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三千多人,不可能一两个领导,至少也得十好几个。
村上似乎喃喃自语,又好像是随口聊着天:“做人有原则,拉过勾的事情,就得遵守。”
又陷入死局了。
不过,何雨柱怀疑村上就是其中的一位领导,至少曾经是。
“这样吧,村上叔,你替我好好问问其他匠人朋友,和他们聊一聊,土地有土地的规则,匠人有匠人的原则,如果真的冲突了,土地不留你们,我也会安全地把你们送回东京。”
村上的脸色有些微变,何雨柱猜测村上肯定更倾向于留在空间。
“我还要去外地办事,先给你们充足的考虑时间。下次我来的时候,您再答复我。”何雨柱抱上盒子,“谢谢您的礼物,我替我的哥们郑重地谢谢您。”
回头看到春天,何雨柱拍拍春天的胳膊,“春天,想要什么礼物,哥哥送给你。”
“我想放风筝。”春天还扛着沉重的大铁锤,至少也是五六十斤,就好像扛了一把扫帚。
“好,回头,我让爱苏姐姐给你送进来。想吃巧克力不?还有,。”
“我想做。”春天长得五大三粗,智商只有几岁的光景,“我就可以给小朋友们做了。小朋友们是不是也会进来呀?”
以前是,现在可不一定了。
何雨柱回过头看看村上,“我不知道呀,得问问你爸爸。”
春天去缠住村上,何雨柱和韩爱苏坐上高尔夫球车,去到空间门口,韩爱苏依旧不理解,“这些人也真是的,好好的事,就是不配合。”
何雨柱觉得没那么简单,凭村上的表情,估计匠人也分好几派,遂对韩爱苏说,“你好好留意一下,匠人之中有首领,首先得找出这些首领,逐个攻破。”
要知道首领,也不难,看看村上和哪些人深交就得了。何雨柱如此想,大白鲨一定能办到,弄个监控的东东。
走出空间,韩春明开车送何雨柱到城外,图书馆也好,山地也好,都在建筑民用居室,搬了整整六个小时的建筑材料。
这期间,韩春明负责看管空间门,何雨柱去城里买风筝,还买了不少儿童喜欢的玩具,整整一大箱,带回去,交给韩爱苏,让韩爱苏带给春天,“你不止送给他,还要陪他玩。”
韩爱苏聪慧地点点头,“明白。”
和韩春明驾车回到大前门,自然是拉何雨柱到韩家吃饭。
奶奶在空间陪伴韩爱苏,打理苹果园和鸡娃,剩何雨柱一个人留守二进四合院,空落落的,丝毫没有人气。
而且在韩家吃饭,韩爱苏和奶奶就会回来,既不给奶奶添麻烦,也相当于家人团聚,何乐而不为。
“咱家的院子有图纸啦?”奶奶也不容易碰到何雨柱,眼看别人家的房子都能住人了,自己家的还是一片空地。
“有了,已经在割板材了,今天已经开始弄地下室了。”韩春明马上替何雨柱回答。
“自家的事,还要别人操心。”奶奶嘴里嘟囔着,“还有,千阳什么时候回来?”
何雨柱双手捧着茶杯,暖着手心,头也没抬,“他在国外执行任务,估计一年半载都回不来。”
“你的任务干嘛几天就可以了,他要那么久?”奶奶有点疑惑。
何雨柱不敢抬头看奶奶,韩春明又一次替他解围,“奶奶,咱们平民百姓不能过问他们的任务。违规,知道不?”
奶奶笑得露出了豁牙,“知道知道,我又忘了。”
“今晚您就别进去了,明天去医院把假牙植上。”韩春明交代道。
奶奶当即拒绝,“用不着,用不着,长了一颗新牙,另外的也能长好。”
东北虎的事一直揪心,奶奶又问起郑千阳,何雨柱连山珍海味都无法下咽。
韩春明知道他的症结,所谓英雄就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痛苦。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良田不要万顷,至少要千亩,还有草地,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草种,撒下去生长也要有时间。”韩春明想以这些琐碎事分散他的思绪。
果然,从东北虎,从郑千阳处拉了回来,离开的人已经闭嘴,活着的人还要衣食住行。
刹那间,他想着,地球都要灭亡了,还要什么匠人,他们要走,由得他们走了就是。
反正时光流转,再好的技艺也有失传的风险,但也有发扬光大的可能性。
人生就是无数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他也释怀了。
且看匠人如何选择,真要走向毁灭,那也是他们的命。
“我猜匠人会选择留下来,”韩春明叉了一块海参,“田中都那样对他们了,他们还要回去,自找死路。”
“谁知道呢,”何雨柱也觉得那个民族很让人费解,如同田秋一家,初初看是好人,接下来是坏人,到最后好像不好也不坏,直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
或许,纸灯对田中家很重要,对于何雨柱来说,门廊前挂一盏纸灯或者玻璃灯,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心里苦笑一下。
奶奶要陪他回四合院,他怕奶奶再提起郑千阳,编谎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会出纰漏。
他不想奶奶伤心,能骗一时算一时,找了一个明日早机的借口,让奶奶和韩爱苏进了空间,独自回四合院。
夜风寒凉。
几百年石板路,不知走过多少辈的人。
门口停了一辆黄色法拉利跑车,格外耀眼。
自己没有开法拉利的朋友,好像也没有这种有钱亲戚。
韩家有这实力,但韩爱苏在空间里忙脚不沾地,也没时间跑豪车。
但停在自家门口,大概率和自己有点关系。
莫非世纪末日之风透露出去了,有钱人准备上门套近乎,求一条活路。
这么说的话,有可能是韩家的朋友,只有韩家才会认识那个圈层的人。
绕着法拉利走了一圈,还是新车,贴了临时车牌,走到门口,虚掩着门。
妈的,就算是韩家的朋友,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居然不请自进!
什么烂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