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濯回到家里,一看家里这俩孩子都瘦了,要不说这俩孩子也挺实诚,还真在这屋子里辟谷呢。
江云濯说:“我说二位先别辟谷了,我给你们俩找个地方去玩,好不好啊?”
俩人饿的前胸都快贴到后背了,一看江云濯回来了,碧儿还问呢“韩荣哥,我好像出幻觉了,我好像看见师父了”。
韩荣现在都饿懵了,他真觉得是幻觉“这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我们肚子里的饿虫子幻化出来的”。
江云濯几步到了近前,一伸手往两人头顶一拍“你俩走不走啊,不走就继续在这辟谷”。
俩人觉得头顶疼了,不用说这把是真的了,俩孩子张开小嘴哇哇哭起来了“师父,你说我们俩怎么练不出来呢,我们俩是不是没有仙缘啊?”
江云濯捂着嘴害怕自己笑出来“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快走吧,我带你们俩去听戏”。
路上韩荣问:“师父,师娘不和咱们一起去吗?”
“你师娘有事,咱们现在分头行动,我有个事情交给你俩,你们俩能不能办好?”
两个小孩现在可不敢随便答应,他们俩也弄明白了这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个善茬啊,谁知道他要给俩人安排些什么差事啊。便试探问道:“师父您要干什么啊?”
“你俩敢惹事不?”
哪有师父让自己徒弟去惹事的,俩徒弟都弄不明白,全都睁大眼睛问“我说师父你要干什么啊?”
“一会儿我带你俩去戏园子,等我给你们俩使个眼色,等我这么一眨巴眨巴眼睛,你们俩就开始闹,连哭带闹一哭二闹三上吊……”
韩荣说:“师父,我们上人家又哭又闹又上吊的他们不会打我们吧”?
江云濯说:“你们怕什么,有我在呢你们别害怕,你们放开了闹放开了惹祸,有我给你们兜着谁也不敢打你们”。
俩小孩还是不明白,心想师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天底下哪有师父撺掇徒弟去惹祸的呢。
不多时三人又来到梨园,由于几日后梁国第一武生要来这里演出,所以这几日梨园生意特别火爆,有梁国第一武生在这里坐镇客人能不多吗。
有小厮来到江云濯面前拱手问道:“这位客人梨园里人已经满了,你可有我家大官人或者栾先生的请柬啊,若是没有即使我让你进去也没有座位啊”。
江云濯听罢这也明白了,这梨园的座位现在也开始售卖了,想到这便道:“这位小哥,可否进去禀告,就说江云濯前来拜见栾先生!”
小厮一听是江云濯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江云濯在林州城修建庆云寺没有人不知道他,一听说面前的是当朝驸马哪里敢怠慢啊赶紧去禀报。
时间不大打从门里脚步声一起走出来一个人来,江云濯抬头一看好一个栾北君。
就看栾北君四十多岁正当年纪,身高用现在的计量单位来说一米七八,浑身上下一点赘肉都没有,虽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但是看着一点都不油腻,反而看起来非常帅气。用现在话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叔系的帅哥。
栾北君那可是梁国第一武生啊,虽然他和江云濯没有交情,不过一听说当朝驸马来找自己他也不敢怠慢。
栾北君一看江云濯二十多岁,肤如小麦,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精气神特别足。便拱手施礼:“驸马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他没跪这可不是因为他看不起江云濯,而是因为想当初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圣上听过栾北君唱戏,等他做了皇帝之后还给他颁了一块金牌,并且给了他权利见圣面不跪,见皇上都不跪见驸马更不用跪了。
江云濯久在江湖里行走他也不在乎那个,也是抱拳施礼“栾先生,你才是真正的鼎鼎大名啊,未曾下书就来拜访先生莫怪啊!”
