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百投降的鲜卑士卒和三千汉军士卒,王望瑾便和典韦向着其中一处小型部落而去,陈到则留守大营看管慕容铁石和那些鲜卑士卒。
一番驰骋后,王望瑾任感到四周一片迷茫,似乎找不到方向,到处都是草地,无边无际。
但是也幸好带上了这些鲜卑斥候,一番行进之后,众人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那已然沉寂在黑暗之中的小部落,那些已经低下脑袋的牛羊,王望瑾等人开始缓慢前行。
把玩着手中的长枪,王望瑾几枪刺出,一个枪花显现,部落的木栅栏也应声而破。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守夜士卒不由得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但是这一切已经晚了。
他只看见一张黝黑的巨脸在他面前闪过,而后他就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倒过来了,自己的身体,已然……
当然,即使没有夜晚的袭扰,这小部落也依旧经不起这三千多人的进攻,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行人一阵冲杀,吓得剩下的人不敢吱声,只得全部投降。
即使部落再小也有着汉人俘虏的存在,看着这一个个消瘦的同伴,王望瑾给了下属一个眼色,便有几十鲜卑人死于环首刀下。
望着这千余的男女老幼,吩咐人马带回去后,王望瑾继续向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这样席卷了数个小部落后,便还剩下几个小时到天明,这让这几千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不够尽兴。
等回到胡商的聚集地后,王望瑾等人开始循着标记向着幽州返回。
在之前王望瑾就已经吩咐过陈到不用等待他们,毕竟还有那么多的汉人百姓,行进速度必然十分缓慢,所以必须先行撤离。
王望瑾也知道自己若是如此洗劫这些鲜卑人的部落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恐慌,更可能会让他们团结起来围剿自己,所以他要做的便是趁着太阳还未升起撤进幽州。
只是,这么多胡人,自己又该如何将他们带进城中。
陈到也看出了王望瑾的为难,不由得说道:“主公,我认为咱们可以这样……”
一听这话,王望瑾不由得笑道:“还得是你啊。”
将那些他们掌握把柄的胡人伪装成流民和商人进入,再将一些胡人伪装成自己的部曲用布巾遮住脸庞,其余的则从那些崎岖的山路翻过去。
至于慕容铁石,他自然是跟在王望瑾身后被典韦看管着。
随着这几万人的移动,边防城市的人口也有所波动,但是这也只是让这里的太守有些奇怪,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却是黄巾的事情。
幽州和外族相依,为了防范异族,这些边境地区都有自己的军队,所以处理境内的匪患不是很困难,却依旧被他们弄得焦头烂额,现在哪还有精力去处理这些人口问题。
而另一边,等到所有部队的暗号都已核对,人数也基本吻合后,王望瑾正要出发冀州,却发现自己的前方正有一对人马,领头之人是一个男子,二十几岁左右,眉目清秀,见之面若冠玉,目若朗星,剑眉星目,隐隐间似乎有一股霸气流转。
看到此处,王望瑾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不是那幽州公孙伯圭又是谁。
虽说如今公孙瓒或许还没借助黄巾起势,但却借助着杀鲜卑人积攒了大量名气,况且就他现今太守的女婿这一点就足以让王望瑾礼让三分,再者公孙瓒的官职可比他的大多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不知大人有何何贵干?”
闻听此话,公孙瓒笑着道:“希望能邀请小兄弟去酒楼一叙。”
“这汉朝人都喜欢在酒楼请客?就是不知是福是祸。”
王望瑾在心中吐槽着。
随着两人落座,陈到护卫在外,公孙瓒的侍卫也都站在门外,独有典韦要进入其中。
见此,公孙瓒不免皱了皱眉,但同时有些惊奇,不由得看向了王望瑾。
这是把决定权交到了王望瑾手中,若是王望瑾让典韦退下,这是不信任的体现,同时对于自己有很高的自信,若是王望瑾有吕布的武力,自然是不带怕的,但是自己却还未达到三流武将层次,如何是公孙瓒的对手,跟何况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有没有刀斧手都还难说,这既是将自己的生命交予其他人,更会让自己与手下产生嫌隙。
现在就用上心计了,不愧是称霸一时的公孙瓒,真是要时刻小心啊。
想到这,王望瑾便站起身说道:“大人见谅,我这侍卫从小便在我身旁,没他我睡觉都不会安稳。”
听到这话,公孙瓒这才笑道:“原来如此,那便一同上来吧。”
见自己能一起喝酒吃肉,典韦不由得转过头去给了陈到一个眼神。
见此,陈到有些无语。
陈到必须要确保外面的鲜卑士卒和慕容铁石不会发生暴乱,而典韦则在上面胡吃海喝,简直就是妥妥的炫耀。
陈到倒也不是太在意。
典韦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更知道站在这里的危险。
他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否则又如何守护的了曹操。
觥筹交错之间,两人开始了攀谈,而典韦则是在一旁吃着饭菜,似乎对酒水没有丝毫动容。
看到此处,公孙瓒对王望瑾的身份更加好奇,同时心中那股思绪不断翻涌。
“敢问足下大名?”
听到此话,王望瑾笑道:“名气不显,不过一无极县县尉罢了。”
听到这话的公孙瓒虽不仅没有失望的表情却露出一副捡到宝贝的欣喜,这让王望瑾很是不解,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毕竟在那些电影之中,那些厉害的家伙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该不会……
公孙瓒之前便看出了一丝端倪,那些军队必定是眼前此人的部曲,但是却没有今天看得这么真切,并不知道当时的军队之中只有汉人。
但如今,在公孙瓒看来,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追随,其中更有鲜卑士卒,此人身份必定不简单,可能是条大鱼。
这便是现如今公孙瓒的想法。
现在的他正愁找不到建功立业的机会升迁自己的官职,就那几股小黄巾贼寇根本不能满足他的野心,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这让他激动非常。
当然他更好奇的是王望瑾的真实身份,即使王望瑾胡诌一个,他也不会相信,现如今倒好,眼前这个家伙明显是在回避这个问题,那就说明这个小子心里有鬼。
王望瑾的心的确是在突突狂跳,他如今可是带着万余俘虏,还有那么多的牛羊,要是被别人截胡,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但是他显然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公孙瓒把他当成了来自异族培养的间谍。
随着谈话的进行,王望瑾发现这公孙瓒一直旁敲侧击他的身份。
王望瑾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以为公孙瓒是打算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不由得处处提防。
而公孙瓒却因此对于他的猜测更加深信不疑,更认为这是王望瑾的意识敏锐,而这恰恰是那些细作需要具备的。
随着谈话深入,气氛似乎也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