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接起电话时,语气依旧彬彬有礼,“苏小姐。”
姜棠听见贺聿舟跟对方讲的话题,似乎跟学习方面有关。
几分钟后,贺聿舟挂断电话。
姜棠问:“哪个苏小姐?”
“苏悦灵。”
姜棠惊讶,“你们还有来往?”
“她去读书的学校,我是推荐人,她问我一点事。”
姜棠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为震惊了。
“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贺聿舟说。
姜棠今晚第二次为他竖起大拇指,“贺总,大度。”
都成绿头龟了,还能做朋友。
贺聿舟看着姜棠滴溜的眼珠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你别指望,我跟她能做朋友是因为她身后是苏家,贺家跟苏家有生意来往。而你,我会弄死你。”
“势利眼!”姜棠气的用拳头捶他,“欺软怕硬!”
贺聿舟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过来,另一只手很熟悉了覆在她的臀上,揉捏着。
姜棠又用另一只手捶她,“你就是图苏家的那块地!”
就算是贺聿舟不喜欢苏悦灵,可江州上流社会都知道两人要订婚了,他被绿了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做她读书的推荐人,不就是苏家赔偿那块地的功劳!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在她的臀上重重的捏了两下。
换言之,别说一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姜棠压下那口气,撅着红唇,“那我们先看会儿电视,再吃蛋糕?”
“嗯。”
两人走过去,姜棠打开电视,电视上刚好播放着一部自然地理纪录片,“就它了。”
她和贺聿舟都喜欢看纪录片。
两人坐在沙发上,姜棠脱了鞋,屈膝窝在沙发上,身子靠着贺聿舟。
贺聿舟张开手臂,将人揽进怀里。
客厅里暖气很足,两人依偎在一起,温馨甜蜜。
只是纪录片还未过半······
姜棠娇嗔的推他的手,“你别捏了。”
贺聿舟一直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她的臀。
“谁让你蹭我。”
“我坐着,怎么蹭你?”
“你用胸蹭我。”
姜棠才没有,“你冤枉人。”
贺聿舟单手把人捞过来,两人面对面,姜棠分腿趴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可以想怎么捏,怎么揉都成。
手感是真好。
穿的裙子也漂亮,衬得皮肤白的发光,身材前凸后翘的。
姜棠不满的也去捏他的。
后面就变味了,姜棠的裙子被推到了腰部,一字肩也被拉到了胸口以下,她跨坐着。
“你还没许愿吃蛋糕。”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等一会儿。”他哑着嗓子。
这个一会儿就是一个多小时。
两人又洗了澡,收拾干净,已经十一点多了。
姜棠从冰箱里拿出蛋糕,蛋糕的款式很普通。
八寸大的蛋糕裹满了白色的奶油,上面是几种水果和饼干搭配成的图案。
姜棠点上蜡烛,拿着生日皇冠要给贺聿舟戴上。
贺聿舟不愿意戴。
他已经多少年没戴过这玩意儿了。
姜棠心说:“绿帽你戴,皇冠你不戴?”
嘴上哄着他,“戴这个才是过生日,就我们两个,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皇冠被姜棠戴到了他的头顶。
姜棠关了灯,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一个人为他唱完生日快乐歌。
周围一片黑暗,摇曳的烛光倒映在她的眼里,那双好看的眸子仿佛盛满了万千星辰,闪耀夺目。
贺聿舟闭上眼许愿,吹灭蜡烛。
“贺聿舟,生日快乐!”姜棠笑眼盈盈的对他说,“祝你长命百岁、得偿所愿!”
“谢谢。”贺聿舟俯下头亲了亲她的眸子。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简简单单的幸福。
姜棠打开灯,切了蛋糕,两人只吃了很少的一点。
姜棠又拿出那个礼物袋子,“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贺聿舟拿过看了眼,一套黑色的棉质睡衣和一双袜子,“谢谢。”
贺聿舟的反应很平淡,也算是在姜棠的意料之中。
看过了太多的好东西,其他东西根本就入不了眼。
生日算是过完了。
两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姜棠靠在贺聿舟的怀里。
贺聿舟的手又在捏着她的臀。
姜棠被捏的烦了,“你这人在外面端庄高洁的,在床上最流氓。”
“你也不差。”贺聿舟说。
她的手不也在摸着他的腹肌。
姜棠说:“你这么厉害,也不让苏小姐尝尝,不然,她哪会去外面偷吃?”
