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郡与豫章郡交界处,有一地,名为须濡口。
此地古木参天,巨石嶙峋,古巢湖之水自其间汹涌而出,奔腾不息,最后汇入长江。
须濡口地理位置险要,依山傍水,自古以来便是一处极为重要的军事关隘。
此刻,须濡口外,旌旗招展,战鼓雷动,只见五千军队身着铁甲,手持长枪大刀的操练着。
为首两员大将,一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正是江东猛将韩当;另一人则是面色黝黑,须发皆张,宛如怒目金刚,乃是黄盖。
“此地果真是兵家必争之地!”韩当望着眼前这地势,不禁感慨道。
黄盖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等在此驻扎,可进可退,亦可在此地伏击敌军,实乃一处绝佳的战场。”
说话间,二人已率军进入须濡口,开始安营扎寨。粮草辎重亦随之运入,堆放得井井有条。
“公瑾让我等在此屯兵,便可直接控制庐江、鄱阳、豫章三郡,如此一来,那刘羽便不敢轻举妄动了。”韩当望着远方的山川地势,缓缓说道。
黄盖也点头道:“公瑾此计甚妙,那刘羽手中只有江夏一地,根本无法供养他那庞大的军队,我等只需与他在此地对峙,不出数月,他便会因粮草耗尽而生兵变,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策也。”
二人已知道,江东军败退的消息,令他们心中震惊不已。
“伯符竟会败得如此之快,那刘羽究竟是何方神圣?”韩当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疑惑。
黄盖哼了一声,不屑道:“定是伯符一时大意,着了那贼人的道,待重整旗鼓,定能将那刘羽斩于马下!”
韩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不可大意,那刘羽既然能击败伯符,必然有些手段,我等还需谨慎行事。”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二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何方军队,竟敢擅自闯入我军阵地?”黄盖怒喝一声,转身吩咐下属前去探查。
不多时,一名下属匆匆跑来,面色慌张:“报!将军,有一支装备精良,气势不凡的军队正向此处推进,我军防御线已被其突破!”
“什么?!”韩当和黄盖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有军队能够如此轻易地突破江东军的防御线。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一探究竟。
他们带着亲兵,沿着山丘而下,向着那支神秘的军队靠近。
越靠近,他们心中的震撼便越强烈。
只见那支军队队列整齐,步伐一致,仿佛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机器。
他们的装备也十分精良,玄甲闪耀着寒光,武器更是锋利无比。
“这……这究竟是哪方势力?”黄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韩当凝视着那支军队,眉头紧锁。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那支军队身上的某种熟悉的气息。
“大秦锐士……难道……难道这是大秦锐士?!”韩当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震惊。
作为战将,韩当和黄盖都从兵书中了解过大秦锐士,也深知这支部队的可怕。
“大秦锐士?你开什么玩笑!”黄盖闻言,不禁嗤之以鼻,“大秦早已灭亡了几百年,这世间怎么可能还会有大秦锐士!”
韩当却并没有反驳,只是神色愈发凝重。
根据兵书记载,大秦锐士乃是大秦帝国的精锐部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曾经横扫六国,助始皇帝一统天下。
黄盖心中也不禁有些发怵,但他嘴上却依旧强硬:“哼!就算是大秦锐士又如何?我江东军难道还会怕了他们不成?待我等前去,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江东军的厉害!”
说罢,他便要领兵前去迎战,却被韩当拦住了。
“且慢!”韩当沉声道,“敌情未明,我等不可贸然行事。还是先观察一阵,再做定夺。”
黄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韩当所言有理。
于是,二人便带着亲兵,远远地观察着那支神秘的军队。
只见那支军队越走越近,气势愈发磅礴,他们的玄甲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武器也仿佛能够斩断一切阻碍。
韩当和黄盖望着那支军队,心中愈发震撼。
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世间竟然真的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
“若真的是大秦锐士,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黄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那支军队的气势所震慑。
韩当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若真是大秦锐士,那我等便只有拼死一战了。但在此之前,还需先探清敌情,再做打算。”
然而,还不等他们派人前去询问,是否有什么误会时,两千大秦锐士却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刹那间,大秦锐士阵中,牛角号声如怒雷般炸响,雄浑而悠长的音波滚滚传开,似要震碎这天地间的一切阻碍。
两千大秦锐士齐声呐喊,那吼声汇聚成一股排山倒海的声浪,“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似战鼓擂动,大地亦为之微微颤抖。
大秦锐士的先锋部队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出。
他们手持长矛,矛尖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寒光,如点点寒星。
奔跑之中,身姿矫健,步伐不乱,身上的甲胄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似是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后续部队紧密跟随,他们的盾牌紧密相连,如同一面移动的铜墙铁壁,反射着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黄盖与韩当望着这汹涌而来的大秦锐士,面色凝重如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战!”韩当强压心中恐惧,暴喝出声。
二将心中虽知此役凶多吉少,但身为东吴战将,也唯有横下心来,准备迎接这仿若风暴般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