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默默站在黑暗之中,不敢说一句话。
暗卫们的耳力很好,他们不知道陛下在骂谁?
场中跳舞的女子,还是衣衫不整的男子。
直到场中的烛火重新燃了起来,李承钰目光灼灼盯着那已经关闭的窗户。
啪——
李承钰手中的茶杯碎了。
“嘶~”
温时欢皱眉。
萧懿赶忙问,“公主,怎么了?”
温时欢松开萧懿的手,揉了揉自己掌心的刺痛,又发什么疯。
她合理合法与自己的驸马亲近。
大晚上的,扎自己做什么。
“无事。”温时欢说。
“走吧。”温时欢站起身,“回府。”
“怎么还不出来。”谢淑瑜凑在谢呈墨身边说。
谢呈墨道,“仔细盯着点,别让人跑了,若是错过这次,怕是难抓他。”
谢淑瑜点头,“四哥,这也太暗了,根本看不清。”
忽的,有人从上面下来。
谢淑瑜与谢呈墨同时听见脚步声,像是猫对老鼠的迅速反应一样朝着声音处看去。
“四哥,出来了。”谢淑瑜说。
谢呈墨点头,“走。”
谢淑瑜起身,就要跟着离开。
“诶,你们没给银子呢。”他们刚要跟着一起出去,就被店家拦住了。
李承钰看了他们那边一眼,随后跟着温时欢他们离开。
“怎么可能,我们一开始就给银子了。”谢淑瑜有些着急道。
“贵人,我们这边真没收到啊。”
谢淑瑜看着人越来越远,有些着急,“行行行,我给,我给。”
随后,谢淑瑜拿钱袋子的手一停,看向谢呈墨,“四哥。”
她带着无措,“银子丢了。”
“我来”,谢呈墨伸手拿自己的。
随后,他的动作也是一顿。
在街上时,他的银子被抢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
青砚说道,“小姐,公子,小的带了。”
青砚为他们交了银子,等他们出了酒楼的门,街上已经没有温时欢他们的身影。
谢淑瑜看着前方的路,“四哥,跟丢了。”
谢呈墨道,“只要在京城,他就躲不了。”
谢淑瑜点点头。
谢呈墨微微咳嗽几声,谢淑瑜紧张看着,今日四哥已经走了太多路,“四哥,咱们先回去吧。”
随着时间的消逝,夜越来越冷了。
谢呈墨点头,“走。”
“走的好慢。”温时欢说,“这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温时欢停下脚步,看向萧懿,“能飞吗?”
“就是在屋顶上跳来跳去。”温时欢问萧懿。
萧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温时欢说在屋顶上跳来跳去,他说道,“可以,只是——”
萧懿的话还没有说完,十七开口道,“公主,属下能。”
“而且,属下跳来跳去,拿食盒都能不洒。”
温时欢眼神亮了起来,她对十七还是比较信任的,有前几次的经验,十七带东西确实很稳,“真的,那你带着本宫回公主府。”
十七点头,“是。”
十七已经发现了,陛下就在身后跟着呢。
十七觉得,陛下似乎是不喜欢驸马,那他带着公主回去不就得了。
十七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好,而且,公主正好愿意。
十七走到温时欢身边,“公主,抓紧属下。”
十七兴奋起来,借着脚下的力,直接跃上屋顶去,速度极其快。
在空中不是直接飞,温时欢的轻功梦破碎了,但是她发丝被吹的凌乱。
十七的速度太快了,温时欢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感觉自己坐了一趟速度极其快的过山车。
温时欢想让十七停下,但是,一张嘴就灌风,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抓住十七。
夜一与萧懿很快跟在他们后面。
四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承钰,“……”
“谁将静姝公主抱走了?”
“是十七。”
李承钰笑出了声,“那就是朕没看错。”
“他还真是出人意料。”李承钰阴沉沉说。
暗卫跟在李承钰身后,“陛下,要不要去追。”
李承钰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追。”
到公主府时,温时欢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抓住十七的臂膀。
十七眼睛亮晶晶,“公主,到了。”
萧懿立马托住温时欢,“公主。”
萧懿对十七说道,“你速度太快了,公主不舒服。”
“夜里的风这么大,吹在脸上更是难受。”
十七瞬间蔫巴了,“公主,您没事儿吧。”
温时欢揉了揉太阳穴,“有事,想吐。”
十七着急拿出一把匕首来,“公主,属下为您放些血就好了。”
“请您伸手。”
都没有用萧懿动手,夜一一把将匕首合了回去,“公主不需要放血。”
放血那是他们提神醒脑的法子。
夜一有时候感觉十七脑子挺灵活的,比如在客栈时 ,他都与公主面对面了 ,十七也憋着嘴不说话。
有时候感觉十七脑子似乎缺一根弦,现在,真是每说一句都是不正常。
温时欢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刚换好衣服,见到了李承钰。
温时欢拢了拢衣襟,“皇兄万福。”
李承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来的多久,“今日开心吗?”
温时欢看着他,“今日是十五,街上的花灯格外有趣,臣妹还想着给皇兄买一只呢。”
“哦?”
“是吗?”
“东西在哪儿,朕自己去拿。”
温时欢笑,她只是想, 并没有买 ,好吗?
“这样的东西,臣妹怎么能让皇兄亲自去取,等明日,臣妹让人给皇兄送过去。”
李承钰道,“好,朕等着你。”
“你,亲自来送。”
温时欢觉得,李承钰和听不懂人话一样。
不过 ,她微笑,“是。”
“重欲伤身。”李承钰忽然道,“明日你来皇宫,让刘太医为你瞧瞧。”
“情事,还是要节制。”
温时欢点头,“臣妹知晓。”
温时欢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她当不了菩萨,谁能拒绝美色诱惑。
反正,她不能。
“你是心中知晓,还是口头知晓。”李承钰望向她,手指轻巧,“嗯?”
人不能看对方说了什么, 要看对方做了什么。
温时欢此刻的行为就是这样的 ,“自然是记在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