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女人轻声说道:
“桃桃,可以到我房间帮我涂一下药膏吗?背后我涂不到。”
贺伊桃一怔,眼神里全是挣扎,但立马温柔回道:“好!”随即立马扶起她。
房间内,贺伊桃对着女人安抚道:“你先等我一会,我去一下洗手间”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出来的贺伊桃见女人已经将衣服褪去,望着女人满身的伤痕,背部清晰各种新旧交织的痕迹,涂药膏的手竟不自觉地发抖。
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她才被这样欺辱,这罪孽也应该是由自己去终结吧。
涂着药膏的贺伊桃,眼前重影叠叠,神志也越来越恍惚。
在将倒之际那个女人转身满脸泪水:“对不起,桃桃,张德林一直找的就是你,要是我不把你交出去,我真的会没命的!刚刚我也求了傅总,但你看到了,他根本不管我们底层人的死活,你要怨就怨他,怨傅总怨张德林……”
贺伊桃此时虽然一点力都使不出来,却把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自己真的不恨她,只觉得满心亏欠。
她早就发现了她的眸子里的挣扎,她的异常。
都是她自己的原因,应该她勇于去面对去承担的。
艰难地伸手摸了摸衣服袋子里刚刚顺手拿过的水果刀,支撑不住地阖上了眼。
豪华的套房内,贺伊桃醒来,模糊间就见张德林那双浑浊的眼睛就直勾勾地望着猎物似的着她。
那把水果刀“咚”一声丢在床榻上,张德林不屑道:“用一次就够了。”
贺伊桃努力睁开眼瞪着眼前恐怖的张德林,余光瞥了被扔到床边防身的刀。
贺伊桃发现自己的手脚渐渐开始都可以活动,飞快伸开手抓过刚刚被扔在床上那把刀,立马对准在张德林。
贺伊桃双手有些发抖,但还是用力吼叫道:
“别动!”
”滚开!”
张德林看着眼前倔强的贺伊桃身上那股劲,他是真喜欢,那他陪着她玩玩,他听话的起身,投降式的举手,但眼中的戏谑却没有离开过。
“贺伊桃,你喜欢玩这一套是吧?但玩过头就不好了”
说着上前迅速捏住了贺伊桃手腕,贺伊桃吃痛但依旧不肯放下那把水果刀。
冷笑道:“一个女人怎么斗得过地过男人,不自量力”说完一个使劲,刀就被轻巧地夺走。
随后张德林拿着荆棘,捏过贺伊桃的脸道:
“贺伊桃,我喜欢驯服烈马,你很有个性了,你知道吗?贺震天把你送给的时候,我原本只是想看看明衍熹我这个老对手的女儿被我凌\/辱的样子,想不到你还真是讨我喜欢…”
“呸”贺伊桃见他凑近自己一口口水喷在张德林的脸上,张德林摸了摸脸上的口水像个邪笑着“果真有个性!”
贺伊桃立马威胁道:“你刚刚也说我是明衍熹的女儿,那你还敢这样对我?你不怕明衍熹弄死你吗?”
她是明衍熹的女儿!在解开张妈手机时就设想过,现下听到张德林这么说那就是确认了。
“贺伊桃,你倒是很聪明,我刚刚随口一讲,你就知道利用明衍熹威胁我,但他怎么知道你是他的女儿呢?二十几年了,他不还是蒙在鼓里?而且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他了!”他阴冷说着。
那保养过分得宜却有点僵化得脸上显着阴狠。
荆棘狠狠打身上,生疼生疼!
张德林边打边道:
“明衍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最爱的女人被贺震天送人玩\/弄,自己的孩子在贺震天那屈辱地活了二十几年,明衍熹就算爬到至高的位置又如何?”
贺伊桃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痛苦地吼出来。
听到自己的遭遇,母亲的遭遇,身上的疼痛……她多想问问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她们来背负。
张德林停下来望着贺伊桃倔强的样子,似笑非笑道:
“你知道吗?你父亲明衍熹对付贺震天的时候,贺震天找到我帮助,求我救他脱离明衍熹的报复,他说他把明衍熹的女儿献给我,你说多有意思啊。”
张德林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猩红,蹲下一把扯过贺伊桃吼道:“说话,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亲生父亲对付你的养父,你养父就把你送给我,你说这要是有一天被明衍熹知道了,明衍熹会不会哭疯了啊?”说着眼里全是偏执。
被迫抬起头来的贺伊桃望着眼前癫狂的张德林毫不留情道:
“张德林,你喜欢明衍熹,你爱而不得,所以你恨他是吗?”
张德林明显一怔,面上是那些想隐藏又隐藏不了的偏执。
自己果然猜对了,这个变态他喜欢的是明衍熹。
擦药时那个女人和她说,张德林从不做那事,尽使用一些折磨人的手段。
她原先以为他是不行,但偏偏他句句不离明衍熹,并且每次提到明衍熹他眼睛里的东西就异常疯狂。
听到贺伊桃那样的拆穿自己,他死死掐着她,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和明衍熹有些相似的脸上。
“不愧是明衍熹的女儿,和明衍熹一样的聪明,我是爱过他,但他偏偏不爱我,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是因为这张脸吗?你长得真像你那个贱人妈妈!”说着他阴森地望着贺伊桃的脸,然后他像是疯了一样不停重复着:“对,明衍熹肯定就是喜欢这张脸,毁掉!毁掉!……”
鲜血不断从贺伊桃口中流出。
她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死了,不知道是毒药,还是快要疼死了,哪里都疼。
想不到还未和明衍熹相认,从未享受过父爱,却多受他拖累,还想到他那样疼爱明青颜的样子,她是真的难以原谅他……
兰亭26楼,心神不宁的的傅亦寒放下手头的文件,想到刚刚贺伊桃最后的神情带着点决绝,她怎么还没上来?
“去下面找找,贺伊桃去了哪里?怎么还没上来。”傅亦寒冷声向旁边的保镖吩咐道,修长的手立马拿出手机拨打着贺伊桃电话,无人接听!
傅亦寒紧抿了一下唇线,想到早上她来兰亭的路上就和自己置气,刚刚又没答应她去帮助那个女人,是因为这个生自己气不接电话吗?傅亦寒难以忽视内心的慌张异样,迈着长腿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