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人用了?找朕借什么人。”
“我哪有人可用啊,平时干活不都用是您和皇兄的人吗。”
他就没见过自己这么“穷”的皇子。
身边也就两个侍卫和两个宫女。
除此之外,一个手下心腹都没有。
主要是原主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完全提不起来兴趣,也就没有心情培养。
他呢,反正是太子给他派的任务,他用太子的人也挺顺手的。
正好可以省下来一大笔钱。
上辈子他穷怕了。
就怕自己挣得钱不够给凝凝治病。
所以习惯了拼命攒钱。
就算这辈子不缺钱,他也习惯了非必要不花钱。
皇上无语地白了苏逸卓一眼:“我怎么养出你这么抠的儿子?”
“谢谢夸奖,不多,有俩人就行。”
“去去去,一会儿有人去找你,赶紧滚蛋。”
“好嘞。”
苏逸卓转身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又被皇上叫住:“等会儿。”
“父皇还有何吩咐?”
“让太医给你看看,快二十岁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一点。成亲以后可怎么办!”
“知道了!”苏逸卓撇嘴,小声嘟囔着往外走:“要不是你下旨,我还能多玩几年再结婚。”
有了皇上指派的人,苏逸卓的监管计划实施的很成功。
赵欣怡根本没有跑出去的机会。
这些还是魏冬凝从小五那听来的。
“我就知道,还得是我家闹闹靠谱。”魏冬凝感叹着,把手中的书烦躁地扔出去:“这本书写的真烂。”
从天香楼回来后,顾佩言就去了顾嵩的院子。
魏冬凝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没张罗着要跟上。
在房间里无聊地翻着年前买回来还没看的话本子。
也不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前言不搭后语,逻辑十分混乱。
总共十万字的小说,光是女主受难记就写了整整九万八千字。
跟有病似的。
看得她想直接把这本书扔到地龙里,就当是添一把柴火。
就这样的都能当作者,魏冬凝觉得自己应该也可以。
“消消气,我给你放综艺要不要看?”小五调出它的电子屏,最近大火的那些综艺都在上面滚动着。
魏冬凝撑着下巴,视线在那些选项中扫来扫去。
内心里因为刚才那本书升起的烦闷丝毫未减:“算了,一个都看不进去。”
“那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放。”
“不看了,我自己找点事做吧。”魏冬凝站起身,在房间里巡视一圈。
换了平时晨起练功时穿的衣服,带上那柄长剑去了院中。
一套丝滑的招式下来,心中的郁结可算是减轻了些。
顾佩言站在院门处,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魏冬凝听见声音,挽了个剑花,将剑入鞘:“我以为你还要等会儿才能回来。”
“和父亲说完话便回了。没想到竟然可以一睹夫人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你喝蜂蜜了嘴这么甜?”魏冬凝嘴角微勾。
怎么办,她突然觉得生病时的顾佩言比正常的他好太多。
嘴也甜,还听话。
顾佩言上前接过她的剑,帮她擦去汗水:“实话实说。”
魏冬凝咬着指甲,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顾佩言,还有他手中的长剑。
有冷脸剑客那个味儿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耍。
魏冬凝后退一步,给顾佩言留出足够的空间:“你试一下。”
“我吗?”顾佩言犹豫道:“我没用过剑。”
让他骑马射箭,他还能比量一下。
舞剑属实有些强人所难。
魏冬凝没有放弃劝说:“试试呗。男人,不能说不行。”
顾佩言回想了一下方才魏冬凝舞剑的招式,试探着先挽了个剑花。
毫不意外的,以失败告终。
“算了,我可能确实不适合。”
“要不等过完年,小虎去武馆上课时,你也跟着学两招?就算不用前阵杀敌,至少可以强身健体。”
之前魏冬凝也很抵触练武。
后来发现确实对健康有好处,这才挣扎着坚持了下来。
效果也很是显着。
顾佩言都已经受寒了两次,她还是生龙活虎的。
顾佩言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隐藏的嫌弃:“这次受寒是意外。”
如果不是被下药,他何苦遭这罪。
这么一想,顾佩言眸光又冷了两分。
一直忍到初七那日,顾佩言换好朝服就走了。
魏冬凝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对着小五招招手:“小五宝贝,给我找个bgm。”
“哪个?”
“就是周董的那个‘转身离开,你有话说不出来’。”
魏冬凝觉得和顾佩言此时刚好适配。
大殿中,皇上还没到。
文武百官站在一起,喜气洋洋地讨论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只有赵安民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时不时地瞟顾嵩和顾佩言一眼。
那日他们父女给顾佩言下药未果,让他成功逃脱后,他的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
冷静下来想要将女儿送走,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这其中不知是不是顾佩言做了手脚。
可他又迟迟没对他们做什么,让赵安民的心里愈加不安。
就连皇上什么时候到的,他都没能发现。
还是站在旁边的同僚拉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跟着大家一同跪下。
“平身吧。”皇上微微抬手。
待殿内众人站起身,才继续说道:“今日是年后第一天上朝。本来想着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调整一下状态。没想到昨日朕收到一封奏折。有人竟然利用职务之便,贪污的钱财都快比朕的国库还多了。”
赵安民膝下一软,差点跪下来。
他不是没设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只是没想过这么快。
甚至于他都还没来得及享受。
殿内不知情的众位大人交头接耳,都是在说此人如此行径实属过分的。
“赵爱卿,你有何话要说?”
赵安民挪动脚步,缓缓跪地:“臣无话可说。”
“话不敢说,事倒是挺敢做。”皇上冷嗤一声:“若不是你那好女儿公然挑衅二皇子,朕还不知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要不换你上来坐在朕这把龙椅上?”
顾佩言疑惑地看了苏逸卓一眼。
他这是欺君了吧?
苏逸卓回了顾佩言一个白眼。
不说的严重点怎么引起皇上的重视?
再说了,挑衅他妹妹,和挑衅他有什么区别?
赵安民被当众拉了下去,他的家里也没被放过。
街坊邻居听见赵家附近的热闹,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