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突然有急事,恐怕无法再继续停留了,有空再叙。”
应偃怔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当然他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看师迎寒神色严肃,没有多问,提议道。
“从下界回去有些麻烦,不如我将飞行器借给你,能快些回去。”
师迎寒没拒绝,点头:“多谢。”
火速带着师弟师妹回上界,往宗门大比试炼场赶。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鲜少见大师兄这副神色,几人都一副探究的神色看着师迎寒。
师迎寒自然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器修大比出岔子了,宫止受暗害重伤了。”
“宫止师兄?”
“暗害!?”
“重伤!?”
“怎么回事?”宁越皱着眉问道。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宫止的那场试炼中,对手正是炼狱宗弟子。”
宁越的眉毛瞬间拧起来了。
炼狱宗炼狱宗!又是炼狱宗。
刚才和摄魂长老的账还没算完呢,现在宫止又被炼狱宗弟子重伤 。
炼狱宗作的妖可真不少。宁越把指骨捏得啪啪响。
真当他们扶桑宗好欺负!?
“这炼狱宗可真能搞事儿!”杨飞厌恶地皱着眉。
“大师兄,这届器修的大比内容是什么?”
“和往届一样,去小秘境收集材料,统一炼器。”
“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危险……”宋伊始皱着眉,“怎么会受重伤?”
“宗门急着把我们叫回去,是因为小师妹……?”江以深问道。
“不错,”师迎寒颔首,“让小师妹回去炼制丹药。”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寂下来。
一般专门让宁越回去炼制丹药,就是要出天级丹的意思。
毕竟目前只有宁越能炼制出天级丹,炼丹长老是地级炼丹师,没有这能力。
也就间接说明,宫止的伤非常重,连炼丹长老的丹药都没用。
只能临时找宁越,去炼制天级丹。
那宫止目前的状态,可能已经半步鬼门了。
宁越磨了磨后槽牙,差点想现在直接杀去炼狱宗。
但当然,还是宫止更重要,炼狱宗的账稍后再一点点算。
幸亏应偃的飞行器速度非常快,很快到达了大比场地。
宁越急匆匆地跑去宫止那里。
宫止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细看面部竟然有些青紫,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
盖着薄被的身体几乎没有起伏,离得近一点,才能察觉到微弱的呼吸。
看样子……是内伤。
“宫止师兄到底是怎么了。”宁越问旁边看顾的炼丹长老。
炼丹长老表情阴沉:“宫止进入小秘境搜寻炼器材料,炼狱宗的一位弟子设置陷阱。”
“将宫止的淬灵玉换成了泯灵玉,泯灵玉剧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触,会立刻毒发身亡。”
“我在秘境中观察仔细,及时发现不对劲。
勉强维持着宫止的生命,但解毒丹还得你来炼制。”
炼丹长老说着,语气中压着一丝薄怒。
这次可算得上光明正大的下杀手了。
上次宁越被暗害,查出是摄魂所为,炼狱宗借口摄魂跑到下界了。
最后只罚了炼狱宗看管不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这次,可是明面上出手!
季峰推开门,身上带着冷气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几位长老。
看宗内直系弟子都在,冷冷地压着眉毛,寒声道。
“戚北把那下手的弟子杀了。”
众人皆是一惊。
执法长老跟在后面道:“简直是挑衅!你们是没看到他那副样子!”
“算了!说得我生气,把镜石放给你们看。”
执法长老‘啪’一声将镜石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镜石在地上滚落两圈,画面逐渐显现。
季峰手中揪着炼狱宗下毒手那弟子的领子,暂停比试,直接把那人扔到戚北旁边。
“泯灵玉的存量这么少,他一个宗内弟子是怎么得到的?
对着我宗弟子下手,戚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戚北竟然悠悠地转身看了季峰一眼,站起身,将那弟子绊脚的衣服踢到一边。
“哎呀季宗主,真是抱歉……”他虽然这么说,语气和神态却没有抱歉的意思。
“您不会是想说是我指使他去暗害宫师侄的吧!
宫师侄也算我看着长大的,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季峰冷笑出声,威压当即放开,不管是周围的长老还是季峰,全都一副勉力支撑的样子。
“听你意思,这里面没有你的授意,全是这弟子一人所为?”
戚北笑笑,擦了擦额角的汗:“我确实不知此事,事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
他说着,视线望向脚边的弟子。
那弟子被季峰的威压压迫得大喘气,视线中露出深深的惊恐,求救似的看着戚北。
“你觉得我会满意?”季峰陡然抽出长剑,利刃的寒芒立刻将屋内照亮。
这是比威压更恐怖的气势!
戚北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恐怖和不自然,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他率先季峰一步抽出长剑,虽然抽剑的速度非常快,但气势和锋芒完全不能和季峰相比。
看这样子,是想直面对抗?
季峰颔首,已经做好准备。
他先前就一直在忍让,不管是最初的魔窟事件,还是后来的宁越被暗害。
但现在竟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看样子今天是要撕破脸了。
季峰完全不在意与他撕破脸。
谁料到戚北的剑陡然冲着他脚边的弟子刺过去。
沾着血长剑从弟子身后刺出,那弟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猛地吐出血。
死不瞑目。
季峰皱着眉道:“你想干什么?”
戚北笑着说:“这弟子犯了大错,没有悔过的必要了,害宫师侄性命垂危,死不足惜。”
周围的长老有些说不出话来,均睁大眼睛看着戚北。
说那弟子暗中没被戚北指使是不可能的,威逼利诱不管是什么。
可现在戚北竟然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将人杀了。
“季宗主意下如何,这人差点害死宫止,我直接杀了他给宫止赔罪,一命抵一命。”
他这一手玩得溜,咬死不是自己授意,又当场惩治了弟子给宫止赔罪。
堵住别人的嘴,让别人无话可说。
反正都是这个弟子一人所为,我作为宗主亲自下场杀了他,还想让我怎样,难道也要杀了我泄愤?
季峰想抽他两个耳光。
旁边的弟子正巧来报:“宗主,宁师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