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牛聪一提醒,年轻警察立马停止射击。
“我们先离开这儿,”
张虎说了一声,护着牛聪后退,三人往大门方向移动。
“砰”
左侧的墙面突然破开,一条胳膊抓住了牛聪的肩膀,牛聪吓得叫了一声。
不止他,张虎和年轻警察也没想到,许大山的手还能从墙壁里伸出来,两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长手伸过来抓住牛聪的这个过程,也就两三秒,但足够张虎反应了,他直接一把抓住那只比自己大一倍的手掌,用劲儿掰他的手指。
年轻警察也立马将枪口对准破墙里面,这时,一块木墩飞过来,砸向年轻警察,他余光瞥见立马躲过。
在张虎掰断了第三根手指后,许大山才将手松开,牛聪感觉左肩膀火辣辣的疼,幸好对方手掌上没有戴安着锯齿刀的牛皮套,否则他整个左肩都要被扯下来。
张虎一把将牛聪带到自己右边,他怕许大山又从哪里突然窜出来,把牛聪留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有房子做掩护,子弹没法打到他。”
年轻警察说了一句。
牛聪看着院子里朝他们扔东西的老头,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许大山杀人极有可能是因为父亲受辱,所以去报复,如果是许老汉的命令,那更加说明他很重视自己的父亲,于是心里有了个主意。
“虎哥,去攻击许老汉,”
张虎不解的看向他。
“你去攻击他,我们就安全了。”
听牛聪这么一说,张虎立马明白过来。
不待犹豫,他火速捡起地上两个木墩用力砸向许老汉,他本身就练过武,加上力气大,这两个木墩砸过去,许老汉不死也得重伤。
牛聪看见在木墩抛出去的同时,一个人影从屋子里飞窜出来,朝着许老汉方向跑过去。
只听“刷刷”两声,两个木墩在半空中被劈成两半,掉在地上。
此时,许大山站在院子正中间,和张虎三人保持五六米的距离。
张虎稍微松了口气,只要许大山不藏起来随时搞偷袭,自己就没有顾虑可以卯足劲的揍他。
不等许大山出手,张虎将脚下一个木墩踢向许大山,趁着他躲闪的空隙,抄起地上一根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木棒,向他攻过去。
木棒有三米长,张虎使起来完全不费劲儿,张虎和许大山在院子里打起来,许老汉怕被误伤,赶紧跑到后边的屋子里。
“赶紧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牛聪和年轻警察从右边绕过去,许大山挥动左右手,利用胳膊上的锯齿刀把木棒削掉,牛聪一边跑一边往院子中间瞅两眼。
好家伙,跟削水果似的,看见地上有一些斧头、锯子之类的,赶紧朝张虎喊:
“虎哥,捡地上的刀。”
“快,朝他打一枪。”
牛聪怕许大山趁着张虎拿刀偷袭他,在提醒张虎捡刀后,紧接着故意大声的提醒年轻警察朝他开枪。
果然,许大山听见牛聪的话后,抬手护住自己要害,立马朝后边的屋子跑去,没有第一时间去攻击张虎。
年轻警察朝着许大山打了一枪,然而只打中左手臂,对于他近两米五的身高,这点儿伤丝毫不影响他行动。
许大山左手臂中枪,被彻底激怒,他愤怒的朝牛聪两人跑来。
“嗖”一把斧头贴着许大山的脸飞过去,定在墙上。
“你爷爷还没打够呢,往哪儿跑。”
张虎左手拿着锯子,右手拿着铁斧,朝着许大山攻来,许大山抬手用锯齿刀和他抗击。
“叮”
院子里响起金属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同时金属碰撞摩擦产生的火花也不断往两边溅落。
牛聪两人赶紧跑到后屋,发现门已经被上了锁。
牛聪两人使劲儿踹了几脚,没踹开,估计许老汉找东西抵住了门。
这时,远处响起警笛声,他们的支援到了。
张虎有武器在手,完全不再惧怕许大山的锯齿刀,越战越勇,他习武多年,自然知道人体穴位的弱点在哪儿。
在朝着许大山的锯齿刀连续劈砍了几十下后,他出其不意,一个扫堂腿将对方放倒,随后左脚踩着他的右手,右手拿着锯子将他左手上的牛皮套子划拉开。
当然免不了要划到许大山的肉,院子里只听许大山痛苦的嚎了几嗓子,他想站起身,但被张虎整个人的体重压在身上,根本就起不来。
支援赶到,牛聪也不担心许老汉会跑远,只专注的看着院子里。
许大山左手的套子被张虎暴力取下后,接着又是他右手,许大山想抬起双脚攻击他。
牛聪和年轻警察立马上去,帮张虎牢牢制住他。
任海勇带着人赶来时,就看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张虎三人,一个站着两个坐着,都压在一个人身上,没多久许老汉也被另外几个警察抓了回来。
他跑进的那个屋子后,把门抵住,就从窗户外边爬出去,往村子外面跑去,没成想遇到进村搜捕的警察,一下子被抓住。
陈瑜和李泽林在后面赶来。
“没想到凶手居然是这对父子俩,平时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们俩还是村里的特殊人群呢,享受了好多国家的补助金。”
回去的路上,任海勇开车,跟坐在车里的李泽林四人说道。
“就是,而且谁能想到看起来软弱好欺负的父子俩,居然那么凶残,许大山的驼背一直都是装的,他直立站起来的时候,我们三个都惊呆了……”
牛聪接上任海勇话头,仔细把他们查到的,关于许老汉父子俩的信息全部说出来。
李泽林听完,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往往就是凶手……”
陈瑜听见李泽林喃喃的说着什么。
“林哥,你说什么。”
“凶手不止一个人,”
李泽林说道。
“这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推测出来了嘛,受害人的后代肯定不止一个。”
“不,凶手不一定是受害人的后代,他们可能是当时的亲历者,是受到金家广犯罪团伙迫害的当事人之一。”
“啊,要这么说的话,那凶手活到现在就都是一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
任海勇说着说着就不讲话了。
这段时间,他带着兄弟们在城东区走访排查,重点排查的都是当年那些被金家广团伙直接害死的,受害人的血亲后代,但是完全忽略了那些活下来的人。
也不是忽略,他们也排查了,但因为多数都是老人,子女常年在大城市工作生活,因此他们完全排除了嫌疑。
现在想想,如果他们是联合在一起,互相配合,把那些人弄死,再送到丰城县各个地方藏起来,哪里会有人发现。
“任队,孔老头家在哪里?”
李泽林朝任海勇问道。
任海勇听见这句话,身体轻微抖了一下,随后沉默了几秒钟,说道:
“城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