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阳得到宋今安的应许后,快速拿出电话,语气果断地吩咐道:“准备行动,我马上到。”随后,他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北智欣和明霖杰被警方带回了公安局。两人脸上满是震惊和意外,显然对于自己这么快被抓完全没有想到。
方鸿阳把监控画面放给了北智欣看,北智欣此时还没从被抓的意外中回过神来,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迷茫和慌乱。
他强撑着说道:“我到底怎么了?让我看这个干嘛?你们最好能解释清楚,不然,咱们走着瞧!”他的声音虽然强硬,但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方鸿阳听完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带人走出了审讯室。
另一边,明霖杰在宋今安犀利的眼神注视下,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原本就心虚的他此刻更加坐立不安。宋今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无处遁形。
三分钟后,宋今安打破了沉默,问道:“上周五晚上凌晨两点,你在云海酒店接走的女人是谁?”
明霖杰一听,心里叫苦不迭,暗自咒骂道:“都他妈的是骗子!不是说好的无法恢复吗?不是说好的万无一失吗?现在我该咋办?”
宋今安没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接着问道:“你和北智欣那么晚了去酒店干什么?北智欣提的皮箱里是不是 300 万现金?”
明霖杰一时慌乱,脱口而出:“那箱子就只能装 200 万。”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被宋今安套路了,刚要辩解。
宋今安笑了笑,再次问道:“北智欣是不是提着箱子去了酒店的 8616 房间?”
明霖杰一听,立即反驳道:“他不是去的 8626 吗?他没去。”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他这才明白,宋今安是在故意说错,引他自己往里钻。
宋今安说道:“哪里来的 200 万?这钱是不是被你送去了 8626 房间?”
明霖杰此时选择了不再说话,他终于明白说多错多的道理,紧闭双唇,眼神游离,试图逃避宋今安那锐利的目光。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方鸿阳迈着沉稳的步伐重新走进了审讯室。
只见他双手自然地交叉抱于胸前,脸上流露出一种轻松惬意的神情,目光悠然地落在北智欣身上,缓缓开口道:“好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啦!等会儿我的同事会过来送你去临时羁押室。”
北智欣闻言,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瞬间懵住了。他那双原本还算镇定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眼眸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那张脸因为过度惊讶而变得有些僵硬,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此时此刻的他,宛如一尊雕塑般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北智欣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试探性地问道:“这……这就不审了吗?”
言语之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方鸿阳见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还审什么呀?该交代的不是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嘛,我们总不能一直围着你转啊,大家也是要休息的,对不对?”
说完,他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北智欣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可笑。
北智欣一听这话,心中猛地“咯噔”一声,一股强烈的恐慌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慌乱之下,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早就说了,那小子根本就靠不住!这么快就全给招了。他……他不会胡乱诬陷我吧?”
说话间,他的声音明显在颤抖,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面对北智欣的质问,方鸿阳依旧表现得无比淡定从容。
他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我可就不清楚喽!
行了,赶紧走吧,别再磨蹭了,要是耽误了我们下班,那可就不好咯!”
北智欣那张原本还算白皙的面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生气。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抖动不停,艰难地吐出话语:“钱……确实是他给我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就连让我女扮男装这事……也是他指使的。”
站在一旁的方鸿阳听闻此言,脸上故意露出一副惊讶至极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啊——”随后他质疑道:“这似乎不太对吧?
据我所知,他可是亲口告诉我说钱一直都是由你来掌管的呀。”
听到这话,北智欣就如同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疯狂而又拼命地点着头,口中忙不迭地应道:“对对对!
果不其然,这个混蛋连我也一块儿给出卖了。罢了罢了,横竖都逃不掉,我索性全招了吧!”此时此刻,北智欣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已然彻底崩塌。
二十分钟前面对质问时他还能勉强维持住表面上的镇定自若,但随着事态愈发严峻,他内心的恐慌逐渐占据上风,如今更是完全陷入了慌乱无措的境地。
只见他的身体微微颤栗着,双手抖个不停,好似筛糠一般;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颗颗接连不断地砸落在地面上;
那双眼睛则游离不定,左顾右盼,始终不敢与方鸿阳对视哪怕一眼。
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以及肢体动作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极度恐惧。
此刻的他,脑海之中犹如被狂风席卷过的海面一般混乱不堪,思绪全然乱作一团麻,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应对之策。
唯一能够驱动他做出反应的,仅仅是出于本能而已——他只想竭尽全力为自己辩解开脱,妄图借此稍稍减轻一些即将降临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