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存在的意义?不是折磨人吗?只是近百年人性化了许多而已,这也只是针对我们这些大型组织。
对那些散人玩家来说,一份换取可以脱离【游戏】的通行证,就像吊驴的萝卜一般,永远也吃不到!”云珂有些疑惑的回道,不过提起这些她就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
“天价的积分...诱惑玩家拿命去挣,就算是有组织的玩家。像我们这样的,也难以拿出这么多积分供成员离开。呵,这样的东西存在,除了折磨人,还有什么?
那些前辈留下的历史不也是这么说的吗?他们拼尽一切,才让【游戏】的规模缩小...变成如今这般。
所以,顾芷柔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云珂是真的不明白,她感觉今天遇到的疑惑比一辈子还多。原本她这样的人极为讨厌顾芷柔,不为了什么...就为了顾芷柔的立场与【游戏】一致。
她亲眼见证过有几个快要攒够积分的玩家,就差一步可以实现愿望亦或脱离【游戏】。
可他们都死了,死在顾芷柔手下。
上一秒还在自己身旁畅想着脱离【游戏】后回归平常的生活,“或许可以回家走走,好久没回去了。”他说,这是一位因意外进入【游戏】后的散人玩家,云珂见他天赋不错,曾几度想要拉拢。
可他志不在此。
他只想好好回到之前的生活,照顾好父母、陪伴在妻子身旁。
因为进入【游戏】,他已经许久没回去了...只敢托人偶尔打探打探家里的情况,寄点钱。因为这样的生活不安稳,玩家之间的争斗也更是厉害。
为了积分、道具,像他这样身携巨款的玩家,不小心些是不行的。
然后,他就死了,被顾芷柔控制,拿匕首捅进自己的脖子,死了!云珂倒是没有什么嫉恶如仇,只是顾芷柔这样的人...按照她以前的理念,就为了杀死玩家。
她的手段还算痛快,可她手下的那些人呢?
那些组织成员,哪一个不是肆意折磨玩家,折磨到副本结束,自己意犹未尽,才杀死他们的?
所以云珂有些想不明白云倾这样做的理由,还有就是,她更不明白顾芷柔这么做的理由。总不能顾芷柔其实是什么官方卧底,潜入那个组织结果成了老大。
这样的想法有点天方夜谭了,云珂拍了拍自己的头...可能是想看看刚刚洗澡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云倾有些沉默,她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空荡茶杯,想起那个女人,心绪无比复杂,“顾芷柔...她想做的,就是让一个妖重新恢复人形。”
“就这?”云珂有些不敢置信,她转过头盯着云倾,又重复了一遍,“就为了只妖?她就杀了这么多玩家。”
“在这件事上,你似乎没有说她的资格。”云倾将手中的茶杯抛起又接住,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珂,“只是你比她更幸运点而已...不用走上那样的路。”
云珂接收到这个眼神,垂下眼细想。是的,如果她不是云家人,没有和云倾有血缘关系,没有云朵这样的组织。
仅凭她一人,要赚够复活情辞的积分...还有两张脱离【游戏】的通行证,怕是再不停歇的下副本也不够。
更别提她的实力只是比大多数玩家稍微强一些,没有达到很厉害的水平。
到最后...可能她也会走上这样的路吧,顶多可能只是杀“恶人”。云珂想到她那时在上上个副本中所遭受的处境——情辞死去,自己的无力与不甘。
云倾看她沉默,挑了个眉也没有准备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你刚刚说的没错,【游戏】规模缩小,靠的是前辈们。
可若是【游戏】当时不止是缩小,而是它已经被解决了。”
“?这怎么可能?!”正沉溺于感伤中的云珂一秒抬头,满脸惊讶,“要是被解决了,我刚刚过是什么?”
“你听过地府吗?”云倾没有解释云珂的这个疑问,而是先问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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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换了套衣服推开门出来,目光平静的绕开了试图献媚的狗腿蛇。她发丝此时还湿润着...沾着水汽。黑色的发尾垂在胸口,浸湿了那一片衣服,若隐若现的显露出一丝美好。
弋只是不小心扫了一眼,就有些歪了。她一步一步的跟在林言身后,试图为自己心爱的人打理头发...如今天气干燥,也应该涂点人类用的什么?身体乳?那是不是要涂脊背?腰肢、还有腿......
她这么想着,内心的欲望也蠢蠢欲动,一只爪子就快要搭在林言那纤细的腰肢之上。
然后...砰——卧室门被关上,某条蛇吃了个闭门羹,顺带吃了个冷眼。可以没有收回手,她在回忆,刚刚所见的美人。
林言冷着一张脸,可这并不影响她面上带酡红,微扫来的一眼也有着情意。回忆完毕,某条蛇有些不舍的收回手,接着看着房门,可怜巴巴道,“言言...让我进去嘛!头发一直湿着不好。”
门内的林言面无表情的撩了下湿润的发尖,略一思索,青色的气释出,头发上的湿气慢慢蒸发。
很快,头发干了。
门外的弋眸中闪过十分的失落,默默转身...端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