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芬哪里还不知道她没有瞒过思洛,想到思洛的手段,她登时吓得瘫软在地。
她抱着头,声音中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哭腔,“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思洛像个恶魔一样的低着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又没有说要打你,我只是让你把这一碗饭一颗不剩的全部吃掉。”
李桂芬苦着脸,“不……不行的,会死人的!”
思洛眼神很快冷了下来,“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会死人的,那你竟然还敢对我下手,想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种下了什么样的果,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给我吃!”
说着,思洛端起碗,就要朝着李桂芬的脸上砸去。
李桂峰紧紧的闭紧嘴巴,不让任何一颗饭落进她嘴巴里。
加了老鼠药的饭夹杂着一股奇怪难闻的味道,李桂芬只感觉闻了这个味道也有点头晕目眩起来。
她开始打从心底里害怕起来,那么多的老鼠药,她一定会死的,她不能死,她不想死,她还没有看到宝贝儿子天福成家立业,娶媳妇给她生大胖孙子呢!
可是思洛好像是认真的,用力在晚上的手的力道不减反增,那架势活像是如果她不吃了这一碗饭就誓不罢休一样。
“呜呜呜……”
李桂芬是真的害怕了,她的眼眶逐渐开始湿润,从泛黄的眼圈中流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来。
那眼泪落在了脸上,和那些混合着老鼠药的饭揉杂在一起,让她的脸上沾满了饭粒,样子狼狈至极。
思洛松开手,随后将那碗饭扔在桌上,从上至下冷漠的瞧着她。
李桂芬瘫坐在地上,她仍然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动半步。
她只感觉自己如果要动的话一定会死的。
思洛依然神色淡淡,“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会死人的事情别碰,因为你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到头来也只会是你自己认栽。”
李桂芬不敢开口说话,只能流着泪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思洛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说道:“把这些饭菜收拾干净。”
随后转身出了厨房。
直到思洛彻底不在厨房,李桂芬才感觉浑身松了一口气,她赶忙冲到池水边,不断的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哪怕冷水碰到他的脸上带起了一阵冰凉刺骨的疼痛感,他也只恨不得洗掉一层皮,将那老鼠药的药力全部都冲刷干净。
思洛出了赵家门时,看到了站在屋子外面不断朝里张望的赵大武。
看到她来,赵大武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眼神立马就躲避开,像是假装无所事事一样,在门口瞎溜达。
思洛眼神一眯,神色一冷,她走过去,一掌拍在他的肩头。
赵大武只感觉自己的肩头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直不起腰来,反抗也反抗不得。
思洛凑近赵大武的耳边轻声道:“怎么,想看看她有没有成功毒死我?”
赵大武身子猛地一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这是说的哪的话,什么毒不毒死的。”
思洛冷笑一声,手上加力,赵大我只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碎裂掉了。
“你们还真是胆大啊,一顿没打,你们就以为不过你以为我这么容易被算计?”
赵大武疼得额头冒汗,求饶道:“小,哦,不,不,不!天王天王老子,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都是那婆娘出的主意,天地良心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要算账就找那婆娘去啊!”
思洛松开手,看着他像丧家犬一般的模样,心中满是厌恶。“虽然你们想要我死,但你们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的,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你说,对吧?”
赵大武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天王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的。”
思洛看着他,眼中带着审视,“但这不代表我会轻易放过你们。”
赵大武一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天王,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思洛接着说:“从今天起,你们都搬到村子最边缘的那间破房子去住,听说那个房子长久无人居住,好像很多人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赵大武面露惊恐,“啊,那怎么行,那房子不能住人啊,那房子闹鬼的啊。”
思洛笑道:“如果不给你们一点惩罚的话,今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心里肯定会不爽,但你们现在能承受的伤害已经不多了,我如果再继续打你们下去的话,你们一定会死的,我说过了,我不想杀人,所以只能给你们这一点惩罚了,如果你们还不满意的话,那晚加了老鼠药的饭估计还在里头呢,要么你们两个人把它分了?”
赵大武吓得惊慌失措起来,他不禁央求到:“天王,你不能这么对我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爹娘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把你养成这么好,你说是不是你不能把我们丢到那间破楼里啊,那里真的闹鬼的,晚上住不得人的。”
思洛抬手,熟练的甩了他两个耳刮子,“让你去你就去,还跟我谈条件吗?”
赵大武捂着脸,不敢再多说一句,而已经清洗完了脸上的饭粒, 听到了思洛的话的李桂芬也低着头瑟瑟发抖。
“今天就搬过去吧,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还在这儿,哼!”思洛扬了扬巴掌,转身离开,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当天夜里,赵大武和李桂芬偷偷商量着逃跑。
他们收拾了包袱,趁着月色朝着村外走去。然而没走多远,就感觉身后有阵阵凉气袭来。回头一看,一个白色身影若隐若现。
“啊,鬼啊!”两人吓得瘫倒在地。这时,思洛从旁边的树后走出,冷笑道:“就知道你们不安分。这不过是我用白床单做的小把戏罢了。你们既然这么怕鬼,那间屋子怕是更不敢进了吧。不过你们最好还是乖乖听话,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们。”
赵大武和李桂芬哭丧着脸,只得灰溜溜地返回村里。第二天一早,便开始往那间破房子搬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