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立刻赶过去!”
原来,押运队伍行至一片深山峡谷时,突然遭遇了一伙盗匪的袭击。
盗匪们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虽然衣衫褴褛,但各个眼神凶狠,手持简陋却锋利的武器,与运输队伍对峙。
不料,盗匪中有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走出,朝着带队运输的校尉威胁道。
“你们不过百人,我身后这些围住你们的灾民可是有五百多人,你们能够守护的住粮草吗?”
“我劝你们还是将粮食留下,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
锦衣男子的话铿锵有力,让校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候,夏雨亲率三千兵马而来。
“你们这些盗匪,竟敢劫掠朝廷的赈灾粮草,真是罪大恶极!”
夏雨站在官道上,目光如炬,大声喝道。
盗匪们纷纷转过头来,看到这么多军队到来,无不神情紧张,手中的武器都微微颤抖。
“先生快走吧,这些官兵由我们挡住,不能害了你啊!”
一位面色凝重头领朝着锦衣男子说道,眼睛中透露出坚毅和感激。
“老胡,放心吧,这些官兵不会为难我们的。”
锦衣男子大笑一声,转身朝着官兵走去。
他扒开人群,走到人群的最前面,看着眼前的夏雨,露出一抹微笑。
“夏师弟,别来无恙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为自己若姨寻找重塑肉身材料的林墨。
“林师兄!怎么是你!?”
见到来人,夏雨很是激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剿匪剿到自己师兄头上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同门情谊深厚。
无论是夏雨的士兵,还是这些灾民,亦或是后边的运输队伍。
见到这副场景,都是目瞪口呆。
“师兄,你怎么会和这些盗匪在一起劫掠朝廷的粮食呢?”
相拥的两人分开后,夏雨才用略带埋怨的语气问道。
林墨苦涩一笑,出言解释。
“他们可不是盗匪,这些都是受灾郡县的百姓,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夏雨闻言,心中一怔,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次师弟前来,可是带来了充足的粮食,他们怎么会吃不上饭呢?”
看原本机灵的夏雨,现在却一副天真的样子,林墨不由觉得好笑。
“师弟啊,这可就是你想的太美好了。”
“你总觉得大灾当前,应当以赈灾为主,那些下边的官员可不是这么想的。”
摇摇头,林墨示意旁边的老胡解释。
“师弟,这位是灾民头领老胡,让他来给你解释吧。”
夏雨把目光投向老胡身上,老胡也不含糊,讲出了事情原委。
“这位将军,此次洪灾严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失去了土地和家园。”
“朝廷的赈灾粮草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是那些地方官员却贪得无厌,将粮草全部中饱私囊。”
“落到我们这些村镇的根本没多少,都不够分的。”
“我们多次向他们哀求,却换来的是一顿又一顿毒打,我们的家人都在饥饿中挣扎”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啊!所以才决定抢夺这批粮草。”
一边说着,老胡的眼中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老胡的话振聋发聩,加上他痛苦的语气,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夏雨这才知道,这些官员到底有多可恶。
同样的,洪水不光摧毁了这些普通百姓辛辛苦苦种的粮食。
那些官员也损失不小,自然要靠这赈灾粮食和物资大赚一笔。
听了老胡的话,夏雨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着眼前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他的心中对于贪官污吏的仇恨更加深了几分。
“各位放心,本殿下一定会彻查此事,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这批赈灾粮草,便由老胡你们带走,多余的粮草也可以接济其他村镇受灾的百姓。”
夏雨突然开口,盗匪们听了他的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诸位放心,此乃当今陛下的三皇子,说话一定算数!”
旁边的林墨适时帮夏雨解释道。
灾民们纷纷跪地谢恩,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多谢殿下!”
“殿下千岁!”
…
百姓的情感总是最朴素的,夏雨连忙扶起带头跪下的老胡。
“诸位快快请起,此事乃是本殿下分内之事,还请各位快快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听到夏雨平易近人的话,灾民们纷纷破涕为笑。
在他的命令下,运输队长把粮食和物资交给了老胡等人。
等到老胡等人立刻,夏雨才让运输队伍回去。
“林师兄,就和师弟走吧。”
两人很快回到大军驻扎的营地,夏雨派人去找负责赈灾的郡守徐青了。
“师兄怎么会来到这泗水郡,这次寻找材料可还顺利?”
“唉,只差最后一种名为还魂草的珍贵药材,我找遍整个夏国都没能找到。”
“原本打算在此地寻找一番就回宗门找师父想想办法的,结果就遇到了这些灾民。”
林墨叹息一声,讲述了最近的经历。
“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定然会有办法的,师兄不妨回宗门去看看。”
夏雨连声安慰道,他相信自己师父叶沧峰那里肯定能找到这种药材。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郡守徐青连忙赶来。
“微臣见过殿下!”
进入夏雨的大帐后,徐青连忙行礼。
跪在地上的他,迟迟得不到平身的命令,让他很是意外。
他偷偷瞄了一眼主位上的夏雨一眼,只看到对方脸色不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微笑的盯着自己。
这股似有似无的寒意他如坠冰窟,赶忙又低下头去。
“徐郡守,那些劫掠粮食的灾民,你确定是盗匪吗?”
突然,夏雨冰冷的声音传来,吓得徐青浑身一颤。
“殿下…这…”
“微臣对于这些灾民情况并不知情啊!”
“微臣只知道有人劫掠运输来到物资和粮食,至于他们的身份,还真是不了解呀!”
徐青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让夏雨都没有办法治他的罪。
夏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中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