻天牢方向传来“轰”的闷响,火舌混着硫磺味窜上夜空,炸开的砖石碎片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

此刻众人听见动静,皆以为是游园诗会的烟火声,并没有人在意,依然兴致勃勃。

“不好!”世子猛扯缰绳,马儿前蹄腾空,在宫墙上踏出数道血痕。天牢外墙已被炸开半人高的缺口,浓烟中隐约可见囚车铁栏的反光——正是秀水沐家一案的关键人犯沐苏所囚的鎏金铁笼。他提剑跃下时,三道黑影从屋顶俯冲而下,手中弯刀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寒铁剑出鞘如龙吟,世子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毒雾,剑锋在石墙上划出火星:“尔等敢劫天牢要犯!”回应他的是密集的弩箭,从左右厢房的瓦缝里攒射而出。他挥剑砍断三支弩箭,脚尖点地跃上飞檐,这才看清下方三十余黑衣人皆着紧身皂衣,袖中藏着可折叠的精铁短刃,腰间牛皮囊里装的不是暗器,竟是神兵谷流出的火药包——刚才的爆炸,正是他们用火药炸开的牢墙。

“保护囚车!”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巾,左颊三道刀疤直通下颌,正是江湖上悬赏千两的“三刀客”赵擒虎。此刻赵擒虎正带着四人抬着铁笼往巷口跑,笼中沐苏披头散发,却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剑。

世子提剑欲追,忽有五道黑影从死角扑来,短刃直取他腰眼。他旋身避开,剑刃却在地面青砖上划出深沟——这些人步法诡异,专门缠敌追逃。当啷一声,他的剑格挡住背后偷袭,反手一剑刺穿一人咽喉,血珠溅在他石青曳撒的前襟上,绽开暗红的花。

但黑衣人太多了,前仆后继如潮水。世子左臂突然一痛,不知何时被划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浸透了月白中衣。他望见赵擒虎已将铁笼扛上墙头,笼中沐苏忽然抬头,目光与他相撞——那双眼睛里没有惊恐,竟藏着几分释然。

“休想!”世子猛地甩剑,逼退面前三人,正要纵身跃上墙头,却见赵擒虎手中寒光一闪,三支透骨钉直奔他的面门。世子挥剑格挡,火星四溅中,听得“咔”的脆响——手中的长剑竟然崩裂成两截。

就在这刹那间,墙外传来马蹄声,赵擒虎扛着铁笼跃下,黑衣人迅速退入胡同,巷口早有备好的快马等候。世子握着断剑站在墙头,望着那队黑影消失在南都的夜色里,袖口滴落的血珠砸在墙砖上,将“天牢”二字染得通红。

浓烟渐渐散去,远处传来禁军的呼喝声。世子低头看了看染血的曳撒,想起方才在明远宫,贞孝为他添茶时,袖口的缠枝莲纹在灯光下如何温柔地舒展。他忽然握紧断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今夜之后,这看似太平的南都,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此刻的游园诗会如火如荼,跟往常一样,还是立渝世子夺的头魁,这是连着第四次了!一旁的公主轻轻搂过腹部隆起的芳华,投来赞许的目光。

“刚刚你的口舌着实惊艳了些,虽说来自北境渤海,但短短一年,贞孝你越来越有南都闺秀的风采,方才身后的几位夫人,都说在你身上看到了叔母的影子。”芳华扶着肚子说道,“要是沁姐姐在场,估计也会被吓到吧!”

此时的太子府,被禁足的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坐在一起。看着满夜星河,往北方向灯火通明,府中纵使千灯点起,也不及。

“我就说嘛,你去了又如何?还不是被渝堂兄赢了诗会!”可雅低着头,手放在肚皮上。

“那又如何,如今有喜的可不仅仅是你,芳华嫂嫂,还有姐姐!再说了,你生的那是庶出,也不知道北狄来的懂不懂庶出。”之心摇着扇子酸言着。

突然间,门外传来爆炸声,之心被吓得哆嗦的向着可雅怀里跑,可雅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她。声音消失后,两人便撒开手。

两人就这样坐在院子里,抬着头看着星空。片刻之后,世子提着断剑回了太子府,胳膊上鲜血已经染到了袖口。

之心赶紧去扶着世子,“你俩没事吧!”

此时世子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眼前全是两人着急的模样,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夏日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碎金。世子缓缓睁开眼,首先入鼻的是浓重的金疮药味,混着纱帐外飘来的一丝槐花香。左臂缠着的绷带隐隐作痛,昨夜力战黑衣人时被弯刀划伤的伤口,此刻像条火蛇伏在肌理间。

“渊哥哥醒了?”贞孝的声音从纱帐外传来,素白裙裾掠过青砖的窸窣声近在咫尺。她亲手绞了浸过薄荷水的帕子,轻轻按在他额角,凉意渗进皮肤时,世子才发现自己额上竟还沁着细汗——大约是失血过多后体虚,连夏日清晨的微风都能催出薄汗。

“昨夜子时换的药,伤口已结痂了。”公主指尖掠过他腕间脉搏,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崔少卿和典统领卯初就到了,在偏厅候了两刻钟,见殿下未醒,才移到外廊下等着。”她说话时已将床头小几上的温粥端来,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响,“先喝些粥吧,太医说失血后最忌空腹。是可雅一早去后厨熬制的,说你在秀水时很是喜欢。”

世子撑着右臂欲坐起,牵扯得伤处一阵抽痛。公主连忙扶住他后背,目光扫过他苍白的唇色,喉间轻轻叹了口气。纱帐外传来蝉鸣,混着远处侍卫换岗的甲胄声,倒衬得室内愈发安静。