“这事还怪我?”
姜棠一直觉得苏悦灵出轨的事很巧合,“连我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你。就是难以理解,她为什么会做出那件事。”
根据姜棠对贺聿舟的了解,他不可能事先一点都没察觉。
贺聿舟说:“你别总来试探我。他们要不愿意,我能把他们绑在床上?”
姜棠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贺聿舟并没有暗中做什么。
可能、也许是放任。
姜棠的手直接往下,两人又纠缠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姜棠醒来时,贺聿舟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
姜棠来到客厅,这里还是一片狼藉。
地板上是五颜六色的气球,茶几上摆着吃剩的蛋糕,玫瑰花和向日葵都已经有些蔫了。
沙发凌乱的没眼看,垃圾桶里还扔着用过的东西。
姜棠收拾打扫干净,已经快两点了。
她点了一份外卖吃着,早饭午饭晚饭算作一顿吃了。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她去小区的游泳池游泳。
真不愧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泳池的水干净卫生,二十四度恒温,还有独立的淋浴室。
对于爱好游泳的姜棠来说,她很满意。
回到家的时候便给贺聿舟发了条消息:【小区的游泳池真好,我很喜欢,谢谢你。】
贺聿舟收到这条信息时,刚进包间坐下,准备和新公司的几个股东吃晚饭。
贺氏不缺钱,之所以让他们入股,一方面是考虑利益绑定,这些人背靠的家族都不简单。另一方面,贺聿舟愿意带这几个一起玩。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眉梢一挑。
有点礼貌,但不多。
他熟练的点了删除,把手机放回兜里。
“舟哥,谁发的消息?”秦昭阳凑过来看,可惜屏幕已经黑了。
“公司的。”
“不可能。”秦昭阳很肯定的说,“我看见你笑了。”
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他看到了。
贺聿舟反问,“我什么时候不笑?”
秦昭阳:“那不一样。”
贺聿舟平时的笑,是与人社交,礼貌客气的笑,刚才那一瞬间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秦昭阳说:“你开心不开心,我能感觉得到,你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虽然贺聿舟从来不外露情绪,可秦昭阳跟他相处了十多年了,他能感受出来贺聿舟的心情。
有人打趣,“老秦,你这么多年不找个女人,原来是把心思全花在聿舟身上了。”
“你这话说的。”秦昭阳说,“就算我喜欢男人,舟哥也要看得上我才行啊。”
“啧!”魏成华拍了一下秦昭阳的脑袋,“这么多年我竟是不知道,你对聿舟还存着这种心思?”
玩笑都说开到这份上了,秦昭阳也摆烂了,“舟哥,今晚我去你的房间?”
贺聿舟嫌弃的瞪他一眼,“你在下。”
“哈哈哈哈···”
众人笑起来,气氛很是热络。
秦昭阳:看吧,他就说贺聿舟今天的心情很好。
其实,从苏家提出取消婚约后,他就能感觉到,贺聿舟的心情都还行。
秦昭阳不傻,当然知道是那块地的原因。
苏家攥着那块地一直不放,一年前贺氏就跟苏家谈过,买下来或是以别的方式合作,可没谈成。
贺聿舟成立新科技公司的事,也因此耽误了好久。
现在,一分钱没出就得到了这块地,换谁不得高兴。
就是想不通苏悦灵,搞什么出轨?!
正是应了那句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放着贺聿舟这样高贵帅气的男人不要,去跟前男友?!
秦昭阳举起酒杯,“来来来,大家走一个。”
大家喝了口酒,秦昭阳又说:“吃完饭去泡温泉,这么冷的天。”
贺聿舟看了眼窗外,外面下着雪,也不知道她今天又会搞什么幺蛾子。
贺聿舟没拒绝,大家就当他默许了。
“你还真要把自己送上床啊?”有人说。
秦昭阳:“你别羡慕嫉妒!”
