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愿誓死效忠寨主!”
冯敬山他们一看,话都赶到这份儿上了,他咋能再落后啊。
五人一同出列各自在桌前排队,一齐都跪下来表决心,反正地面是干净亮堂的!
南潇婷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考虑到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子山匪气和不安分的野心;他们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但用作造反力量的先锋,还是很合适的。
“……好!只要我们成功了!你们就是大功臣!我定会为你们加官进爵!荣耀一身!福泽子孙后代!”
“……谢皇……谢寨主!”
南潇婷说的铿锵有力,五人激动的齐声感谢,不知是谁,险些把皇上叫出来了;南潇婷轻咬下唇,忍住没笑出来。
“……寨主,今日准备妥当,明日属下就率弟兄们,即刻赴任!”
“嗯……那就预祝你们马到成功!”
散会后,冯敬山单独求见寨主,又请教了赴任之后的一些细节,这事儿太符合他的胃口了,他已经把这事儿扎根于心,雷打不动了。
南潇婷作为寨主,这就算对他们仁至义尽了,到底是做人做鬼,就看他的了,冯敬山谢完告退。
次日,南潇婷亲自送走了冯敬山他们,看得出,他们各个心情复杂。
回到忠义堂,又重新梳理了山寨的组织框架,反正之前本也没太重用冯敬山他们,现在正好化繁为简,就用四个团长,三个主管,来操心整个山寨。
南潇婷此次从京城一回来,用三天的时间全力教会了李景川简单的化妆,又与他全部交代好了具体细节,才送出了大邑……
大邑县县衙……
花园清幽雅致,一边的议事厅,却是严肃而庄重;厅内的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旁边坐一主,站着一仆。
滚圆虚胖的曹县令曹适,一身官服,惬意的靠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晃一晃。
面带拘谨,手持折扇,清瘦单薄的师爷胡舟,站在身旁,见大人抿一口茶,又闭目养神,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老爷!北面的竹林山寨,动静很大,修路都修到城北了,您看……要不要派人严查?”
师爷心中不喜,却依旧平静,曹县令连看都没看,似乎漠不关心的样子。
师爷看老爷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见他那小眼,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透着一丝精明而狡黠的光芒。
“……老爷?”
师爷看他没反应,心里不满的又叫了一声。
曹县令很不情愿的端着身体,瞪了他一眼,似乎搅了他的雅兴。
“……动静大点,有何不可?百姓有钱赚,岂不是好事?修公路?又没要咱们县衙一文钱!破坏了竹林,他们还自己补种!……多好啊!你在哪儿能听说呀?到哪儿能见到这样的好事啊?这世道,居然有这样的土匪,本县都想给他们发出告示褒奖了他们了!还严查什么呀?”
曹县令说完,那眼神是万分的不屑又得意,师爷自尊心受到侮辱,显然不服,继续道:
“……是!可学生听说,他们还招兵买马,私建军队,这怕是会……”
师爷可是靠脑子吃饭的,人家都招兵买马、私建军队了,我看你咋说?就不信切不中要害。
“……会?会什么啊?会攻打县城?我的胡舟师爷啊,本县,给你作师爷可好?……啊?你动动脑子,那小小山寨能容下多少人?若是就几百人,有何不可?若是上千了,他们如何容的下,如何养的住?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傻啊?”
县令是越说,越鄙视这个师爷……
“……老爷教训的是!……学生受教了!”
师爷低头作揖,他自然听着心中不爽,可曹县令就喜欢他这样,受了气还要谦卑恭敬的模样。
“嗯……你别忘了,那可是三次剿匪,都没有成功的土匪窝!我们派的兵一次比一次多,最后咋样了?还不是寨门都没打进去,还白死那么多兵?他们如今……不偷盗,不抢劫,不烧杀,都主动变成了安分守己,还利县利民的百姓了!这是……多大的好事啊!我们干嘛要干涉呢?我的胡师爷啊……你可明白了?”
曹县令耐心解释给师爷听,就是在教他,师爷自然得领情,还得夸着点。
“……是是是,老爷明察秋毫,独具慧眼!令学生茅塞顿开,感佩之至!”
“……嗯,师爷这话还差不多……本县听着舒服!呵呵呵……好,那本县考考你,平民逾矩建筑,有何律法条文啊?”
“……回老爷!……平民逾矩建造高等级建筑,违者杖罚一百,且须强制拆除!若是仿照皇宫建筑,对持有者以罪大恶极论处,执以斩首!”
“嗯!……还不错!但记住,这些山寨的土匪可不好惹!万不可等同于平民去对待,明白吗?”
曹县令这下心情好多了,又靠着椅子闭上眼了,师爷微微笑笑,其实这个曹县令对他不错,就是胸无大志,太安于现状了……
“……是!老爷!学生记下了!”胡师爷轻声说完,看了看县令,自己还有事儿想说的,一见又闭目养神上了,也不管了,说完走人。
“……老爷!楚神医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您明日醉仙酒楼赴宴!”
曹县令一听楚神医?一下睁眼又坐端了,再一琢磨赴宴?自己家的醉仙酒楼?老神医这么乖顺的求自己办事儿?这可是好事儿啊,肥头大耳的曹县令,马上来了精神。
“……哦?昨日才收到传来的封诰官文,说楚神医的义子楚三郎,救好了太子风疾!被皇上封为了我朝第一神医!还赏赐十名秀女和黄金千两!呵呵呵……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胡师爷听着也是羡慕不已,陪着老爷说笑捧护着,又给他捶捶肩,曹县令很受用。
转日,醉仙酒楼……
楚辛良带徒弟文忠点了些特色菜,雪山老腊肉,大邑榨菜,麻羊肉,豆腐乳等,满满一桌好菜,等着县令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