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你个不孝女,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司康指着司恪纯的鼻子叫骂,见她出来,甚至还冲上去想打她,被她灵活的躲开后没刹住车,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顿时杀猪一般嚎叫起来,一边撒泼,一边灵活的爬到司恪纯脚下,拽住了她的裙子。
司恪纯气的浑身发抖,这件衣裳是她这两个月发了工资 ,手头宽裕一些之后才新买的,因为和黄云容约好了今天会上门做客,特意穿上的。看起来很淑女很优雅的长裙,就这么被司康用力扯着,看起来马上就要变形。
司恪纯咬着唇,满腔的愤恨和委屈,但是她又不是那种会撒泼打滚的泼妇,面对这样的无赖根本毫无办法。
“住手!你干什么?”
陆景枫冲出来,捏住司康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司康立刻惨叫一声,放开了手。
陆景枫见他放手,直接把司恪纯扯回怀里护着,看司康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谁,谁坏我好事?”司康怒吼着,扶着手腕抬头,发现是陆景枫后顿时愣了一下。察觉到他把司恪纯护在怀里时那种亲密的姿态,脸上瞬间堆起了那副令人作呕的谄媚笑容:
“哟,这就是你这骚蹄子勾搭的金龟婿吧?听说是当年咱们邻居家的那个儿子,陆庭川的大儿子是吧?哈哈哈,你还真有本事,隔这么多年你也能再续前缘!
陆家小子是吧?正好,你老婆现在靠上你这棵大树发达了,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老丈人。你得给我养老,每个月都要给我养老钱!,不然我就天天来这儿闹,让你们陆家不得安宁!
我还会去你们军区写举报信,说你和你老婆不赡养老人,不忠不孝!”
陆景枫看着唾沫星子横飞,满脸写着无耻的司康,牙都要咬碎了:“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自己上门?”
“哼,废话少说,你要是不想接到群众举报信,就乖乖给钱!听说……你爸现在都当军长了,你也有职务,你家一直都不差钱。要是你给的不够,哼哼……”
陆景枫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要是给的不够……你想怎样?”
司康眼珠一转,看着气的浑身发抖的司恪纯,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知道这个女的是个破鞋吧?之前克死了自己的男人,现在又搭上你了。你说说……要是你们这儿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们俩还抬得起头吗?”
“司康!你混蛋!”
司恪纯忍不住冲过去想打他,却被陆景枫死死抓住,扣在怀里:“那你想要什么呢?”
“钱啊!给我钱!以后每个月都要给!你的工资,你爸的工资,哦,这小贱人现在也有工作,她肯定也有钱,嘿嘿嘿我也不多要,你们分我一半就行。怎么样女婿,够意思吧?”
陆家所在的军属院是首都军区里等级最高,安保系数也最高的一个家属院,里面住的都是首都军区数一数二的老领导,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退休后在此颐养天年的。
军区大院儿门口,陆景枫有意纵容司康把事情闹大,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其实就是孟清欢最初的计划。
既然害怕司恪纯的家庭背景以后被人用来做文章,又没办法把亲缘关系彻底斩断……那就我们自己来“做文章”。至于文章怎么写,写到什么程度,产生多大的影响……
我们自己来做,难道不比别人算计更好控制一些吗?
陆景枫和陆庭川也进行了详细的计划。孟清欢的意思他们明白,若想彻底消除司恪纯家庭背景对陆景枫的潜在影响,不如主动出击,让这件事提前暴露在众人面前。
经过深思熟虑,父子俩最终安排了后续的计划。
希望通过这次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了解真相,让日后那些想借此生事的人无机可乘。
这对司恪纯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与其是被长舌妇指指点点,还不如变成大家口中的弱者,毕竟人性就是这样,慕强凌弱,也畏强怜弱。
然而,司恪纯并不知晓这背后的谋划。她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听着司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满心都是对陆景枫的愧疚,害怕因为自己,让陆景枫陷入难堪的境地。这种强烈的不安,让她心底再次涌起了退缩的念头。
“景枫……”
周围人越来越多,但是陆景枫始终不曾放开司恪纯的手。
他知道司恪纯在想什么,估计是心怀愧疚,又想退缩了。
陆景枫喉头滚动,最终还是牢记父亲的嘱托。
自导自演这件事,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母亲,兄弟,或是……爱人,都不能说。
坚持一下,忍耐一下。
陆景枫拼命告诉自己,等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把司恪纯这些年受的委屈,从司康身上全部讨回来!
“别做梦了,还想要钱呢,我没把你打出去,就是看在恪纯的面子上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当年你贪污受贿,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被部队开除后居然还不思悔过,为了赌博把女儿推向深渊,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司康没想到他们俩竟然不上当。
这……这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尤其是陆家这样有头有脸的人家。
“你……你怎么……”
司康结结巴巴的:“你不给我钱……我,你,丢人的是你们!”
“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嫁过人就算丢人了?那像你这样有案底的,为什么不直接去死?”
司恪纯突然爆发,字字泣血:“在我出生之前,你就已经有了外遇。她甚至怀过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我才不到两岁,我母亲就去世了,你马不停蹄的就把外面的女人娶进门。
她欺负我,打骂我,你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帮着她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要不是当年陆叔叔和黄阿姨一家可怜我,经常给我饭吃,我甚至都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