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亮灯,走廊的光线很明亮,男人背着光,许在什么都看不清。
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脑子再不清醒,现在也是警铃大作。
被控制住上半身的许在,没做多想,照着男人的裤裆就是一脚。
男人反应也足够迅速,稳稳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在在,你是要刘女士永远抱不了孙子吗?”
听见“刘女士”三个字,许在浑身一激灵。
“……斯衡哥。”
软绵绵的声音勾的男人又吻住了她。
陆斯衡在寻找她的过程中,发现有两个男人在酒店里鬼鬼祟祟。
发现许在后,狗仔紧接着跟了过来,她这一叫,陆斯衡担心让人起疑,便下意识选择用嘴堵住她,没想到她会佛山无影脚。
幸好自己反应快,黄教授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小斯衡。
陆斯衡双手将她轻松抱起,用后脚跟踢上门。
这下室内完全陷入黑暗。
陆斯衡走到书桌前,腾出一只手将桌面上的物品扫到地上,才将她放下。
背后贴上冰凉的镜子,许在胳膊下意识地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冷……”
一个穿着浴袍,一个裹着浴巾。
许在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耳根发红,喃喃道:“……哥。”
“帮我把眼镜摘掉。”
摘了就看不清了吗?
他只有五十度的近视喂!
但许在还是乖乖听话,取下的同时,男人宽大发烫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嗓音低哑压抑:“不要看。”
许在:“……”
明明看的是他,捂她的眼睛干什么?
陆斯衡不想她认为自己是禽兽。
明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人,还提出非分的要求,更是堂而皇之地对她下手。
女孩看似弱势,但这场狩猎游戏里他才是的俘虏。
永远处于爱而不得地动荡不安中。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男人的侧脸上。
高挺的鼻子蹭过她的肌肤。
许在看不见,所以触感特别敏锐。
心脏的位置酥酥麻麻。
手心里捏着眼镜,许在想用力蜷紧,又不得不小心翼翼。
若不是走廊响起白画意的声音,或许今夜……
“人还没找到吗?”
“整家酒店都找了好几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不会跑出去了吧!”
白画意:“我去找酒店经理调监控。”
“……”
许在听见她的声音,脑袋瞬间清醒,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
“嘶——”
牙好利!
许在颤声道:“画意姐在外面。我们不该这样。”
虽然她的身体叫嚣着很想继续下去,但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以前陆斯衡是单身,她可以幻想他们是情侣,做想做的事。
可现在摆明了他与白画意旧情复燃,自己总有种做贼的心虚。
想要,又不敢正大光明。
她何止妒忌白画意的大长腿,她更羡慕她的肆意随性,想爱就大声说出来。
陆斯衡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真让白画意调了监控,所有人就会看见她裹着浴巾醉酒乱跑的样子。
抱起她放到床上,陆斯衡出门去协调。
等再见到他时,他又是一派芝兰玉树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带她回了壹号院。
但没有继续,而是被急电叫了出去。
经过一夜,她酒是醒了,外面却是变了天。
领导公子酒店密会女人的消息在网络上满天飞,热度压都压不下去。
人还没有完全起床,刘清麦已经杀到了房门前。
许在穿着陆斯衡宽大的睡衣,站在沙发一侧,刘清麦正前方站着陆斯衡,身旁是赵秘书。
她坐在沙发正中,神情肃穆。
见到许在,忍着的怒火差点爆发,手从赵秘书那接过一张放大的照片,狠狠拍在茶几上。
“在在,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
许在低头看去。
对方拍摄的角度很刁钻,正好拍到陆斯衡抱起她在房间门口接吻的照片。
不过只拍到陆斯衡的半张侧脸,而自己的脸因为接吻借位的关系倒是一点没拍着。
可只要一查酒店监控,纸肯定包不住火。
许在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小心翼翼地向背着窗而站的男人看去。
逆光让他的周身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寒霜,他敛着目,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在,你看他干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许在被刘清麦的呵斥声吓得浑身一抖,哽咽道:“是,刘阿姨。昨、昨晚我……”
“昨晚是我让她先走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陆斯衡平淡冷静的声音接过她的话,“刘女士,你应该知道在在很听我的话。我不让她回别墅也是不想让您起疑。”
他的话有条有理,没有漏洞,刘清麦只能放过许在,转而问他:“你说这女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包养的那个女人?”
陆斯衡不说话。
这不是第一遍她问,如果不是酒店监控视频被清除,她也不屑从他那张死鸭子嘴里挖消息。
刘清麦摁在照片上手攥紧,纸被揉成一团。
赵濑垣,四十多岁的男人,常年白衬衫配黑夹克,跟在刘清麦身边十几年。
无论在市委办公室还是在陆家,刘清麦从未当他是外人。
赵秘书忍不住劝陆斯衡两句:“陆院,热搜一直下不来,而那两个爆料的狗仔,警方追查到他们已经跑去泰国躲起来。这一切怕是您母亲的对手在搞鬼。”
陆斯衡敛着眼眉,人依旧面无表情,但明眼人看的出,他的气势明显减弱。
这些他比谁都懂,可一涉及到许在,他就必须多考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