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苏允却是面不改色,毫无惧意。只见她娇躯微微一动,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只听得一声巨响,苏允竟然以一己之力将黑白无常打得倒飞出去,直直冲向阎王殿所在之处。
待得身形稳住之后,苏允更是毫不手软,伸手一把揪住黑白无常,就像拎小鸡似的拖着他们直奔阎王殿前而去。一路上,那些阴兵阴卒们见状纷纷吓得四散逃窜,根本不敢上前阻拦分毫。
此时此刻,整个地府都因为苏允这惊天动地的举动而沸腾了起来。众人皆是瞠目结舌,心中暗自思忖道:“此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于是乎,有人赶忙前去请正在龙宫中作客的阎王前来定夺此事。
不多时,阎王便闻讯匆匆赶来。他一脸威严地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的苏允,厉声喝问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在地府撒野,简直是无法无天!还有,你口中所说的丈夫又是谁?”
只见一名娇俏女子缓缓开口道:“小女苏允,丈夫名为慕琛。”说罢,苏允微微抬起眼眸,与端坐在上方的阎王对视了一眼。刹那间,阎王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之感,只觉眼前这双美眸似曾相识。
紧接着,阎王的目光落在了苏允手中紧握着的那件法器之上。他心头一震,暗自思忖起来:此女绝非寻常凡人啊,万万不可轻易开罪。瞧这法器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和强大力量波动,定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物。而今竟落入她的手中,莫非……她乃是某位上仙的掌上明珠不成?
想到此处,阎王不敢怠慢,连忙命令身旁的黑白无常速速取来生死簿。接过生死簿后,阎王仔细地翻阅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大约过了片刻功夫,阎王摇了摇头说道:“此地确实未曾记录你口中所述之人,兴许他尚未殒命呢。”
听闻此言,苏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喊道:“怎……怎么可能会没有!医院早已为其盖上了白色的布单,并正式宣告了他的死亡!难不成您是故意不肯放他走?若真如此,那休怪小女子不客气了,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将这地府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说话间,苏允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法器,一边怒视着阎王,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模样。
见此情景,阎王亦是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狠狠地将生死簿扔到台下,大声呵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你且自行查看一番,这生死簿上非但没有你丈夫的名字,就连你的也不见踪迹。竟敢在此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当真是给了你天大的胆子!”
苏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但她内心深处仍然对阎王所说的话持有怀疑态度。她心急如焚地快速翻动着手中那本册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没有呢?这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由于过度紧张和慌乱,她的手指不小心用力过猛,竟然将其中几页纸给扯破了。然而,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是一味地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一旁的小黑也凑过来帮忙查看,它仔细地将每一页都扫视了一遍之后,无奈地摇着头说道:“主人,这里面确实没有您要找的东西。看来……咱们这次真的闯下大祸了!”听到这话,苏允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颤抖着双手将那本已经破损的册子递还给阎王,并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而又带着几分惶恐道:“阎王大人,实在抱歉,是小女子太过愚笨、太过冒失了,还请您重重责罚。”
阎王看着眼前一脸愧疚的苏允,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我哪里敢轻易惩罚你呀?瞧你手中拿着的那根权杖,威力可是相当惊人呐!再加上你那位神秘莫测的丈夫,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呢?”于是他开口问道:“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你手上这根权杖又是从何而来?”
面对阎王的询问,苏允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阎王大人的话,小女子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背景。自我记事起,便是由祖母一人悉心照料长大的。至于这根权杖嘛,则是祖母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可惜的是,祖母如今早已驾鹤西去,而且我其实并不是祖母亲生的外孙,而是她老人家捡回来抚养的孩子罢了。”说完这番话后,苏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阎王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之中不断浮现起面前女子的面容。她的眉眼之间竟与曾经的花枳有着那么几分相似之处,但那花枳可是名震一时的大人物啊!况且,她早已陨落多年,又怎会突然冒出如此大的一个女儿来呢?再看这女子手中所握的权杖,更是来历不明,绝非寻常之物,其中定然隐藏着诸多秘密。
不过就在不久之前,倒是有一位上古神只刚刚历经劫难成功归位。说不定这位神只知晓些与此事相关的内情,看来得找个机会前去拜访询问一番才行。
想到此处,阎王睁开眼睛,看向眼前一脸焦急的女子,缓声说道:“罢了罢了,念在你是初犯,此次事件尚未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祸,本王倒也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这样吧,你速速离去便可。”话音未落,只见阎王身影一闪,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仅留下了几缕淡淡的烟雾在空中袅袅升起。
见到阎王就这般毫无征兆地离去,苏允顿时心急如焚,她忍不住大声喊道:“那我的丈夫到底该如何是好?他究竟去了哪里呀?”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周围空荡荡的回声,以及那依旧弥漫不散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