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遥遥:“今日府上来了贵人,几位夫人定然忙着侍奉贵人,哪里有空管咱们小辈的事。”
丫头眼珠子一转,“听说来的皇子公主,奴婢刚刚在花厅那边看了,府上的几位嫡姑娘都不在,说不得是给贵人作陪去了。”
金遥遥暗道一句,晦气。
她今日光顾着与其他贵女交好,哪里注意到府里日日见着的这群人了。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席上我听了一耳朵,好似来的是四皇子,也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如,咱们舍了二公子,换成四皇子?”
丫头原本是反对自家主子搞这一出戏的,这会儿竟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可小姐与二公子成事了,肯定是要当正妻的。四皇子那里,小姐怕是只有做妾一条路。”
金遥遥恨铁不成钢,“给皇子殿下当妾,那是一般的妾吗?”
丫头不自觉的点头,那肯定不一样,她这个伺候皇子妾的丫头,铁定也是要水涨船高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人给我引过来吧!”
丫头:“可奴婢把人引到何处来呢?”
金遥遥:“我刚刚已经看好了,就咱们后面这一排屋子,这是留给花厅那些女眷歇息更衣的地方。
咱们就选边上这间,离花厅远些。男客那边从角门过来,也方便些。”
丫头:“屋子里有人怎么办?”
金遥遥:“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你只管把人喊来便是,其余的事,我自会处理。记住了,就这间,窗户虚掩着的这间。”
丫头:“奴婢头一回干这事,有些害怕,我怕到时候一慌,就说不清楚请人的缘由。”
金遥遥恨死了这个拖后腿的丫头,恨不得直接换个更加伶俐的才好,“干脆笨死你算了,什么都要我这个主子教一遍。
你等会儿见着人了,直接说女眷这边进外男了,我就不信二公子不来!”
丫头:“可小姐刚刚不是还说要引诱皇子殿下过来的吗?”
金遥遥翻白眼:“我倒是想,可皇子殿下多金贵的人,身边定然跟了许多人伺候,就算他真来了,我也成不了事啊。
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攀附侯府二公子吧。”
丫头有些失望,不过小姐这次找的理由,她总觉得靠谱些了。
花思蓉等人走了,才缓下一口气来。
好家伙,金遥遥说的,不会是她所在的那间偏厅吧。
回忆那屋子的摆设,屏风后头,应是有张床的。
原来是给贵客们歇脚用的,金氏单独划了一间给她。
等等,金氏!
刚刚那一男一女,会不会是金氏那边的人?那个好丫头还像提了一句三夫人什么的?
不然如何解释金氏要给她单独劈一处地方出来?
总之,金氏的嫌疑最大。
话说这头,金遥遥与丫头分开之后,她就直接朝着她看好的那间屋子奔去。
为了避开人,她直接从窗户爬了进去,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
进去之后,她看到桌子上还摆了一桌完好的席面,心中惊疑不定。
莫非这里还有贵客落脚?
她惊得一时间不敢行动,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动静,胆子也大了两分。
看那房间门被好生的拴着,料想这人怕是在屋内歇息。她蹑手蹑脚的往屏风后面走去,不大的床上,空无一人。
金遥遥又找了这个屋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同样没见着人,这可就奇了怪了。
“算了,没人正好,正好方便了我。”
金遥遥找到了屋子里的香炉,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往里头撒了一半,想了想,又把剩下的一半悉数倒了进去。
想着这最重要的一环已经完成,就只等着二公子上门了。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竟开始感觉身子有了两分燥热,想来是那药物在发挥作用了。
也不知道小丫头事情办得如何,她情急之下推开窗户,往外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好看见一个丫头扶着一名男子,往这边走来。
她‘啪’的把窗户放了下来,隔着树木花草,看不真切,但那丫头的服饰却跟伺候她的那个是一样的。
且这边是女眷的地方,哪个外男敢随便进来?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是自己那个小丫头把事情办成了。
这不就领着大鱼上钩了嘛,回头一定要好好赏赐这丫头。没想到平日里瞧着不靠谱,关键时刻,一点儿不掉链子嘛。
金遥遥正要宽衣解带,去床上躺着。
一想,不对啊,门是栓着的啊,这二公子来了,难不成也爬窗?
可他又不是自愿的,如何爬窗?
想了想,又赶忙去把门闩放下来,这才安心的去床上躺下。
想了想,又把脸朝里侧着,薄被搭在半腰上,上衣却退得若隐若现的。
大概是有问题的熏香倒得过多,金遥遥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沉得厉害,身子也燥热得很,像条缺水的鱼。
此刻站在偏厅门外的不是旁人,正是花思蓉先前听了一段官司的那对儿曾少爷和好丫头。
“是这儿吗?”
好丫头:“就是这里。趁着这会儿廊下没有旁人,爷快些推门进去。”
“那我真进去了。”说完还趁机吃了好丫头一把豆腐。
好丫头娇嗔地唾了沈爷一口,“快些进去吧,难不成还要奴婢在一旁伺候你们洞房?”
“真是个妙丫头,这府上的世子爷还未大婚,我倒是先他一步当上新郎官了。”说话间,沈爷推门而入。
“好丫头,替我守着些门。”
好丫头点头应下,只要今日拿到了表小姐婚前失贞的把柄,以后就算她嫁给了曾少爷,那腰杆子也撑不直。
那她这个金氏身边出去的大丫头定能拿捏曾家的后宅。
好丫头叫三好,讲说这侯府老爷们小爷们都不少,也没有什么痴情种子,她一个有野心的丫头,要想爬床当姨娘,也不是难事。
可难就难在,她身在三房。
三房银钱拮据,三老爷是个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账东西。
她是金氏身边的人,身子早不干净了,可却不敢叫金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