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司马在堂上审问熊金的案子,其幽默风趣但又不失公平的审案风格让江云濯眼前一亮。
你真别说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审案子的,要么他能做到林州司马也是有能耐。
天色太晚了,武司马说:“驸马公主别走了,在我家对付一宿,明日再走”。
也不等江云濯和林星竹同不同意啊,他已经安排手下回家准备了。
江云濯夫妻对于这个司马可有了很大的改观,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感觉没什么能耐,今天这么一伸手还真有这么两下子哈,于是也同意去他那看看。
武司马说:“驸马公主,还有两位小友,你们跟随我家仆从先行一步,我这还有点事随后就到”。
江云濯几人随着小厮奔司马府。
路上韩荣和碧儿把这脑袋低得跟蔫茄子似的,谁也不敢说话。
江云濯说:“我说二位你们俩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啊?”
韩荣说:“师父我们错了,我们给你惹祸了”。
“你们怎么错了?”
“我们碰见那个死尸,让师父师娘跟着着急,我们错了”。
林星竹在一旁偷着乐。
江云濯却说:“孩子你们还记得我当初说的话吗?”
“啊?什么话啊?”韩荣懵的挠头。碧儿一下子缓过来了“师父说为人不能为非作歹,要多行善事”。
江云濯点头“你们两个也没为非作歹,帮着衙门擒住那熊金也算有功劳,不过你们俩这本事也确实是没到家啊,打明天起我教你们练武,别出去把命丢了”。
俩人一看师父没生气,也都高兴跟在身后蹦蹦跶跶的。
行不多时来到司马府,有人通禀“夫人啊,驸马和公主到了”。
“知道了…”从屋里传来声音,江云濯几人虽然来林州也半年了,还真没见过武司马的妻子。
就见从屋里走出几个丫鬟拌着一位夫人,几人一看都愣了,别看苏司马今年已经四十了,她夫人今年才二十三岁,只见: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风卷葡萄带,月照石榴裙。
好一个美貌佳人,这正是苏司马的妻子邓氏,娘家叫邓琪。
邓氏赶紧过来见礼:“臣妇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林星竹赶紧伸手去搀“这位姐姐,我们夫妻不过是江湖中人,闲云野鹤管了,不必公主长驸马短的叫”。
“要有的,该有的君臣之礼还是要有的,客房已经备好了各位请吧”。
林星竹道:“姐姐辛苦了,这大半夜的还搅扰,你也快休息去吧”。
“你们先去,我等我丈夫随后就去,今夜太晚了没时间设宴,等明天我再设宴款待”。
要不你看看人家这夫妻关系就是好,这么晚了还要等呢。
小厮带着江云濯几人去了客房。韩荣一间,碧儿一间。江云濯与林星竹一间。
过了没多久天上飘雪花了苏司马也回来了,由于客房离着不太远能听见外面人说什么。
就看苏司马,别看四十多岁的人了,走路蹦蹦跶跶的,就跟那小孩都一样,一进来看见自己夫人招手喊:“夫人,我回来了”。
在看邓琪,打着伞冲着她小声道:“哎呀,你小点声,那客人都睡了”
“哦!”苏司马嘿嘿一笑站在原地不动。
那夫人忙撑伞几步跑过去,边跑边说:“你说你傻乐什么啊?天下雪还在外面站着”。
苏司马一看自己妻子脸冻通红“哎呦,我不告诉你在屋里等着就行了吗?你非出来多冷啊”。
邓氏把伞递过去,小嘴一撅:“反正我也睡不着,出来等会儿你吧,今天都忙什么了?”
“嗨!别提了,今天有个杀人的,被我一顿心理输出吓得招供了,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邓氏笑笑,心想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求表扬啊。没办法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哄谁哄啊,便鼓鼓掌“是是是,我夫君那是清正廉明断案如神啊,行了快进屋冷死了”。
俩人往屋里走,武司马还问:“儿子睡了吗?”
“可说呢,你走的时候把他吵醒了,我哄了好一阵才给哄醒”。
你还真别说这个夫妻情感这事吧,哪里有什么定义,你看这武司马和郑氏相差十七岁可是夫妻和睦,相互之间好生呵护,俩人如同孩童一般无忧无虑。
门外说话屋里能听见,尤其像林星竹和江云濯这种本事听得更是一清二楚。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笑了,这对夫妻一天也不差,也过得如胶似漆,如今相互促进都憋足了劲修炼,只为了替林星竹挡了这劫难。
到了第二天一早,司马府可热闹了,大排宴席款待江云濯等人,你说这一大清早的就上这大鱼大肉的谁能吃的下去啊,宴席上最下货的是凉菜。
宴席过程中,林星竹看这邓氏举止倒也大方,于是问道:“邓姐姐为什么平时不出来呢?是武司马金屋藏娇吗?”
林星竹说话直,那意思是不是你丈夫不让你出来啊?
哪知道邓氏笑道:“不瞒公主说,我那丈夫待我不错,事事都顺我的心,是我告诉他我不愿意出去的”。
“为什么啊?待在家里不闷吗?”
“我啊不爱和外人打交道,人情世故这几个字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不爱应付这些事,也就整日待在家里。我丈夫常也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在屋里也不闷。其实啊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丈夫挣钱我就花,这不挺好吗”。
果真是一个人一个样啊,这要是换了林星竹整天待在家里非得憋出毛病来不可,不过对于邓氏来说她还挺喜欢。
这边江云濯和武司马聊的也挺投缘,你别看也认识半年了,可是今天江云濯对眼前这个武司马可是由衷的佩服啊,这个人不是没有能耐而是装作自己没有能耐。
两人推杯换盏,江云濯问:“武司马与尊夫人是怎么认识的?”
武宏祖脸一红:“惭愧,在我还是露县县令时,前任吏部尚书邓田也就是我岳父正在露县居住,当时我去邓府查案,巧遇我那妻子。我那岳父看我二人有意也就撮合在了一起。算起来也六年了”。
“哦,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江云濯又给武司马倒了一杯“司马,昨日深夜造访多有得罪”。
武司马淡然一笑“江驸马不瞒你说,这要是别人晚上去叫我,我是起不来一点,我有起床气我非骂他不可,不过你是皇亲国戚这口气我就咽下吧”。
江云濯一听他说这个话怎么有点现代呢,当时一惊“什么起床气?”
武司马觉得不对赶紧解释:“那个驸马我平时就爱胡言乱语,你不要见怪”。
江云濯觉得不对,他凑近问:“武司马我问你一个问题,宫廷玉液酒加大锤减小锤等于多少”。
武司马一听瞳孔放大数倍:“驸马,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哎呀俩人问起来了。“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有车贷有房贷吗?”
“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你在那个城市工作啊?”
一系列问题把这俩夫人问懵了。不但问呢还对起密语了什么“来是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邓氏说:“公主,我丈夫就这样有时神情不太正常你别见怪啊”。
林星竹也说:“我夫君有时候也精神恍惚”。
最后江云濯和武司马抱头痛哭,嘴里念叨着:“老乡啊!老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