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和越挑眉,他没有拒绝宫远徵,点点头与他一起往商宫去。
路上宫远徵犹豫许久才开口道:“我和哥不是防着你,就是怕你为我们忧心。”
蒋和越看向一直小心翼翼看他的宫远徵笑道:“我明白,和子羽有关是吧?我确实不好参与。”
宫远徵抿嘴,无意中看到蒋和越背后别着的鞭子,疑惑道:“越商哥怎么带着鞭子?”
蒋和越叹气道:“现在宫门不安全,今晚出门没叫金崇,我便带上个武器也安全些。”
宫远徵笑道:“越商哥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蒋和越笑着和他一起到了商宫,宫远徵看着他进去才转身离开。
翌日,蒋和越慢慢走进角宫,发现院里的花都变了,他走到花坛边查看。
“杜鹃?”
“越商公子也喜欢杜鹃花吗?”
听到耳边是声音,蒋和越转头看见上官浅端着一个碗,娉娉婷婷地站在不远处。
蒋和越低头看向白色的杜鹃花笑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想起了杜鹃鸟。”
上官浅慢慢走近,疑惑道:“公子可是想到了诗中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
蒋和越笑着轻轻拨弄了两下杜鹃花,声音淡然道:“我想的是‘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杜鹃鸟将卵产于其它鸟类的巢中,幼鸟孵化后会把同巢的卵或幼鸟推下巢,让那些亲鸟只抚养自己。”
说到这里他侧头看着上官浅笑道:“而世人却大多怜悯它们居无定所漂泊无依,是不是很讽刺?”
上官浅有些僵硬的扯扯嘴角道:“公子真是学识渊博,小女子不及。”
蒋和越只是笑着拿出帕子擦了一下手,随意问道:“这花是上官姑娘种的?”
上官浅笑着颔首:“本来还有其他颜色的杜鹃花,但角公子只喜白色,我便留了白色。”
蒋和越笑着垂下眼帘,只说了句:“上官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走到宫尚角屋外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蒋和越用余光瞟了眼身后的上官浅,抬手敲门。
“尚角哥哥,我进来了。”
里面说话的声音立刻消失,随即宫尚角的声音传来:“进来。”
看到蒋和越身后跟着的上官浅,宫尚角两人对视一眼。
上官浅端着托盘道:“我看远徵公子似乎受了伤,便准备了药油拿来。”
蒋和越拉住宫远徵正要穿好了衣服,看到他背上的伤,皱眉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宫远徵讷讷道:“金繁。”
蒋和越有些生气,握上别在腰后的鞭子就要出门,宫远徵连忙拉住他:“越商哥,你别去,你打不过他的。”
宫尚角让上官浅离开后,拉着蒋和越坐下,面无表情道:“莫要冲动。”
蒋和越见两人有话没说,叹口气坐好:“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参与,但都是宫门人,你们注意分寸。”
宫远徵与宫尚角对视一眼点头保证道:“越商哥放心,我们都是点到即止。”
蒋和越无奈的点头,拿起宫尚角旁边的药膏准备给宫远徵上药,宫尚角躲过他的手淡淡道:“还是我来吧。”
蒋和越在角宫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有他在两兄弟说话支支吾吾的。
看着蒋和越离开,宫远徵情绪有些低落:“哥,我们干嘛一定要瞒着越商哥?”
宫尚角淡淡道:“要是他帮了我们,宫子羽又来求他帮忙,你说他帮还是不帮,他知道的越多就越为难。”
宫远徵低头不说话,这时,上官浅慢慢走进来道:“公子,也许我可以帮忙。”
翌日,蒋和越正在看书,金崇进来道:“少爷,刚刚云为衫姑娘将大小姐叫走了。”
“云为衫?”蒋和越放下书问“她找紫商干嘛?”
金崇看了眼蒋和越的脸色才说:“听说金繁上吐下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蒋和越缓缓吐出一口气,宫紫商这毛病看来暂时改不了了。
转而一想,现在宫子羽不在,云为衫突然来找宫紫商去看金繁,这不可能是金繁的主意。
那就是云为衫主动找宫紫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蒋和越想了一会儿,留下金崇独自出门,到了侍卫营在金繁门口看了一眼。
宫紫商虽然是来看金繁了,但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似是冷淡了很多,蒋和越放心地先离开。
没多久就看到云为衫匆匆出来,蒋和越暗中跟着他来到一处水池旁,见她将一个东西放在大石头下。
等她离开后,蒋和越走过去先看到大石头上三个小石头摆成三角形。
他随意的将小石头扫掉,将大石头下的东西取出来,是半卷书册。
“姑苏杨氏?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