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弯腰捡起地上那支箭,却发现那支箭根本没有箭头,他再次看向公输教官。
公输教官道。
“今天是你第一次开始训练,所有的机关危险性都不大,但也有受伤的可能,你小心点。”
“你应该庆幸!这个机关我只设置了一根箭,如果是十根箭呢?二十根箭呢?你觉得你还能躲得过吗!认真一点!”
公子点了点头,他定了定神,深呼吸了几下,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
他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前方地面任何可疑的细微痕迹。
公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认真对待。
他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满警惕。
然而,公输教官在这峡谷中设下的机关实在是太过刁钻复杂,即便他万般谨慎,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触发机关。
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峡谷底部的时候,竟然已经触发了几十处机关。
这意味着,如果是在战场上,他已经死了几十回了。
这样垃圾到极点的成绩让公子内心几近崩溃,他感到无比的沮丧,被浓浓的挫败感笼罩。
公输教官站在峡谷的另一头,正在破口大骂。
“你就是头猪!三十处机关你触发了二十六处!!!你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公子喘着粗气,汗水如雨般淌下,刚刚完成第一次机关训练的他垂头丧气的走回公输教官面前。
面对如此惨不忍睹的成绩,公输教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盯着公子,目光中满是怒火,气氛紧张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公输教官愤怒地吼道。
“这就是你的表现!?简直一塌糊涂!就算放头猪乱跑过去也不可能触发那么多机关!”
公子低垂着头,眼中尽是沮丧之色,不敢回应教官的斥责。
回去的路感觉十分漫长,虽然路还是那条路。
公输教官在前头快步走着,他双唇紧闭,一言不发,那紧绷的背影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公子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时不时偷瞄一下教官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教官再次发火。
终于回到了木屋,公输教官猛地转身,那凌厉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公子,对着他就是一顿痛斥。
“你真是垃圾!连这么简单的训练都做不好!以后不用进来住了!简直是浪费米饭!!!”
公子心中一慌,急切道。
“教官,我会努力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但公输教官的表情坚决,丝毫不为所动,道。
“你这个垃圾!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公输教官回了木屋,门被重重的关上!
公子心中充满了失落,他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木屋,那孤独的背影在山林中显得格外凄凉。
公子并没有打算放弃,他咬着牙,又回到了那条峡谷。
他开始认真地观察着每一个机关的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零件和构造。
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解决和预防触发机关的方法,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时间一天天悄然过去,公子待在峡谷独自生活,与孤独和机关为伴。
他口渴难耐时就去找水,饿了就穿梭在山林之间,搞些野果野味充饥。
除此之外,他的身影在峡谷中不停穿梭,研究那些机关,不曾有片刻的停歇,哪怕汗水湿透了衣衫,哪怕身体疲惫不堪,他也从未放弃。
半个月后,公子回到了木屋,公输教官正悠然自得地喂着鸡。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幅宁静的画面。
公子的出现让他喂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以为公子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但他却回来了。
公子现在略显狼狈,衣服上又多了几处划破的口子,头发也有些凌乱,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自信。
公子快步走到公输教官面前,深吸一口气,道。
“报告教官!这些日子我在峡谷仔细研究了那些机关,现在我对它们已经了无指掌!请求教官继续对我进行训练!”
公输教官抬起头,看着眼前略显疲惫却充满自信的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
“哦?那又怎么样呢?”
公子道。
“可是,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训练!”
公输教官怒道。
“我没空跟一个垃圾浪费时间!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教官声音犹如惊雷,公子却没有被这怒吼吓退,继续道。
“教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还有!我不是垃圾!我一定能行!”
公输教官不再理会公子,而是走进木屋,拿出了一个小箱子。
他自顾自地拿着那个箱子,迈着大步走向木屋的后边。
公子满心疑惑,不知道教官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目光紧紧跟着教官移动的身影,心里充满紧张,但又不敢贸然跟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一会儿,教官回来了,但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
公输教官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公子,道。
“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我在屋后设了一道机关,如果你能拆除就继续训练,失败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公子没有丝毫犹豫,决然道。
“好!”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而公输教官的嘴角则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公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抖擞精神走向木屋后边。
公输教官根本没去看他,而是自顾自的喂鸡。
幽静的木屋后,四周寂静无声,公子站在那里,神情紧张而专注,目光如鹰隼般犀利,仔细地在周围搜索着教官留下的机关。
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眼神中充满了谨慎,每迈出一步都十分小心。
很快,公子的目光聚焦在一处,那是一个看似寻常却又透着诡异的角落。
公子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正在狩猎的猫,他小心翼翼地顺着那根若隐若现的细线慢慢靠近机关源头。
此刻的他全神贯注,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眼前这道机关,周围的一切都已被他屏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