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男警悻悻地走进巷子，板齿犀站在他的位置，冲何雨柱耀武扬威地挥着警棍，“快走，还愣着干嘛。”
“我的自行车能不能推进去？”
“推什么推？谁要你的自行车，”板齿犀指指路边，“停这边。”
何雨柱像个守法公民，把自行车推到板齿犀指定的地方，然后走向学生当众，找个空地盘膝一坐，阖目打着盹，昨晚一整夜没睡，瞌睡虫找上门了。
“上车，上车，”板齿犀的声音特别刺耳，何雨柱睁开左眼，看一眼板齿犀，再看看前头，十几辆大货车排成一排。
“都上车，送你们去谈判，好好谈，谈不好别回来，”板齿犀拉长调子的声音特别滑稽，何雨柱没忍住笑出声了。
板齿犀瞪着他，“笑什么笑，老子好笑吗？”
“老子笑你像太监。”
板齿犀押着何雨柱上大卡车，路过车头，野牛开车，冲漂亮女学生吹了一声口哨，女学生骂他一句：“不要脸的狗东西，狗汉奸。”
“走走走，哪有那么多的话说，”板齿犀推着女学生到了车厢后头，上面的学生搭把手，把女学生拉上车厢，挤得密密麻麻，何雨柱硬是挤上去。
猛地一推，全部学生往车头倒，一片尖叫声。
站在地面的板齿犀踮着脚尖看一眼，“狗日的，吃豆腐呀，这手法太烂啦。”
“吃你屁个豆腐，老子没站稳，昨晚没睡觉。”何雨柱想挤到中间去，等会游说车上的学生进空间，先进一车人再说嘛。
男同学拦住他，“我说社会大哥，你来干什么？”
“你去干什么？”
“我去请愿。”
“知不知道要死的。”
“知道呀，我们死了，老百姓就知道了，这帮没天理的警察帮着外星人吃人。”男同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砰砰砰……
随着枪响，广场有警察倒在地上，动都没动一下。
“太他妈的爽了。”男学生们一窝蜂往外挤，要不是何雨柱眼疾手快，勾住顶篷，准被挤下车。
车上的人在找狙击手，广场的警察拔出枪到处找着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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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岳所长挨着魏警官说着话，要不是乱世，像魏明霞这种漂亮女孩要么做网红，要么当明星，断然不会当警察，而且也当不上警察，警察需要科班出身。
但魏明霞不知算是命好，还是命不好，总之，落在小岳所长手里，以身体为交换，救了父母一命，还当上户籍员，有了公职，至少家人有了一份保障。
小岳所长就喜欢魏明霞这种女孩，干净，自尊，活得体面还有尊严，要不是能救她的父母，他是沾不了她的身体。
他就馋她的身子。
远远看到，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觉得人生幸福了许多。
他和她站在一起，有一种体面的感觉，话说谁身边能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他，年轻的岳所长。
心腹也在旁边执勤，跑过来献殷勤，正说得热络，一声闷响，心腹往前一扑，倒在地上，侧着脸，睁着眼睛，后脑勺开了花，溢出白花花的粘液。
魏明霞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小岳所长当即醒悟过来：狙击手，而且不是我方，是敌方。
他一下子趴在地上，与心腹齐平，装作中弹的样子，一动不动，他看着心腹的眼睛，鼻头一酸，眼泪淌到了地上。
心腹对他好，弄了多少好东西，明明可以瞒着他，也要分一大半给他。
除了大哥岳局长，也就心腹对他最好，连女朋友都比不上。
枪声还在响，小岳所长没有别的警察那么傻气，拔出手枪，跟个老鼠似地东张西望，企图找到杀手，他心如明镜，这种手法肯定是部队的漏网之鱼。
大官没了，小兵们流窜在每一个角落。
以为他们没了子弹，怪物们说已经清理了子弹，不会再有杀伤性的武器，妈的，都他妈的骗人的，这杀人的子弹哪里来的？他欲哭无泪，生怕下一个吞枪子的就是他。
枪声还在继续，不停有人倒下，一个接一个，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最后，持手枪的警察开始胡乱地奔跑，偌大的广场像热锅，而他们则像锅上的蚂蚁。
大卡车走了，去该去的地方。
岳所长还趴在地上，看看心腹的死相，心想——他还是比那些学生强，一枪就毙命，不用被生吃。
生吃到底有多残忍，他不敢想象。
没枪声了，岳所长站了起来，发现魏明霞蹲在地上，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他讪讪地拍拍身上的灰，“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是我开会说的事，不要莽撞。”
魏明霞朝心腹呶呶嘴，“他死了？”
“公伤。”
“现在还有工伤吗？”
“有吧，我给他申请。”
放眼看去，地面很广，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估计不少，到处都在捡尸。
最他妈可气的是，没一个人开过一枪，也就是说，死这么多人，居然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他打电话报告岳局长，岳局长的声音很阴冷，“这是向我们挑战，全城搜捕，只要拿过枪的人，统统送进师范大学。”
“那里关不下了。”
“清理监狱，先关进监狱，等师范大学腾空了，再送过去。”岳局长下了死命令，一个都不要留。
“还有，你傻不傻？以后出面的事，就不要干了，生怕找不到你。”岳局长动了怒，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岳家祖宗保佑。”
两兄弟都不知道，狙击手留他一命而已，要他的命，他早就没了，哪还有打电话话的机会。
一瞬间，他有想过，和那些人斗狠有没有用，但继而一想，哥哥是明智的，而且只要哥哥安全，自己就安全，听哥哥的话没错，以后不能逞能，不要出外勤。
他拉上小魏坐车回派出所，今天惨烈，共死了三十多人，他们所就没了两人，一个是心腹，一个是干将。
“这些人怎么那么会挑人，专挑能干活的。”岳所长有些纳闷，他还不知道，特种兵的远视镜经过了改装，所看到的面相，马上可以分析出这个人的性格以及当时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