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部队闲在家,身体健康的军属都收到通知,要她们去领活干。
李春花三人高高兴兴地去,逐渐变得面色惊恐。。
“我没听错吧,让我们去修路?”
“我们哪里干得了啊。”
负责人看着她们:“当初不是你们说只要有工作干什么都好吗?”
“我,我们……”
“就一句话,干不干,这事是部队发下来的任务,不干的让你们的丈夫来跟我说。”
三人只能说干。
她们哪敢不干呢,才刚害了丈夫,她们哪敢再拒绝部队发下来的工作啊。
其他军属也是一样的情况。
只有那些身体不太好,干不了重活的人,她们的丈夫过来签个名把人领回家了。
剩下的那些,都只能埋头干活。
林云青下班回到大院,才发现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是嫂子们都不在家吗?
她想了想,今天也不是出去大采购的日子啊。
遇上梅婶子,林云青就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梅婶子笑得不行,说:“还不是你家小陆,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得罪他了,他让没事干的人都去干活去了。”
林云青这才知道陆长东行动力这么强。
昨晚才说的,今天就安排好了。
想到陆长东咬牙切齿的样子,林云青好奇地问:“她们都去干什么活啊?临时工吗?”
梅婶子摇摇头:“让她们去修路了!”
林云青眨巴眼睛:“我没听错吧?修路?”
“是啊,就在咱东区那边,我去看完她们干活回来。”
梅婶子说:“别看都是女流之辈,那些人干得像模像样的。”
别以为这种活只有男人能干,这些吃苦耐劳的女性一样可以。
林云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怪陆长东对她说的因祸得福嗤之以鼻。
与其说是给她们工作,倒不如说是让她们累到没时间说闲话。
梅婶子也觉得挺好:“你看咱们大院现在多清净啊,再也没人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了。”
林云青心想,陆长东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那嫂子们会不会有意见啊?”
林云青怕陆长东被举报。
梅婶子摇摇头:“能有什么意见,她们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干,身体也健康,不肯吃苦耐劳还算咱们劳动人民吗?”
这帽子一扣啊,谁也不敢撂挑子不干。
更不敢去举报,也怕影响自家男人的前途啊。
林云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办法的确是解决了大院军属们说三道四的问题。
关键是她们会不会有很大意见呢?
林云青回家就问了陆长东,他靠在沙发,手里拿一本军事书,无所谓道:“有意见也得憋着。”
那表情十分霸气。
让林云青想起来,他从小就是个敢想敢做的。
就没有他不敢的事。
能做出这种事也很正常。
听了林云青的话,他得意地扬起下巴:“你就说高不高兴吧?”
“高兴!”林云青实话实说。
她们背后议论自己,说小星星是“赔钱货”,林云青当然也是生气的。
陆长东点头:“高兴就行,以后她们再嚼舌根会掂量掂量的。”
就像黄招娣一样,现在来了个大转变。
陆长东已经从黄山那里知道黄招娣帮着他们说话的原因。
林云青知道黄招娣是怕陆长东报复她,还笑着说:“你看你,多吓人,把那样一个人吓成这样。”
但她也叹口气:“这世上,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人。”
林云青也是过了很多年才知道,示弱并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但强大却可以。
哭哭啼啼只能得到别人一时的同情,但要是态度强硬起来,别人反而不敢拿你当软柿子捏。
虽说帮林云青说了话,这一次黄招娣也没能逃过去修路。
她平时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主力军,当然不能放过。
黄山巴不得她不要出去惹麻烦,当然不会签字把她带回家。
黄招娣每天干活累得回家说话都没力气,再也没听见她对女儿骂骂咧咧的声音。
家里两个女儿很懂事,洗衣做饭都做得很好,黄招娣出去干活,家里也没有变得混乱。
黄山很满意,两个女儿也很满意。
兵兵也不是个贴心的,以至于黄招娣再累,都没得到家里的人同情。
只有李春花三人,心知肚明是因为她们得罪了陆长东才有今天这一遭,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等到路修完,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以后绝对不能招惹那一家人。
林云青没有去东区看过她们修路,她怕自己出现显得在耀武扬威。
陆长东的手要换药,林云青拿出医药箱。
“真的不去医院吗?”
林云青有些担心,陆长东非说不去医院,要在家里自己换药。
“不去,医生不是跟你说怎么做了吗?”
林云青点头,她下班顺路去医院问清楚了的。
“那就行了,你来吧。”
陆长东很信任她,林云青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先剪开纱布,一层一层地打开。
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伤口上本来就涂了药,颜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林云青颤抖着手不敢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手臂:“是不是很痛啊?”
听见她沙哑的声音,陆长东突然后悔了。
不该让她来换药的。
他随意把纱布又包回去:“不痛,算了,我去医院换。”
“别动!”
林云青抓住他没受伤的地方:“我,我来换。”
陆长东对她笑:“怕什么,不就受点伤嘛,你别动手了,我去医院。”
林云青倔强地看着他:“我来!”
陆长东足够了解她,这小表情,说明她是一定要做了。
“行吧,你来,你可别哭啊。”
林云青咬着唇:“我才不哭。”
正因为心疼,林云青动作更加小心。
要把原先的药擦掉一些。
她借着去洗毛巾的功夫,撒了灵泉水上去。
再一点点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
陆长东看她垂着头认真擦拭的样子,不自觉地笑。
好像伤口都舒服了不少。
林云青擦完,就开始给他上药。
涂上去的时候很怕他痛,所以动作轻得不得了。
陆长东嘶一声说:“你可以用点力吗?我觉得好痒。”