“皇祖父担心你的安危,又往府里加派了人手”

世子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公主轻轻擦拭着世子嘴角的残留米粒。

“扶我更衣。”按住公主微凉的手,世子的目光落在她襟前沾着的几点药渍上——想来昨夜自己昏迷时,她定是整夜未合眼,连衣衫都不曾换过。公主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取来竹席上叠好的月白中衣,替他披上时格外留意避开伤处,还提醒世子务必把平安囊包挂在腰间,这是之心连夜赶制的。

夏日的晨阳刚攀上飞檐,将太子府西跨院的青石板晒得发烫。立渊倚着朱漆廊柱,左臂缠着的素白绷带已渗出血迹,却浑然不觉,目光牢牢钉在石桌上摊开的牛皮纸上——那是崔哲根据世子描述作的黑衣人首领画像,左颊三道刀疤直通下颌,唇角微扬的弧度带着几分狠戾。

“鞋底纹络与三个月前颍州军械司被盗案里出现的如出一辙,都是花月谷特有的山藤编底。”崔哲指尖划过案上摆着的半枚脚印拓片,墨线勾勒出的纹路里还嵌着几星红砂土,“这种红砂土只有颍州花月谷才有。”

“这是从天牢塌墙处搜集的细微残余,”典正从腹前铠甲后取出一包细布包裹的粉末,“这是暴雨都冲不掉的松油火药,这种制法只有颍州军械司才有。”

世子用右手捂着左臂,疼痛感灼热,他还是一直忍着。他想起秀水镇长街那伙黑衣人,投掷的烟雾暗器,似乎跟眼前的出自同一处。

世子拿起石桌上崔哲放着的透骨钉,凑到眼前,发现了和大婚当日神秘人送来的箭镞上的一模一样的印迹,是花月谷的标记。

此时,可安急匆匆地跑来,额头上全是汗珠。

“世子,风羽卫来报,昨夜沐苏乘坐的那辆车消失在江北,根据方向判断,似乎是颍州。”可安喘着粗气。

之前可安依照世子的命令去调查花月谷来南都的镖车,然而并没有查到分毫,进出南都的所有记录翻遍了,毫无所获。唯一能解释的是,花月谷早早就在南都布局了,而且消息精通的风羽卫,还有四杀堂都未察觉到分毫。

初夏的颍州山色空蒙,花月谷外的杜鹃正燃成赤红的云霞,却被浸成铁锈色的溪水冲得七零八落。风先生倚着青石壁,他的长衫布料在闷热的空气里黏在后背,浸着冷汗与血渍,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身后三百步外,千余具四杀堂弟子的尸体呈扇形倒伏,刀刃多朝内弯折,像是被某种无形巨力生生震断,而尸体上的蝉蜕正随着热风簌簌掉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碎成金箔般的残片。

“风先生,海州分舵的弟兄还守在谷口第三道哨卡...”年轻弟子跪在他脚边,喉间哽咽着,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那是花月谷独门毒粉的痕迹。风先生望着暮色中的谷口,那里连一声蝉鸣都没有,唯有山风掠过枯枝,发出似笑非笑的呜咽。三日前他带着海州、南都、琴州三地精锐踏入这片谷地时,怎会想到让他国胆寒的四杀堂,会被人如割麦般屠戮?

浔州劫火先生那夜的情景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三十名近卫咽喉插着杜鹃枝倒伏在驿站檐角,火先生的囚车辕木上刻着花月谷的痕迹,笔锋里还渗着新鲜树汁。当时他只当是江湖宵小的挑衅,直到今日谷口石阶上,十七名堂主级高手的兵器被同一招震飞,掌风扫过之处,连百年古松都齐腰而断,断口处竟渗出乳白色的松脂,在阳光下蒸腾起袅袅青烟。

“撤...往浔州方向。”风先生突然按住弟子肩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看着谷底升起的淡淡雾霭,仿佛有无数双隐在雾中的眼睛在注视着这支残军。右腕的翡翠镯碎成三截——那是明夏太子亲赐的信物,此刻正硌着他掌心里的血泡。千余弟兄的尸身还横在谷外,可他连收尸的勇气都没有,花月谷的人就像隐在花瓣后的厉鬼,刚才交手时甚至没人看清对方首领的模样,只记得一片红白相间的衣袂闪过,便有十八名弟子同时倒地,心口插着半朵未谢的石榴花,花蕊上还凝着清晨的露水。

暮色渐浓,幸存的二十余名弟子背起伤重的同伴,脚步踉跄地退向桃林深处。风先生最后回望谷口,只见石阶上不知何时多了几簇新折的杜鹃,猩红如血,在渐起的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目送这群失败者离开。

他忽然想起太子临行前的话:“能救则救,不能则杀。”可如今连谷中都无法进去,此刻掌心的血珠滴落在断镯上,他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咳出的血沫——原来花月谷真正的可怕,不是武功,而是让你在惨败后,连复仇的方向都找不到。

桃林深处传来夜枭的嘶鸣,惊起几片残花。他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江湖上,将再也不会有人轻视“花月谷”三个字——而他,这个曾经让江湖闻风丧胆的人物,此刻却像被拔了牙的猛虎,只能带着满身伤痕,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闷热的空气里突然掠过一丝凉意,风先生抬头望去,只见西北方的天际涌来铅灰色的云团,闷雷在云层深处滚动。他深吸一口气,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雨腥味——这初夏的第一场暴雨,终究还是来了。

远在千里之外明夏锦都,看着风先生的奏报,身体震的发颤。

这花月谷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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