“驸马爷哪里的话,您大驾光临梨园上下感激不尽啊”。
说着把江云濯以及两个孩子往里迎。栾北君今天不用演戏,所以有时间来招待客人。
有人端来香茶,茶罢搁盏。江云濯和栾北君开始畅聊,天南地北什么都聊,身后韩荣和碧儿可站不住了,一个个在那伸伸胳膊抖抖腿,看那意思跟身上长蚯蚓似的直痒痒。
江云濯故意装作生气“你们两个动来动去的干什么,来这里丢人,赶紧滚出去”。借此机会把俩人给送出去了。
不说两个孩子,还说江云濯与栾北君在堂里交谈。
江云濯问:“栾先生我听说你大肆发扬你在林州的事,还下了战贴说要接受天下武生来比武,你这到底是唱戏啊还是要比武啊”。
栾北君哈哈大笑“江驸马你不知道啊,我们这梨园行当与你们久在江湖中的游侠也是一样的,自打我得了这金牌有多少人来找我比武啊太累了,与其他们一个个来,还不如我在这里与他们比个高低呢”。
江云濯哈哈一笑“我说栾先生,你就不怕他们一拥而上占了上风,到最后这金牌丢了吗?”
“哈哈哈,栾某既得了这金牌就要当的这金牌的分量,若是被人抢走了这不就证明我的本事还没到家吗,我呀不怕这个!”
别看就这几句交谈江云濯可也看的出来,栾北君这人从言谈举止上来看可是个举止坦荡的正人君子啊,他可不像那种拐带孩子奸淫妇女的小人啊。
两人越聊越投机,栾北君看江云濯言谈举止极其大方,果然是久在江湖里闯荡的侠义之士。
谈笑过程中江云濯这才知道栾北君就是林州梨园出去的,这黄梅生的父亲就是他的师父。
当年栾北洛才八岁,晚饭来到林州城,天降大雪马上就要冻死了,在梨园门楼下躲雪被黄梅生的父亲救下收为徒弟,后来才名动梁国,现如今这是衣锦还乡阿!
哥俩聊的正高兴呢,突然听见外面大喊大叫,声音又尖又细。
江云濯听的明白这是韩荣和碧儿开始行动了,这都是之前说好的。
就听外面有人喊:“你们两个小孩在这里干什么啊?赶紧别闹了,快给我走”。
栾北君与江云濯一看院子里七八个孩子,小的五六岁大的七八岁,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在那和梨园里的下人撕吧呢。
撕吧最欢的就是江云濯那俩徒弟韩荣和碧儿。
栾北君冲着他们喊:“你们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江云濯也装作生气:“韩荣碧儿,你们两个天杀的小冤家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与我滚过来”。
俩人屁颠屁颠的过来了,栾北君问下人怎么回事,就看他们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江云濯趁机问碧儿:“你们俩跟着闹什么呢?”
碧儿道:“师父我们在院子里玩看见那屋子里锁着一群人,我们俩进去一看这些孩子都被铁链枷锁困着,给些糠食,这哪里是待人啊,这不是对猪狗吗”。
碧儿这小嗓子又尖又亮在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江云濯此时环视周围,只见那些下人一个个眼珠乱转,栾北君确实怒目圆睁看着下人“是这么回事吗?”
江云濯冲着韩荣和碧儿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来的时候定的信号,俩小孩收到信号坐在地上可就撒起欢了,直在地上打滚,连哭带闹“师父他们太可怜了救救他们吧”“是啊师父他们过得不是人生活啊”。
那些下人要制止吧,江云濯把他们拦在后边不让上前。最后栾北君说话了:“驸马爷这些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啊?”
江云濯慌忙拒绝:“不不不,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我哪能收啊?”
韩荣说:“师父你就帮帮他们吧!”
栾北君一看这个不好啊,过几天要梨园夺魁如果出了这个事官府查抄开不成,天下戏子都以为他不讲信用怕了比武,不如就让江云濯带走。
便道“驸马这些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林州梨园人多事杂不知是何人所为,今日我做主把他们交给你了,一切后果也来承担”。
江云濯推脱几次最后这才应下,随后他带着八个孩子离开黄府。
临走前江云濯回头观望叹息“天下第一武圣……哎……莲生淤泥中可能不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