一行人吃完饭就上车去了温泉山庄。
这也是男人间的一种社交,一边泡温泉,一边聊生意。
此时,姜棠正窝在家里看书,接到了安颜汐的电话。
“下来,我在你家小区门口,我们去泡温泉。”
这么冷的天,姜棠不想出门,何况明天还要上班呢。
“别啰嗦,快下来。”安颜溪催促着,“我明天不也得上班。”
姜棠换了身衣服,下楼。
地面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雪,安颜溪的红色保时捷闪着灯,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
姜棠坐上了车,搓着手问:“怎么突然想起泡温泉了?”
安颜溪打了转向灯,车子起步,“这是周末,还下着雪,我在外面跑了一天,你说我冷不冷?!”
姜棠重重点头,“冷!”
“我身冷,心更冷!不热乎乎的泡一个,我怕我活不到明早。”
“你这叫没苦硬吃。”姜棠说,“好好的千金小姐你不做,搞什么创业?”
“我就是得做出点样子来,让大家都瞧瞧!”
姜棠对她不是很有信心,因为创业是件很费脑子的事,安颜汐一思考,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
“你别凡事都靠自己,还是要多听听别人成功的那些建议。”
“你说的这点也对。”安颜汐像是想起了什么,“前几天,我去参加一个晚宴,遇上了贺聿杉,想跟她聊几句,让她帮我约下她哥,谁知道她不搭理我。”
姜棠:“她兴许没注意到你。你又不是不认识贺聿舟,还需要中间人帮忙约?”
贺聿杉是生气安颜汐跟她做了朋友了,才不理安颜溪的。
有时候,贺聿杉是真的幼稚。
“认识归认识,但我约他,肯定约不出来。”
安颜汐从未想过让身旁的人帮忙约。
在她看来,让姜棠约,还不如她自己去约。
姜棠说:“你请秦昭阳约,肯定没问题。”
“我他妈的请谁也不会请他!”安颜汐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我就没见过比他还贱的人!”
说话间,两人也来到了温泉山庄。
两人开了房间,安颜汐还点了两个男技师,待会儿去房间给她们按摩。
姜棠:“你这次的消费是记在你爸的账上,你不怕他看到?”
“我爸巴不得我把他们吃了,至少他就不用担心我不正常。”
两人进了房间换衣服。
姜棠忘记了一件事,她身上都是暧昧过的痕迹。
安颜汐怔怔的看着她锁骨、颈上、胸口这些红印,连大腿上都有。
姜棠身上很白,跟外面的雪一样,这些印记就特别的显眼。
“别跟我说这是家暴。”
姜棠很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颜溪又问:“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居然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姜棠想了想说,“男模,生理需求,你懂吧。”
安颜汐,懂,“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两人换好衣服,安颜汐又问:“你上哪找的男模?”
姜棠扯谎,“秦昭阳那里的。”
反正安颜汐跟秦昭阳一开口就吵,她也不可能找他求证。
安颜汐更是懂了的样子,“他养出来的男模都跟他一样贱!”
姜棠:“嗯?”
“你是看不到你的屁股,上面都有印。”安颜汐说,“哪个正经男模连屁股都啃的。”
姜棠:“···”
她不记得有没有啃了,反正昨晚挺快乐的。
贺聿舟刚下车,就打了一个喷嚏。
不会是那只狐狸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秦昭阳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嘿!这不是安颜汐的车,她也来了?”
魏成华说:“你倒是眼尖,隔这么远都看得到。”
“这么显眼的红色,我不想看都难。”
秦昭阳已经提前打电话预定过,几个服务员撑着伞过来迎接他们。
走进大厅,秦昭阳问前台,“刚才有没有一个姓安的女人来开过房?”
秦昭阳是这里的尊贵客户,前台自然是不敢隐瞒的。
前台查了一下,“有过,用的是安俊国先生的卡。”
“哪间房?就她一个人?”
“两位女士,c栋207房间。”
刚好这时候,一个男技师的呼叫机响起。
“c栋207的客人需要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